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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龍破天

第一百三十章 鏡石之爭

蒼龍破天 寧城子 3094 2013-11-05 22:22:50

  沈風沉默的看著數(shù)十顆丹藥化成粉末混著兩滴紅色的液體,在無數(shù)帶散發(fā)著靈氣波動的小藥丸的包裹下渾然一體后融進了自己的體內,將自己的傷口瞬間治愈,整個過程就像在修復一個石像的裂紋一樣,輕輕抹上石膏就恢復如常。

  沈風沉默的看著這種堪稱詭異的景象,他沉默是因為他此刻不能自主,就像當天南山之上一樣,他此刻只是一個旁觀者,能看能聽能思不能言,更不能動。

  “這是幻覺么?我是在某個幻境內還是在自己的夢中?”沈風記得自己暈倒前的所有事,包括自己被擊飛出去,癱倒地上。所以此刻站在一個虛無飄渺沒有任何色彩也沒有任何物事的地方,看著自己極為嚴重的傷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著,沈風覺得這并不真實,所以在心里猜測著眼前所見事物的真?zhèn)我约白约荷硖幒畏健?p>  “傷口沒有絲毫痛楚傳來,這不是做夢是什么?”沈風想著,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幻境內,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系在項上的藍色令牌閃著強烈的藍光,這些藍光劇烈的閃耀著,似是要離開令牌鉆進自己體內。

  但這些藍光似乎被這個空間所拒,只是在閃耀著卻離不開令牌,但沈風覺得令牌已然生效。

  沈風曾聽楊復天提過‘北藍定神石’這個稱呼,當時他來不及細問,但從這個稱呼上卻隱約猜到一些,這個藍色令牌是以一種名為北藍定神石的物事雕刻而成,能護人心神,他又想起當天那一戰(zhàn)中天湘煙眉間的幻陣,由此證實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既然北藍定神石能護人心神破幻境,那么我此刻就不可能在幻境內,既不在幻境內自然就是在夢中了。”沈風心中想著。“只是如何才能夢醒?當天在紫蘿后山的洞府中是驚醒的,這一次還是這樣嗎?”

  沈風苦苦的思索著,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抱手坐了下來,低著頭,閉上眼,冥思苦想著。

  涂仙兒三人此刻也是雙手抱于胸前,不過她與皇甫兄妹沒有坐下來,只是站著,低首看著沈風系在項上的那塊藍色令牌散出強烈的藍光,這些藍光似有靈性一般鉆出沈風的衣服后,想從沈風的眉心滲入沈風體內卻又被仙鏡散出的淡淡白光給壓了回來,雙方就這樣進行著拉戰(zhàn)鋸。

  看的時間長了,涂仙兒心中猜測藍色令牌散出的一絲藍色應該是想滲進沈風體內的,只是仙鏡的淡淡白光卻將之擋在門外,于是這些藍色光芒才會舍近求遠的鉆出沈風的衣服外飛向沈風眉心,而沒直接從沈風的胸膛滲進沈風體內。

  “這是怎么一回事?”皇甫靖空問涂仙兒。他并不知道沈風有一塊奇怪的藍色令牌。

  涂仙兒想了一會才說:“我聽父親說過,沈風有一塊藍色令牌。那塊令牌是用北藍定神石雕刻而成的,是北藍門每一代的圣子或圣女才有資格持有,我不知道沈風為什么會有一塊,父親也沒有說,我想他可能也不知道。竹先生可能知道,但他沒有提過,而且他已碎空而去了?!?p>  “碎空而去?”皇甫靖空驚訝的看著涂仙兒,他想確認涂仙兒有沒有夸大,但他見到涂仙兒臉上的淡然后知道此言不虛。在確定沈風確實認識一位碎空而去的大能者后,皇甫靖空心中的諸多疑問也得到了解答,如--只是先天境的沈風是如何收服一條凝魂境黑蛇的。

  皇甫靖空以為自己這些猜測是對的,就像他來地下遺跡的路上對沈風所說的那樣--按黃铘與黃鉞兩人的速度,估計我們進入地下遺跡時他們已經到了翔龍渡口,然后順順利利的乘船南歸了,一帆風順的回到南域。

  黃铘與黃鉞離開仙鏡谷后確實是向著翔龍渡口而去,兩人離開時皇甫靖空尚未收到沈風來了中原的消息,而黃家兄弟與皇甫靖空都以為在地下遺跡的傳言甚囂塵上時離開中原是最好的選擇。

  黃铘與黃鉞離開仙鏡谷后確實一路平安,但兩人在翔龍渡口前數(shù)百里遠的地方卻遭到了一位歸真境強者的襲擊,一個身穿紅衣的魁梧之人突然出現(xiàn)并全力施展出歸真境的實力,瞬間制住了黃家兄弟,然后黃家兄弟兩人又被這個身穿紅衣男子帶到這個閣樓內。

  閣樓不算大但很精致,因為閣樓外布下陣法的緣故,閣樓內很安靜,沒有一絲嘈雜之聲傳來,而且這么多天來黃鉞從來沒有看到有人出現(xiàn)在閣樓外,除了那個每天準時送餐的聾啞老人外。

  黃鉞兩人一切如常,只是修為被封,那個紅衣人自擒下兩人后就設下了禁制,封住了兩人的修為。

  天晴,無云,微風。

  黃鉞站在閣樓的窗邊,看著下面的小花園,聽著那座數(shù)米高的假山流下的水聲,想著心事。

  他不明白那個紅衣人既有如此實力為何當初在無名小城時此人不出手,直到自己兩人快要離開中原時才將自己兄弟倆擒了過來,并且一路上也是相當?shù)目蜌獠辉鵀殡y半分,封住修為后又一直軟禁在閣樓之內。

  “這個紅衣人是誰?我看他的實力要比赫連鋒芒還要高些。我們好像不認識此人也沒有見過此人?。∪绻巳耸俏覀兊臄橙?,他大可以殺了我們,為什么要這么麻煩的軟禁著我們?”黃铘坐在桌子邊輕聲的說著,這些話這些天他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遍了,初時黃鉞還會與他一起探討,后來基本就他一人在自言自語了。

  “我看這人最終的目的不是我們,我估計此人另有所求。”黃鉞站了許久看了許久后終于輕聲的說了一句。

  “另有所求?求什么?”黃铘喃喃的說,“我們身上還有什么值得這個已經歸真的紅衣人所求?”

  “或許他看中的是你身后的湖中島。”黃鉞探討般的說。

  黃铘聽了后苦笑一下,說:“我在湖中島只是一個普通的內宗弟子,想借我與湖中島拉上關系恐怕要失望了,而且我不相信此人敢要脅湖中島。”

  黃鉞聽了哥哥的話后沒有說話,因為這是唯一的解釋,如果這都不是紅衣人將自己兩人擒來此地的原因,他實在想不到別的原因了,那個紅衣人總不會看中了自己身后的紫蘿劍派吧?想用自己要脅紫蘿劍派?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此人要失望了。

  百思不得其解!

  不得其解的還有沈風,在他苦思了許久后那個虛無飄渺的空間突然開始崩塌,看著這片空間如破屋碎片一樣一片片的掉落下來,沈風驚慌的后退,后退中他腳步一錯,絆倒在地,接著眼前一花,所有的一切全都變成了一張俏臉,他驚慌中看到的俏臉屬于涂仙兒,涂仙兒的俏臉出現(xiàn)后所有的一切全部消散,沈風定神來看著涂仙兒那一張精致的俏臉以及那雙美目中的一絲淚花。

  “這是……”沈風茫然看著涂仙兒,然后又看到了皇甫兄妹。

  “總算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被矢缚兆焐陷p松的說著,暗中卻松了一口氣。

  涂仙兒不敢眨眼,她怕自己眨眼那些在眼眶內打轉了許久的淚水就會不聽話的跑了出來,這個時候是應該高興的。

  沈風看著涂仙兒的神情,心中感動,自然而然的舉手想為涂仙兒抹去

  那些若有若無的淚痕。

  涂仙兒伸手擋住,然后又輕輕打了沈風一下,破哭為笑,眼內淚水再也抑制不了,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沈風很想抱住涂仙兒,但涂仙兒的手卻硬是擋住了他的擁抱動作,于是他笑著說:“看到我沒事開心得哭了?”

  “噗哧”

  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的是皇甫雨蘭,然后她看到哭得梨花帶雨一般的涂仙兒,覺得自己笑得太不合時也太過夸張,連忙伸手捂嘴,樣子甚是可愛。

  涂仙兒又打了沈風一下,這一下比剛才的力量大了一些,不過沈風并不覺得疼痛。

  “我昏迷過去的這一天一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的傷全好了,而且感覺腦海里多了一些東西?!鄙蝻L任由涂仙兒打了兩下后,抬頭看著還算冷靜的皇甫靖空,問。

  皇甫靖空搖頭,無奈的說:“我雖然一直站在這里看著,但我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問你們家仙兒吧!她可能知道?!?p>  涂仙兒聽了皇甫靖空的話后瞪了他一眼才看向沈風。

  沈風見到涂仙兒看著自己連忙將剛剛升起的得意之感隱藏好,認真的看著涂仙兒。

  “是仙鏡治好了你?!蓖肯蓛貉壑羞€稍有紅色,淚痕尚未散去,但語氣卻是堅定無比。

  “仙鏡治好了我?”沈風驚訝問道。

  涂仙兒開始將自己三人的所見說了出來,特別是沈風系在項上的藍色令牌與仙鏡的爭持說得特別的仔細詳盡。

  “看來仙兒的仙鏡比我的定神石只強不弱,要不然定神石早就發(fā)揮作用,將我從幻境中拉出來了。”沈風聽完涂仙兒的訴說后心中想著?!半m是幻境但那種感覺卻是無比的真實,特別是我坐在地上時所感覺到的符文運轉的痕跡,難道仙鏡所生成的幻境也是一個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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