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群英殿弟子帶著幾名內(nèi)宗弟子小心翼翼的在紫蘿后山中行走著,在前面帶路的自然就是擁有先天修為的群英殿弟子了。
“前面安全,我們加快速度,盡快趕到……”這名群英殿弟子一邊說一走著,但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身穿青色衣服的年輕人站在路旁微笑看著自己一行。
這個年輕男子出現(xiàn)得太過詭異,特別是這名群英殿弟子剛才完全感知不到這邊有任何活物的存在,現(xiàn)在剛轉(zhuǎn)過卻陡然看到一個人站在路旁對你微笑,你怎能不吃驚?
幸好,這一行人全是修行者,心底并不怎么懼怕妖邪鬼怪。
那名群英殿弟子冷靜下來后正想對那個站在路旁的年輕男子說些什么時他身后有人驚喜說道:“沈師兄?!沈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沈師兄?紫蘿劍派內(nèi)人所共知的沈師兄只有一個。
沈風有點歉意的笑說:“我剛才發(fā)現(xiàn)一只奇怪的妖獸,追到這里卻不見了所以守在這里,想看一看那只妖獸到底躲那去了?!?p> 說完后,沈風從這些人身邊走過,向著山下方向走去,他根本不是在追什么妖獸,而是在檢驗著南天與所送的那條項鏈的效果。
經(jīng)過數(shù)名群英殿弟子的‘幫忙’,證實了羅靈并沒有夸大。借項鏈隱去氣息后的沈風在群英殿弟子的感知中是不存在的,除非像現(xiàn)在這樣面對面的看著沈風,否則雙方那怕只是隔了一塊大石,也難以察覺到沈風的存在。
心情大好的沈風馭氣畫龍呼嘯而起向著山下飛去,那幾名劍派弟子驚訝的看著沈風離去的身影,有人低聲嘀咕:“沈師兄好像有點怪怪的。”
“高人行事嘛!自然與眾不同。”
沈風不知道也不會在意那些弟子是如何評價自己的,他一路急飛回到三百零六號院子,推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屋內(nèi)一如往常的空空如也,但屋子中間的桌上卻放著一本舊書,一把木劍。
這一書一劍不屬于沈風,所以此刻他皺眉看著這一書一劍。
“書中所記載的是地藏密印,此法的玄妙你慢慢體會。木劍內(nèi)含有極其玄妙的陣法,能讓你調(diào)動一方天地之力發(fā)了出不弱于歸真三重全力一擊的攻擊。以你的實力,估計能發(fā)出兩擊。”傅凝霜的話語響了起來,但她人不在屋內(nèi),顯是將書與劍放在屋內(nèi)就離開了。
因為不知道傅凝霜現(xiàn)在身處何方,所以沈風只能微笑沖著四方恭身行禮以表謝意,然后他拿起舊書細心的看著。
片刻后,沈風臉上現(xiàn)出歡喜之意,他將舊書收好拿起木劍,靈氣注入認真的感悟著木劍內(nèi)的精妙陣法。
木劍內(nèi)的陣法龐雜而又深邃,比南天與所送項鏈內(nèi)的陣法更加的精妙。沈風注入靈氣后僅僅一瞬間就覺得自己仿佛與這一方天地融合在一起了--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調(diào)動這一方天地之力。
“這把木劍與那本舊書應是劍派的珍稀之物吧?!”發(fā)現(xiàn)了舊書與木劍的非凡之處,沈風明白這是師姐也是劍派對自己的肯定和關愛,心頭不禁暖了幾分。
“沈師兄在嗎?”沈風還想細細感悟木劍內(nèi)的陣法時,屋外傳來一聲叫喚,這聲音沈風很陌生,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打開房門,走到院子中,沈風看到南星站在三百零六號院子中間的柳樹下,神情凝重的看著自己,他身旁站著一個紫蘿劍派內(nèi)宗弟子,剛才開口詢問的估計就是這名紫蘿劍派的內(nèi)宗弟子了。
“你找我有事?”沈風看著神情凝重得有些陰沉的南星,開口說道,語氣間不自覺的帶了一絲陰沉。
“我要挑戰(zhàn)你!”南星寒聲說道。
沈風看著南星,心中輕嘆一聲:“白癡!”不過他沒有說出來,只是搖搖頭,說:“你不是我對手?!?p> “我要挑戰(zhàn)你!”南星重復了一句,態(tài)度明確堅決。
“我拒絕!第一,你不是我對手。第二,我怕錯手殺了你。第三,我還有事要忙。”沈風冷冷的說。他真不想糾纏在這些事上。
“我要挑戰(zhàn)你!”南星依舊在堅持,“你怕了?怕折了你天榜第一的威名?”
“天榜第一?”沈風皺著眉頭問。
南星拿出一聲晶石,凜然說道:“最新的天榜排名,位列第一的就是你?!?p> 沈風聽到后輕嘆一聲,搖頭向外走去。
南星追了上來,高聲質(zhì)問:“沈風,你什么態(tài)度?難道你一點榮譽感都沒有嗎?如果是這樣,你就交出天榜第一的位置?!?p>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爭什么天榜第一。還有,送你一句話:俗不可耐,男人悶,更不可耐!”沈風說完馭氣畫龍全速向著后山飛去,沒有理會呆在原地的南星。
兩人的對話讓剛好經(jīng)過院子的一些紫蘿劍派弟子聽得莫明其妙,但這些弟子沒有時間來細想兩人剛才的對話,因為他們此刻正驚嘆的看著那一道青龍?zhí)撚八查g消失在紫蘿后山中。
中原,南王城,皇甫家。
皇甫靖空坐在椅子上,聽著家中眾多長老的訴說,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從剛才那些長老的訴說中他聽得出來,皇甫家的狀況比起自己離開時更加的糟糕,用生死存亡來形容也不為過。
“按現(xiàn)在的狀況發(fā)現(xiàn)下去,下個月我們皇甫將再沒有任何收入,到時皇甫家上下三千多口人,還有附屬外姓……”一名長老看著皇甫靖空,低聲說著。
“如果我們退出南王城,對方就會再無顧忌,到時就不再是吃飯的問題了,而是真真正正的生死存亡。”另一個長老頹然說道。
皇甫靖空南下前已經(jīng)掌管過皇甫家大部分的事務,他當然明白這兩位長老話語中的意思。
“明天,我想和雨蘭去一趟仙鏡谷。你們先傳信過去,就說紫蘿劍派弟子皇甫家后人誠摯拜訪仙鏡谷?!被矢缚照f完這句話后就直接走了出去。
“堂堂皇甫家竟然淪落到被一個只有三名凝魂境坐鎮(zhèn)的小族欺負?!被矢缚找贿呑咭贿呄胫?,他本可以借沈風等人之力,但他沒有開口,就連江誠在皇甫家借宿的那幾天他都嚴令家族上下--不準在江誠面前提及皇甫家之事。“現(xiàn)在能救皇甫家于水深火熱中的就只有仙鏡谷了?!?p> 離南王城數(shù)百里遠的仙鏡谷內(nèi),涂仙兒英姿颯爽的站在鏡石前,高聲教訓著幾名仙鏡谷的女弟子?!澳銈兙瓦@么笨嗎?這套劍法就這么難嗎?練了幾個月竟然毫無進展,人家可是幾天就練成了?!?p> 一個粉雕玉琢稚氣未脫的少女怯生生的舉了舉右手,細聲問:“師姐,真有人幾天就練成了這套劍法?這套劍法對靈氣的掌控可是要求很高的,而且那種奇特的靈氣運轉(zhuǎn)之法,我,我真的……”
涂仙兒聽了這名少女的提問,秀眉一豎,眼睛一瞪,剛想好好的訓斥對方時,一個女子快步走了過來,拉著涂仙兒的手,笑說:“師妹,你怎么還是這樣的急性子呢?有些事急不來的!”
這個拉住涂仙兒的女子叫郭問筠,是涂奉三個弟子之一,因為是女子,所以她與涂仙兒的感情極好,幾乎無話不說。
涂仙兒聽了郭問筠的話后深吸一口氣,臉上放晴般笑著,說:“師姐,你怎么過來了?”
郭問筠微笑著說:“剛才接到南王城皇甫家的傳信,他們想在近日內(nèi)拜訪仙鏡谷。因為谷主正在閉關,所以我過來問問你的意見。”
涂仙兒不耐煩的說:“這種事一直不都是你和兩位師兄處理的嗎?你們想見就見,不想見就拉倒唄!還跑過來問我?”
郭問筠笑著說:“好吧!看來你是不想見這兩個從紫蘿劍派出來的弟子了。那我也省點事,直接回絕他們算了。”
涂仙兒聽到紫蘿劍派之名,愣了一下,問:“紫蘿劍派?”
“對,皇甫家這次的傳信說--紫蘿劍派弟子皇甫家后人誠摯拜訪仙鏡谷。語氣比起上幾次要自信得多。”
涂仙兒聽了想起某個也是很自信的家伙,俏臉一紅,笑說:“那就讓他們過來吧!到時我和你一起去迎接?!?p> “竟然一起去迎接?看來你沒救了?!惫鶈栿扌χf,臉上笑容隱藏著些許玩味。
涂仙兒輕哼一聲,抿著嘴唇,自個走開了。
郭問筠在后面故意大喊:“你不教她們練劍了?”
涂仙兒故作沒有聽到,越走越快,消失在仙鏡谷的瓊樓玉宇中。
沈風離開三百零六號院子向著紫蘿后山全速飛去,他根本就沒打算過要上山,他只是想擺脫南星的糾纏,所以他才會對南星說那些話。
沈風剛飛進后山?jīng)]有多遠就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稍待片刻確認沒有人跟來后他激活了南天與所送的項鏈,然后小心翼翼的從另一邊下山,向著珠璣新城走去。
沈風要回北陡鎮(zhèn)白沙村,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爺爺相當?shù)墓虉?zhí),肯定不會離開南山重回珠璣新城的,但正正因為這樣他才要回白沙村,沈風要在白沙村布下祭天大陣,然后北上中原。
沈風之所以要回珠璣新城,是想尋一些商會的車隊同行,掩人耳目,孤身一人上路容易引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