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當(dāng)場暴斃
陰暗的墓室里,漆黑的棺槨擺放在中間位置,空氣中彌漫著土腥味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充斥在鼻腔,黑暗中似有一些東西在游蕩,影影綽綽。
一束光探來,緊接著是轟隆一聲。
“哎呦嘿”一道肥胖的身影從墓室破開的大洞里越出,但因為體型的原因直直的向前撲去,摔了一個狗爬式。
在肥胖的身影越出洞口后,三道身影緊隨其后。矯健的越過洞口,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費胖子,你的體重該減減了”關(guān)悅走上前。
“都是我辛辛苦苦一口一口吃出來的肉為什要減?它們是我最大的安全感來源。”費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倒是你,就該多吃點。我看一陣風(fēng)就能把你吹走了。”
“嗯?”關(guān)悅眼睛一瞪。
費飛頭一縮,小聲嘟囔著“也不知道是誰上次為了減肥把自己給餓暈的?!?p> “你再說!”關(guān)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沖到費飛旁邊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錯了錯了,姑奶奶,我錯了”費飛一邊求饒一邊向洞口胖的霍州使眼色。
‘救救我!救救我!’
見此,霍州輕咳一聲,說道“那個,小悅啊,咱先把正事給辦了,等回去之后你想怎么收拾胖子都行。”
聽到霍州的話,關(guān)悅又狠狠的擰了費飛的耳朵一把才撒手。
“看在霍老大的面子上饒你一次”
費飛訕笑著溜到霍州身旁,對著一邊的封子期使眼色,兩人擠眉弄眼半天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霍州走到墓室的東南角,蹲下身點上一根紅色的蠟燭。
明晃晃的光將一角照亮,這讓霍州心里松了口氣??伤麉s沒發(fā)覺,沒有被光亮籠罩的黑暗中似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在盯著他們。
霍州站起身向墓室中間的棺槨走去,其他三人也向棺槨逐漸靠攏。
四人站在棺材的兩側(cè),關(guān)閉手電,打開頭上的探照燈,一副漆黑的棺槨映入眼簾,上面沒有任何雕刻出的花紋,只是存粹的黑,散發(fā)出陰冷、詭異的氣息,像是要把光芒都吞噬。
讓人不寒而栗,在他們看不到的黑暗里隱隱約約有什么一晃而過。
費飛看著眼前漆黑的棺槨,身體沒由來的一顫抖。
“我咋感覺這地方有點邪門呢?!闭f話間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霍州皺了一下眉頭“那就趕緊開,快點退,動作麻利點?!?p> 從進(jìn)入這個墓室的時候霍州心里就充斥著一股不安的感覺。著不安的感覺在靠近棺槨后愈發(fā)強(qiáng)烈。但事到如今,耗費了大量時間與金錢再說退也不可能了。
隔著衣服摸了摸自己常年佩戴的饕餮玉佩,心中稍安。
這玉佩是霍州在逛鬼市的時候得來的,那時的霍州也不過才下過一兩次墓。心理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強(qiáng)大,在墓里見過一些尋??床灰姷耐嬉夂蟊惚粐樀牧駸o主,回去后整宿整宿的睡不著。直到有一天一處鬼市開放,在一攤位處得來了這玉佩。說來也奇怪,自從帶上這玉佩后,心中就像是立了一根定海神針,無論遇見多奇詭,恐怖的場面霍州心中都沒有多少慌張,都能從容應(yīng)對。因為這份從容不迫的氣度漸漸地霍州的名氣在圈子里傳開了。當(dāng)然,這些都是舊事了。
幾人從包里抽出撬棍卡在棺槨的縫隙中,一齊用力,沒幾下棺蓋就被掀翻在地上。
霍州幾人向棺里望去,里面只有一具枯骨,枯骨的頭上還貼著一張黑色的符紙,符紙上的黑紅色圖案像是用鮮血畫上去的一樣,散發(fā)著陣陣惡臭。
“這是什么東西?!辟M飛皺著眉頭將符紙撕下。湊到眼前看了看,又甩了甩。發(fā)覺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隨手往身后一扔,便不再理會,目光又向棺內(nèi)探去。
他沒發(fā)現(xiàn)的是,在他扔掉符紙后,符紙不僅沒有掉落在地上反而詭異的向東南角燃燒著的蠟燭飄去。
在四人探索棺槨內(nèi)的時候,符紙已經(jīng)飄到了蠟燭上方悄無聲息的開始燃燒。隨著符紙的燃燒,蠟燭所放出的亮光詭異的由暖黃色轉(zhuǎn)向紅黑色,散發(fā)著不詳?shù)臍庀ⅰ?p> 霍州四人眼中一片混沌,如同著了魔一般在棺槨內(nèi)摸索著,甚至連自己的手被里面的倒刺刺到鮮血淋漓也絲毫不覺。
而被他們所扔在地上摔散架的枯骨也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拼接了起來,站在他們身后,空洞的眼神盯著霍州一行人的身影,像是在發(fā)出無聲的嘲笑。
枯骨緩慢的向墓室中央走去,四周的黑暗也隨著枯骨悄無聲息的腳步一點點的逼近四人,探照燈所發(fā)出的光芒范圍在被一點點的壓縮,在無聲的預(yù)示著絕望的到來。
枯骨的手緩緩抬起,慘白的骨手在詭異的火光下更顯得陰森恐怖,如九幽下索命的厲鬼一般抓向四人。
骨手首先碰到的是封子期,兩只慘白的骨手緩緩搭上封子期的肩膀,封子期的頭發(f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白,皮膚也逐漸松弛,原來高大挺拔的身形逐漸佝僂,在這短短的幾秒內(nèi),封子期的生命就已經(jīng)流失到了風(fēng)燭殘年的地步。
啪嗒,封子期的身體趴倒在地,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氣息。
枯骨似乎并不滿足,又把手伸向封子期旁邊的關(guān)悅和費飛,在微弱的燭火下,可以看到那枯骨上竟然已經(jīng)長出了一層干枯的皮膚!這枯骨在殺死封子期后變得越發(fā)的詭異和不詳了。
枯骨的手搭上關(guān)悅和費飛的肩膀,很快兩人變的如同封子期一般,失去聲息,死在這暗無天日之處。而枯骨卻在殺死二人后身體迅速變得充實,干枯的皮膚變得有活力,下面是新鮮的血肉,縱橫交錯的血管和奔騰的血液。
剛剛生長出的眼睛看向在場僅存的活人霍州,枯骨的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在昏黑的環(huán)境中讓人心生恐懼。
潔白的手伸向霍州,霍州像之前的三人一般絲毫不覺,只是手在棺中瘋狂的摸索著,臉色因為失血而顯得蒼白,和旁邊枯骨的臉色有的一比。沒有絲毫違和感。
枯骨的手搭上霍州的肩膀,霍州的身形快速變得消瘦,最后搖搖欲墜,費力的趴在棺槨上,胸口的玉佩因為霍州的動作從他的衣服間隙溜出,掉在充滿鮮血的棺槨里。同時霍州的身體也從棺槨上滑落。
至此,霍州的小隊在這短短幾分鐘里全員,當(dāng)場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