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部分是記錄了我修習的一些心得,希望會對華姐有所幫助?!闭l(fā)著呆,聽到江晨的聲音,朱華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識之下已經(jīng)將書翻到了后面。
“多謝?!笔栈匦纳瘢烊A翻看江晨所寫心得。所有可能會產(chǎn)生疑惑的地方都解釋的清晰明了,幾乎沒有遺漏,很適合初學者,足見江晨對《引靈訣》領悟之深,且心細如發(fā)。
朱華感到很欣慰,不愧是她江家的人,很出色。江晨若是生在天地靈氣充裕的年代,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華姐,引靈口訣晦暗難懂,確實有些枯燥無味,正因為如此,你才更應該靜下心來逐字逐句領悟!”江晨見朱華明顯神游天外的樣子,神色嚴峻的告誡。
“呃,我知道?!敝烊A訕笑,“我先按照口訣所說試著控制靈力?!闭f著不待江晨再說什么,她將手中的書收好,盤膝坐起,收斂了體內(nèi)大半靈力,然后將剩余的靈力打散。
打散正在運行中的靈力是一件很危險,很耗精神力的事,稍有不慎,就會傷及經(jīng)脈,朱華將全部心神都沉浸其中。
難得朱華也會被他的氣勢震住,江晨失笑,難道他現(xiàn)在真的面目可憎?
見朱華神情凝重,以為是她在嘗試控制體內(nèi)靈力的時候遇到了困難,江晨伸出一只手,搭在朱華右手手腕上。一道靈力進入朱華體內(nèi),引導著朱華體內(nèi)散亂的靈力匯聚,然后在經(jīng)脈中游走。
待得將朱華體內(nèi)所有散亂的靈力都凝聚在一起,在經(jīng)脈中運行一周天之后,江晨才收回自己的靈力。
“謝了?!敝烊A重重松了口氣。這一世重修靈力,她對于體內(nèi)靈力的運用并不熟練,若是江晨的靈力還繼續(xù)停留在她體內(nèi),說不定會露餡。
“華姐記住剛才我為你引導靈力時的感覺,慢慢嘗試,很快也能自己做到的?!苯空f著,在一旁盤膝坐下調(diào)息。
朱華一半的靈識都在關注著江晨,見他并未起疑心,也放下心來,繼續(xù)淬煉著靈力。
兩人各自修煉著,互不干涉,卻也互相關注著對方??諘绲姆块g里,只余輕淺綿長而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
仿佛約好似的,之后的修行也都像這樣,江晨并不過多干涉,只讓朱華自己感悟。
朱華每日大半時間都是用來淬煉壓縮體內(nèi)的靈力,為結(jié)丹做準備,但也總會有一兩個小時是在研究《引靈訣》,按江晨所說,與他逐字逐句討論《引靈訣》。
這么做不但可以避免被江晨懷疑,而且有意無意的,朱華也將自己對《引靈訣》的理解以猜測的方式告知江晨,用另外一種方式指導他修行。
當然,江晨也非蠢人,這樣做很容易會被他察覺。為了不引起江晨的懷疑,朱華每日可謂是絞盡腦汁。還好有九天這個所謂的‘護道者’做掩護,每次江晨有所懷疑之時,朱華都推到九天身上。
對于《引靈訣》,前世江憐花修行近百年,領悟當然在江晨之上,不過江晨偶爾也會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兩人互相印證,都受益匪淺。
等到終于將《引靈訣》一個字不漏的討論完,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月。這段時間朱華一心想著怎么將自己對《引靈訣》的領悟不著痕跡的灌輸給江晨,倒是連玩游戲的心思也淡了,幾次小楠找她玩游戲,都被她借故推脫。
游戲中的快意恩仇固然令人癡迷,終究只是虛幻,在朱華看來,調(diào)教江晨比玩游戲有意思多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將《天玄變》傳授給他。江家的《天玄變》,就算在千年前的九州,也是最頂尖的一流修行功法,比之江晨現(xiàn)在所修行的三流功法不知好了多少倍。
不過,三流的功法、匱乏的天地靈氣,江晨竟然還會有辟谷初期的修為,若不是有天大的機緣,那江晨的天賦之高,怕是只遜于前世擁有先天靈體之身的江憐花了。
《引靈訣》討論完,朱華的修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再需要每天同江晨一起在聚靈陣內(nèi)修煉。想起已經(jīng)有好些天沒有玩《九州》了,朱華去了辦公室。
這些天里,小楠他們每日帶寒羅修行,魂斗羅的等級已經(jīng)躥到七十四了。上游戲時,剛好晚上八點,末世正在與苦海無涯進行幫戰(zhàn)。
朱華觀看幫戰(zhàn)成績,看到高居榜首的那個名字時,覺得有些奇怪。白夜怎么現(xiàn)在這個點在玩游戲,現(xiàn)在不是晚自習么?她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有疑惑就問,朱華一點也不覺得幫戰(zhàn)時給人家發(fā)私聊打擾別人的戰(zhàn)斗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白夜妹妹,你現(xiàn)在不是應該在晚自習么,高三啊高三!”
幫戰(zhàn)殺人正酣,兇性被激起的某人見到系統(tǒng)提示白淺上線就有氣,再看到她發(fā)過來的私聊,火氣更盛。手一抖,不小心點錯了技能,放了個無差別的同歸于盡的大招,于是連帶著自己,身邊躺了一地尸體。
他氣的甩飛了鼠標,盯著那幾個字苦大深仇的看了半天,又將飛到地上的鼠標撿回來,牙咬咬的打了幾個字。復活尸體后,沖進人堆里大殺特殺。
“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高考完了,謝謝!”
朱華臉上的笑破裂了,她連忙問身邊也在幫戰(zhàn)里殺人的小楠,“今天多少號了?”
“十五號啊,華姐日子過混了啊?!毙¢谧窔⒁粋€家伙,盯著屏幕目不轉(zhuǎn)睛的說。
十五號?六月十五號?也就是說高考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束整整一個星期了?
她掏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猶豫了好久,才如赴死般的按下。
電話那端響了好久,久到她以為對方不會接的時候,對面終于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哪位?”
朱華身體一僵,她就不信那小子手機上沒有來電顯示,會不知道她是誰。
但她只能訕笑著,聲音極盡諂媚,“我是你姐?!?p>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個姐姐?!”冷淡的反問,昭示著那邊已經(jīng)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對不起,我只是太忙了,所以——”
“你太忙了,所以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你還有個弟弟要高考是吧?!”朱言再也控制不住,怒氣沖沖的反問。
高考前夕,他多希望能夠接到朱華的電話,哪怕是一條鼓勵的短信也好!可是,直到他步入考場,直到考完,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都過去一個星期了,她才記起來,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
“對不起,都是姐姐不好,我的弟弟這么厲害,就算沒有姐姐的祝福也會考的很好,是吧?”朱華繼續(xù)諂媚著,放低了姿態(tài)。
“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朱言冷哼一聲,絕然掛斷電話。
苦著臉看著手機,朱華心里那叫一個委屈,她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