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呆愣著看著那條凍僵的蛇,千萬別告訴她,這條蛇是……
風中凌亂的不止是她,黑蛇已經等不了她的援手伸出,將最后一絲掙扎甩了出來,終于!
一個用力,它整個身子扭動進了車廂里,而后——
重重的摔在地上,還順便彈起了幾下。
阿房聽到這聲音才回過神來,忙將那條蛇翻了個個頭,還好現(xiàn)在天氣比較冷,風雪比較大,沒有人注意到車廂中傳來的悶聲。
小心地用暖爐將蛇熱乎了起來,黑蛇才睜開惺忪的小眼,仿佛緩過來
“你不是洞里的小黑蛇么?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害怕其他人發(fā)現(xiàn),阿房幾乎全都是用的氣音。
一人一蛇靠的很近很近,同時也為了將對話更隱秘一些。
阿房將頭偏向一側,打算好好聽一下黑蛇的自白。
結果手心上的重量越來越重,她猛地回頭的時候就同剛消失一天的聞不語對上眼。
看著阿房瞪大了的雙眼,聞不語有些笑道,就用手勾了一下阿房的鼻子。
阿房看著看著,眼前就有些模糊,但是不想表現(xiàn)出來,就使勁眨眼,但是通紅的眼眶卻也瞞不住聞不語。
他直接歪在她的一旁,身體支撐在她的上方,將她幾乎也是納入自己的懷里。
本想問一句好不好,可是看著此時懷里的人蒼白的嘴唇,泛紅的眼眶,即使眼中有的是溢于言表得欣喜以及開心,但是他也知道她并不好。
從那個通道出去之后,他就帶著蔚聆去了山的另一端,本想悄悄跟在他們身后,等到了地方再同阿房匯合,可是看著伺候她的人不盡心,就連傷口的繃帶換下來的如今還有新鮮血跡,根本沒有用好藥。
“傷著哪里了?”聞不語問阿房,此時的阿房被棉被蓋住,寬大的棉被將整個身子蓋的嚴嚴實實一點都沒有縫隙。
阿房害怕他擔心,索性只露出來頸窩處的箭傷,指了指
“這里”
可是聞不語好似并不滿意,明明那樣的血量不可能是一處,可是看著阿房此時的樣子,極力地表現(xiàn)出來自己有多好,心下一沉,直接自己滑進棉被里。
“哎,你——”被聞不語猝不及防地動作嚇到,阿房悄聲問著。
結果下一秒就卡殼,因為聞不語的手在她身上一寸一寸的撫摸著,試探著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了傷口。
本來蒼白的臉瞬間通紅了起來,急忙拉住已經快要到大腿的手,如實說道“我的腳也被射穿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不疼了?!?p> 阿房確實如今不算疼,只是冬天傷口好得滿也是正常,還是這樣的天氣,已經有這樣的條件也不錯了。
聞不語聽到這話,慢慢收回手,阿房還沒呼出去那口氣,就看見他拿著刀子在自己的手心劃破一道口子,瞬間鮮血直流。
“你干什么?”
想要幫他包扎也被擋住,只是將自己肩膀頭的衣服扯開,讓手心的血對準傷口,時不時有些疼痛的傷口瞬間就不疼了起來。
緊接著聞不語將棉被從下方撩了起來,露出了兩雙已經看起來猙獰的腳,甚至腳踝都有些變形,也因為天氣寒冷,氣血不流通,已經開始發(fā)紫。
現(xiàn)實比她跟自己說的幾乎完全不一樣。
聞不語毫不猶豫地將手再繼續(xù)撕裂而后再貼了上去。
阿房的額頭冒著西汗,她其實已經發(fā)燒許久了,只是一直發(fā)不出來汗所以溫度降不下來,如今聞不語用他自己的血脈給自己治傷,她才會撿回一條命。
聞不語仔細地將棉被蓋住,掀起來一小塊將角疊起來,防止冷風進來,然后和阿房一起躺在馬車里。
一人一虞躺臥在馬車上,看著被寒風不斷吹動的房頂,一時無言。
他懂她的報喜不報憂。
她擔憂他的自投羅網。
“你還是趕緊跑吧,回到王宮那里并不是一個好去處”
可惜聞不語并沒有跟著她的問題回答,反而問起了別的問題“你叫什么名字?”
阿房轉過頭一言不發(fā)地望著聞不語。
他都知道了吧。
直到自己并不是原來的公主梨頌,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奸細。
“我叫阿房”
聞不語也順勢轉了過來,星星眼眸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彩對著她“我是聞不語。”
她突然有些恍惚,記起了穹頂中的第一次,洞穴里的第二次,現(xiàn)在馬車里的第三次。
無論他們倆什么時候相見,都一直會是那樣的對白。
回去路上,聞不語也跟阿房說了要跟著她一起去王宮。
“你知道王宮什么樣子你就跟著一塊去么?”
聞不語此時正坐著,邊聽著這話邊暼了一眼阿房,看著她此時比剛來的時候好了許多的氣色,心里也是高興的很。
“我活了一千多年,要不是這次慈濟誘導我中了毒,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阿房無聲撇了撇嘴,拽哥還是那個拽哥。聞不語看著她的樣子也來了興味。
“你呢?你印象中的王宮是什么?”
阿房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去過香竟那里的皇宮,應該一千年前也差不多。
“無非是三宮六院吧?”
聞不語搖了搖頭,說道“如今的人皇,主要是對用兵、賦稅、火藥方面有追求,并不貪戀美色?!?p> 呵呵!
阿房冷笑一聲“若是不貪戀,怎么可能會有三十多個公主?!”
聞不語聽到這話,撓了撓頭也沒有辦法解釋,他好像聽說其中七個公主都是同一個妃子生的,只能怪人家就是有福氣?
正在這時,就聽見前方傳來嘈雜聲,就連他們馬車的正前方也來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一陣光閃過,聞不語變成黑蛇臥在阿房手邊的被子里。
門簾拉開,臉一露出來,阿房就發(fā)現(xiàn)是之前的那個婢女。
婢女進來眼中的震驚以及不解的表情真的是讓阿房心頭暗爽。
是否以為我這么長時間沒有人管自己死活就要孤獨可憐僵硬地死去了?!
絕不可能!
也是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婢女急忙向前邊掀開被子查看阿房傷勢邊說
“公主,我們就要進王宮了?!?p> 看著已經好得差不離的傷口,婢女的臉色真的可以用五彩斑斕來形容。
與其反而不好
真的寫不下去了感覺,倉促結尾又感覺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