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繞進了黑暗,快速地從另外的一個方向上迂回進了他們進去的廢棄廠房。
而那仨下來掏人的,此時則是已經(jīng)傻了一下:“頭兒,那人被打暈了?!?p> “啥?打暈了?”年輕人的視線快速地跳轉方向,看向了那人躺著的方向,神情也帶上了一絲冷意和焦躁:“檢查一下,是被打暈的,還是怎么回事兒?”
“是?!比齻€人快速地架著那年輕人退出去,然后檢查之后,很是肯定的對著人匯報:“頭兒,肯定是打暈的。”
“我看出來了?!币е赖囊痪湓挘瓉砟莻€年輕人已經(jīng)下來了:“就是不知道是誰,居然膽子這么大,就這么在咱們的眼前把人給打暈了。還有剛剛你們摸過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嗎?”
三個人搖頭。
很好,看來這事兒,要不是他們內亂了,要不就是宣斐禾帶來了幫手,他悄咪咪的靠近了窗戶口,奮力的向著里面看去,結果剛剛靠近窗子那里,他就蒙了,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就反應過來,直接的打了一個進入的手勢。
而他則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廠房,此時,里面真是慘極了,宣斐禾那個本來應該是受害者的‘被綁架者’正手里拿著一根棍子,在三個跪在地上的倒霉蛋兒身上抽打著,而那三個人,哭的甚至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而在他們的旁邊兒,則是站著一個年輕人,長得很精神,十分十分的精神。唯一不相搭的就是這個青年頭頂沒頭發(fā),而且青年的手里還拎著一個帽子呢。
“呦,這究竟是誰劫了誰的美色啊。”
“這仨孫子,知道老娘是警察,居然還敢劫老娘,真當老娘老娘是吃素的嗎?”宣斐禾眼神兒冷冽的看著那仨人,對著門口兒的進來的青年勾勾手指:“林俊,戲挺好看啊,看著你老姐進狼窩,你居然在上面兒笑的那么嘚瑟?”
眼神兒挑了一下,手里的棍子直接的掄在了一個胖子的身上:“老實點兒,姑奶奶讓你動彈了嗎?再看,老娘把你的眼珠兒給挖下來當泡兒摔?!?p> “老姐,小心嫁不出去啊,這么暴力?!?p> 宣斐禾白了林俊一眼:“你再廢話一句,老娘直接賴給你。”
“禁止近親結 婚,不給拉結婚證兒?!?p> “沒結婚證照樣收拾你。”宣斐禾笑瞇瞇的,直接脫下來腳下的恨天高,向著林俊砸了過去。
林俊笑瞇瞇的接住鞋子,然后蹦跶過來:“姐,說實話啊,咱們別那么暴躁哎,容易誤傷,懂?”槍向后一背,然后半蹲下,給他老姐穿鞋子,而地上的那仨倒霉蛋兒,則是已經(jīng)被困起來了,但是他們都在那兒憤怒的看著宣斐禾。
被看的則是輕生一笑:“你們錯就錯在不應該招惹我,尤其是在認出來我之后,你們就更不該招惹我了。你們知道嗎?認出來我之后,你們要是放手的話,我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這個人就是你們,但是你們錯就錯在色心收不住了?!?p> 被特警和警察架起來,胖男人很是不解的看著宣斐禾:“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們知道你的身份了?我們隱藏的很好?!?p> “從你們瘋狂的打電話開始,我就知道你們有恃無恐,從我已進入清影的時候,那個人聲音暴露之后,我就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在向著這面開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知道我的身份了,但是你們卻不知道,我對那個不見效,完全就是在裝暈?!毙澈虖淖陌遄由险酒饋?,晃動著手機,從那個人的口袋里拿出來一個正在嗡嗡響的手機。
“既然互為魚餌,那么就看誰棋高一招了?!毙澈梯p聲的一笑,然后人利索的轉身,打了一個響指:“都散出去,把剩下的爪牙之類的都給我抓了,剩下的,壓著人,收兵回營拿口供。我可得趕緊的換衣服去了,好家伙的,這衣服走哪兒都被人色瞇瞇的看著?!?p> 說到這,宣斐禾轉頭看向了存在感超級低的小和尚,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直接一個壁咚把小和尚給懟在了墻上:“小和尚,姐姐這一身兒好看嗎?”
小和尚眼神兒很是肯定再那兒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宣斐禾的衣服,嗯,確實是很好看,而且那雙大長腿啊,宣斐禾表示,這小和尚,居然還真敢看啊。對著小和尚做了一個比較誘惑的動作,大長腿更是囂張的在小和尚的面前晃悠兩下。
“如果不出家,挺好看的?!?p> 小和尚的話讓宣斐禾蒙了,她錯愕的看些小和尚:“小和尚,你說啥,出家?姐姐沒出家啊?!?p> 小和尚雙手脫下來自己的外套,伸手給宣斐禾披上“姑娘難道現(xiàn)在是在家的嗎?”
這話沒問題,宣斐禾利索的穿上小和尚的外套,人嘚瑟的對著看傻了的林俊說道:“表弟,看見了嗎,這次俺是男人,爺們兒?!比苏f完了,就嘚瑟的穿著小和尚的外套向著廢舊工廠的外面走,只是那笑容,真是十分難得開心。也十分難得的小女人的笑。
小和尚則是站著沒動,似乎是也有那么一點兒不適應。
林俊看著老姐的那模樣,然后又看了一眼小和尚:“你是小姐夫?”
“先生想多了。”小和尚對著門口要走出去的宣斐禾叫到:“宣妃,等我一下,我回不去了。”
“你回不去了?你怎么過來的?”
“蹭車,但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距離此地三里地的時候,我便讓人去忙了。”
“你蹭的誰的車?”
“鳳嘯憂,鳳先生?!?p> “真不知道那老狐貍怎么想的,明明是狐貍,居然姓鳳。有病?!毙澈谭艘粋€白眼兒,她十分的確定,鳳嘯憂絕對不是過來談買賣的,他十有八九是怕自己出事兒,過來的,結果看見了小和尚過來,他放心的走了,就是不知道小和尚究竟是何德何能,能讓他那操心程度差點兒上天的老狐貍放心。
“你知道他是狐貍?”
“那是,不用粘上毛兒,都要比狐貍精明了,還用知道?”
看著宣斐禾的那神情,他就知道,這丫頭根本就不是那么清楚鳳嘯憂,但是不知道就不知道唄,想那么多干嘛。小和尚笑瞇瞇的:“這衣服你喜歡?。俊?p> “喜歡個屁,我差點兒沒想直接燒了它,妹的,我費勁叭叭的在那兒搞臥底,結果人家早就知道我是臥底,差點兒二次遭殃,我還稀罕這個,我恨那個設計出來高跟鞋的?!?p> 宣斐禾坐在后排,看著自己微微發(fā)紅的腳脖子:“我就是想不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牙子,甚至他私下里就決定了別人的生死?!笨粗谎荷宪?,在那兒叫著冤枉的年輕男人:“這個人,就是那冰雕店的老板,喬宇闊,喬家的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