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開始,來上課的學生們慢慢的過來了,她看著那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孩子們,無聲的監(jiān)控又能看見她很不開心,蒼白的臉上帶上了怒意。拿著手機開始打電話。
聽不見說了什么,但是卻可以看出來,她真的很著急。
胡謹言手摁下了暫停,后退。
視頻又從女老師生氣的開始摁號碼開始。她的面前站著十幾個不知所措的姑娘小伙兒。
“徐露露,老師最喜歡你這個學生了,怎么連你都來的晚了,快一點兒過來,別跟我說什么堵車,這條路還能有多堵了?快點兒,我不聽理由也沒有理由?!?p> “這也不是要自殺的什么話啊。學生遲到就這么大的怒氣?”手摸著下巴上已經(jīng)長出來一點點根兒的胡茬兒,胡謹言一連看了好幾遍,最后給出來這么一句話,還在為自己已經(jīng)分析出來之后,他就看見那群人誰都沒有大驚喜:“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狐貍啊,這個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那是什么話了,已經(jīng)有當事人告訴我們了?!眲倓倧耐饷骊J進來的大個兒解釋一下,然后他把他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遞給了宣斐禾:“宣隊,你看,這個是你讓我們?nèi)フ宜蠣攤儍旱臅r候發(fā)現(xiàn)的?!?p> “不是,你們就去調(diào)查一個男人,怎么這么長時間?而且還弄得一身消毒水的味兒?!?p> 大個兒一副他們可驚心動魄大勁兒了的模樣,擺一下手:“我們一開始去找這個人,那肯定是要去他們的家啊,結(jié)果家里沒人,干凈的要命,這回就查她男人啊,一同折騰下來,才知道這兩口子感情很差勁,而且這個男人外面有人了,結(jié)果我們一同折騰終于是找到了這男人和小三兒的愛巢在哪兒,過去的時候呢,好么,又是一起兇殺案,聽那男人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話,我們總結(jié)出來的是,他三了他媳婦兒,然后他又被小三兒給三了,賠的稀里嘩啦的,啥都沒了,結(jié)果他就弄了點兒毒,給小三下上了,倆都喝了不少,然后這來都正在醫(yī)院里面搶救嗯?!?p> “生命有危險嗎?”
“醫(yī)生說有,他用的是著名毒藥,百草枯。而且攝入量不少,并且時間也不算短了,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本身這毒救回來的機會就不大,他們這樣,醫(yī)生說只能是盡他們最大的努力了?!?p> “狐貍,胡如安吃下去的不是百草枯吧?”
“肯定不是,我們正在做的檢測是毒品類的?!焙斞允种篙p輕地點著,還是不是很死心的看著電腦的屏幕,看著屏幕中那個一直很焦躁的女人。
“大個兒,你去醫(yī)院,有情況通知我們,要是能抓到機會審問的話,盡量問問,我總覺得那男人知道點兒什么?!?p> 一份監(jiān)控看了好幾遍突然又有人叫了暫停,只是這次叫暫停的是宣斐禾。
“頭兒你干嘛?”胡謹言從桌子底下爬上來,不知不覺間,他剛剛已經(jīng)睡著了,結(jié)果被宣斐禾的這一聲叫喚,愣是給下了一個跟頭,拍掉身上的塵埃,胡謹言看著宣斐禾,齜牙咧嘴的問?!笆怯惺裁窗l(fā)現(xiàn)嗎?”
宣斐禾暫停了視頻的播放,打開一張拼圖,十幾張截圖把屏幕給占得滿滿的:“狐貍,你看,這兩張照片,有什么區(qū)別?!?p> “玩兒找茬嗎?”
“你要是想當成找茬來看的話,也是可以啊,找吧,看看有什么問題。”
宣斐禾看著胡謹言手扶著腰在那兒撅著看屏幕的模樣,把倒了的凳子給拽起來,踢給他:“坐下來看,好好兒的看?!?p> 人靠著鏡子優(yōu)雅的站著,在室內(nèi)踱步,人在弄頭發(fā),人在涂口紅,人在整理裙子。
“這有什么問題嗎?”胡謹言表示,他并沒有看懂啊。
“一二對比,三四對比,兩兩對比,狐貍,你好好兒的看看,第一二張的指甲和口紅顏色。出去的時候,十指尖尖都很長,但是回來,左手食指的指甲不見了,哪兒去了?臨出去的時候她補得口紅,為什么回來顏色不對了。在外面有什么事兒是需要化妝的嗎?”
“五六對比,你看,她一直在整理裙子,你說她為什么非要整理旗袍兒,而且出去一次,為什么就換了頭型?雖然她的頭發(fā)很好扎,但是為什么還要換一個?我是女人我不懂?!?p> “最后兩張對比,你看,她的長耳釘,一直在她的唇邊掛著。以前我一直沒有考慮為什么,但是現(xiàn)在,我在想,她究竟是她殺還是自殺?!贝蜷_最后的一張照片:“結(jié)合著你來之前說的生病,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狐貍,你看,這像不像是一場謝幕演出?!?p> “謝幕演出?或許,但是謝幕演出也總要在舞臺上啊?!?p> “學生學成了,同樣是延續(xù)。同樣是謝幕演出?!?p> “你的第六感嗎?有什么佐證?”
“佐證當然是調(diào)查加上你給我的檢查證據(jù)啦,狐貍,我現(xiàn)在需要你給我弄清楚,她生病了,什么病;死,怎么死的,致命藥怎么來的?剩下的,你自己看。”宣斐禾把工作筆記扔給胡謹言,然后人就直接的站起來:“我得去查一件我剛剛發(fā)現(xiàn)的問題?!?p> 走出來,看了一眼辦公室還在的人:“嘎子,跟我走。”
“去哪兒?”打著哈欠站起來,伸手揉揉眼睛:“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不好說,清醒清醒,去洗一下臉,我還需要去叫一下痕檢的人,咱們就走吧?!?p> 嘎子搖搖頭,只是拿著一個濕巾擦擦臉,從茶飲機里面摸出來一個汽水喝:“頭兒,走吧,去哪兒?”
“去案發(fā)現(xiàn)場?!彪娫捊油ㄇ埃榭諏χ伦踊貜鸵痪洌骸爸匦潞蹤z,速到現(xiàn)場?!?p> 胡謹言看著宣斐禾他們的背影,想了想,拿起來外套:“頭兒,我也跟你去,聽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里面好像是有什么沒發(fā)現(xiàn),咱們卻一個失蹤的現(xiàn)場。”
“對,狐貍聰明,不愧是狐貍,走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那失蹤的現(xiàn)場?!睅е蝗喝?,呼呼啦啦開車出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