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草草的披在了身上,到了喬憐房間,才看清喬憐的樣子,他便一驚:“不好,小姐現(xiàn)在是開始發(fā)高熱了,快,尋些燒酒來,趕快替她擦拭降溫,我開幾副退熱的藥,趕快去煎好,趁熱喝了,還有這房里的炭盆再加幾個,不要讓溫度降下去??????”
說著大家都忙活開來,這受傷的人是最怕高熱不退的,一般如果是出現(xiàn)高熱了,就得看老天的造化了,是死是活到底也是說不好的。
蘇子瑜不停的用燒酒擦拭著喬憐的額頭,一邊在她身邊喚道:“憐兒,我是公子?。〔灰?,你一定行的??????”
一滴淚從喬憐眼角滑落,蘇子瑜欣喜:“憐兒,你是能聽到的是不是,不要睡,不準睡公子一定會救你的。”
藥熬好后,蘇子瑜依舊是替喬憐喂了下去,只是高熱仍舊是不退,喬憐也沒有一絲要蘇醒的跡象,就這樣折騰了一宿,到了天明,蘇子瑜摸了摸喬憐的額頭,舒了口氣,熱度總算是退了些下來了。
他對一旁不住打瞌睡的大夫道:“辛苦大夫了,你先去休息下吧!有事我再去叫你?!?p> 大夫上前看了看:“也好,這里你們可得好生些守著,現(xiàn)在還不能掉以輕心的,一有什么不對馬上來叫我,藥一定得記得喂,半個時辰一次,給她灌些參湯下去,要不然她的身子可是撐不住的?!边@么重的傷,不知什么時候又會發(fā)起高熱來。
蘇子瑜點頭,林辰毅坐在床邊看著昏睡的喬憐:“這里我來守著,你去休息吧!”
蘇子瑜并沒離開的意思:“我等著憐兒醒來,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兩人都沒有離開,只是看著喬憐。盼著她快些醒來。
果然如大夫所料,剛過晌午,喬憐便又發(fā)起燒來,這次情況更加嚴重,蘇子瑜只覺得離她這么近,卻好像感覺不到她的呼吸一般。
大夫跌跌撞撞的來到房間,號了號脈,心下一驚暗道不好,脈象虛無縹緲似乎是大去的脈象。
“這,這姑娘的脈象實在是不妙啊!恐怕??????”
蘇子瑜目光陰冷的看著他:“你說什么?若是她有什么事,你也別想走出蘇府了?!?p> 大夫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我定當竭盡所能??????”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他開了藥方,遞給丫鬟:“快些將藥熬好送來?!?p> 林辰毅想了想,從送過來的藥材中翻出一物遞給蘇子瑜:“這是當年爺爺在世的時候,一位西域游醫(yī)送給他的,說是此物能續(xù)命,就是氣息全無的人吃了此物也能立馬活過來,這么些年了也不知真假,事到如今顧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救回憐兒,什么都得試一試,快,你快給她喂下去?!睜敔敭斈陮δ侨擞卸鳎侨瞬潘土诉@么個物件,說是此物是他家傳寶貝,天下再無第二件,希望能救回憐兒。
蘇子瑜接過,看著不過是個很普通的藥丸,不過也顧不得了,憐兒的氣息漸漸的微弱了下去。他連忙搗碎用水沖開,給喬憐喂了下去。
此時熬好的藥也已經(jīng)端上來了,蘇子瑜也急忙喂了下去,一旁的大夫心里七上八下的,藥其實只是簡單的藏紅花加一些活氣生血的藥材,只是比一般的加重了許多的劑量,此物能活氣血雖說她現(xiàn)在有外傷不宜用此藥,但是也只能冒險賭一把了,讓她把這口氣提起來再說吧。
他也實在是顧不得了,這趟差事實在是不好當??!只能賭一賭,或許這姑娘命大能挺過來啊!
或許真是喬憐命不該絕,須臾過后大夫替她把脈,長吁了一口氣雖是虛弱,但是好歹是穩(wěn)定了許多,大夫不敢有半點松弛。
“公子,藥得按時喂著,只要這幾天能夠把這熱度退下來,姑娘醒了就沒事了?!?p> 交待完,蘇子瑜便叫人送他休息去了,自己和林辰毅在房里照顧著。
此后的幾天雖是有些小驚醒,但是喬憐都挺過去了。
如此過了幾天,喬憐的熱度總算是退了下去,面上也已經(jīng)有了血色,只是仍舊沒有醒過來,蘇子瑜不解請來郎中查看。
郎中仔細的檢查后雙眉緊縮:“公子,姑娘現(xiàn)在的狀況是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身體脈象也強健起來,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只是為何不醒,老夫猜測這怕是姑娘自己不愿醒來,姑娘自己抗拒這個老夫就無能為力了??????”
蘇子瑜皺眉:“有勞大夫了,送大夫回家,多打賞些??????”
大夫擦擦頭上的汗,拱手道謝急忙朝外走,這個地方他是再也不愿意多待了,好歹這姑娘命大挺了過來,要不然只真的怕不能再好好的走出蘇府了。
“憐兒,你可是不愿醒來?乖,公子就在你身邊,你睜開眼睛看看公子,嗯?”蘇子瑜溫柔的看著喬憐,他知道她此次是嚇得不得了,只是憐兒,你怎么忍心睡這么久?
床上的喬憐看上去就似睡著了一般,除了均勻的呼吸,叫人能夠微微放心外,沒有一點動靜。
蘇子瑜從早到晚在喬憐耳邊說著話,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能說這么多話,從他們倆這些年的點點滴滴說起,一直說著,似乎想用這些喚醒喬憐,可是卻是徒勞。
一旁的林辰毅站起來走過來:“還是我來吧!我會喚醒憐兒的。”看著蘇子瑜試了那么久都不行,雖說憐兒已經(jīng)忘了他了,他們也沒有什么回憶可以共享,可是就算是只有一分的希望他也是要試試。
蘇子瑜看了看他,走開推門出去了,他知道在憐兒心中還是有著林辰毅的位置的,現(xiàn)在也只能讓他試試了。
林辰毅坐在床邊替喬憐將臉旁的碎發(fā)攏好,細細的看著她似乎要將她深深的烙在心里一般。
“憐兒,我是你的辰毅哥哥??!雖然,你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能安安靜靜的與你說話,是這十年來的第一次,我有許多的話想對你說,可是又不能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