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笑著,說著,
帶著興奮的神情,
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所有的視線,
本能的停留在她臉上,
凝視她的眼睛,美。
這是我心里唯一可以代表的字眼。
“啊,——?!蔽也恢酪f些什么,她的突然出現(xiàn)實在令我太意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所有的潛臺詞都是我自己這一方的,想著萬一遇上了要怎么說,怎么做的。
今天她不安規(guī)矩的出牌,是完完全全顛覆、打亂我的預(yù)想,這招先入為主、反守為攻的策略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就這樣傻傻得看著,
隔著一米大概的距離,哦,不能再多了!
可能還要再近一點。
說真的除了她眼睛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用余光感覺到的,或者說是我眼睛自然的全局視察能力,綜合把握住的。
我也沒時間反應(yīng)她穿了什么,還是沒有,
我只是第一本能回應(yīng)她的話,才注意到她,
然后我眼睛掃描了一下她的全臉,大概發(fā)生在零點幾秒的瞬間,哦,不能再多了!
禮貌性的停留在她的眼睛,是的,我是謙謙君子。
在她的眼眸里,應(yīng)該都是我眼睛的倒影,
我的眼睛是如此的執(zhí)著、頑強、熱烈、堅定,
她應(yīng)該是享受著的,因為她的眼睛分明也帶著渴望。
盡管我不知道,
她眼睛渴望我眼睛的程度會是怎樣的高度,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是渴望我眼睛回應(yīng)的,
并且抱有一定的期待。
我眼睛射出的光芒赤裸裸得照耀在她的眼眸,
她會懂得一絲不掛的視線的意義嗎?
如此的純凈、無邪,天真的,純粹的,
本能的欲望,
不就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愛情嗎?
我急切的想知道她眼睛里藏著的秘密,她也想知道我眼睛里藏著的故事。
海天之間,一切寂靜,
唯有兩對眼睛在互視,
兩道光芒在對流、在重疊,在洞察。
這一刻,所有的身外之物化為虛無,心與本能需求的高度站上云端。
我充分的洞察著她眼睛發(fā)給我的訊息,帶著百分百的欲望。
她退縮了,止步了,收回了視線,躲閃了,臉紅了……
我高漲的欲望瞬間失去荷爾蒙的支撐,沖動著的靈魂冷卻了下來……
那一刻,
我知道她對我存有戒心,有所保留。
我有點懊惱,
責(zé)怪自己的放肆,
但同時感到很可惜,
她沒有再進一步。
而事實上是我熱的太快,遵從我自己的心與本能,而她還沒有準備的思想,或者說她拒絕遵從本能的欲望,被她的慢熱或者理智控制了進程。
個體之間的差異,我無能為力。畢竟謙謙君子,也是純粹的人?。∥覀儽舜藢擂我恍Α?p> 她的心就像海底針,難以捉摸,我變得有點不自信了。
她徑直走向左前方海邊欄桿,兩雙搭在欄桿上眺望著海面,紅暈消退。
看著眼前美麗的夢中人,我內(nèi)心彷徨。
“她這是不喜歡我的表現(xiàn)嗎?”
我非常糾結(jié)這個問題!因為她主動性的把視線收回,代表了她沒有強烈渴望需要我!
“她要是不喜歡我,我該怎么做,怎么說呢?”
我有點不知所措,是因為我不想放棄她,我不想夢中人從此就成為陌路人。
她可能還在等我先說話,或者等著剛才她問候我的回答,一語不發(fā)。
“你是從……”“你剛才……”我們幾乎同時把話撞到一起。兩人瞬間笑了!
她連笑起來都是帶著輕柔得味道,生怕把什么東西嚇跑了一樣。
不過很甜,也透露著那么一絲絲爽朗的性格。
之前側(cè)身的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過來,背靠著欄桿,面朝著我說話:“你先說……”“你先說……”真是無巧不成書。
兩人聲音又一次撞到一起,這下到底該誰先說啊!到底應(yīng)該是女士優(yōu)先,還是應(yīng)該男人主動一點,顯示男人的勇氣。
如果我先說的話,會不會讓她覺得大男子主義,沒有謙讓的風(fēng)范。
如果我不先說的話,會不會讓她覺得這人沒有主動性,缺少勇氣。
如果我再謙讓一下的話,會不會讓她覺得這人優(yōu)柔寡斷,沒有主見。
如果我先說話,她也剛好再次撞上,會不會陷入尷尬或者冷場
?。ㄋ龝粫X得我沒有男士優(yōu)先風(fēng)范,心里不爽,就不想搭理我,我在她心里覺得不夠男人,缺少大度,以后會不尊重她的話,從而從根本上否決我。再說女人天生需要的是男人保護,而不是打罵。會不會把我當(dāng)成具有暴力傾向的人呢?再說她連聲音都那么柔弱,肯定怕呀。)
當(dāng)然可能也會笑,能夠笑那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兩個人脾氣都犟起來,為了誰先說爭執(zhí)起來呢?
那不是要吵起來了?
那要是吵的兇了,會不會打起來了呢?
哦,我的老天爺,到底怎么辦啊?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無緣無故的,就和她鬧得不愉快??!
我們都沉默著,
各自故意避開眼光,
估計她也在思考著誰先說這個話題。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時候,一只小黃狗從她剛才走來的路上,正跑著過來。也是之前我走過來的路。
就在我的右手邊方向,
那時我已經(jīng)重新坐在石凳上面,
我突發(fā)奇想,呃,這是個好機會,可以借狗做文章,化解危機。
“你是從狗地方過來的!”
我自信的脫口而出,聲音很大。
“你——你什么意思!”她睜著大眼睛,花容與怒火并存,氣憤的大聲質(zhì)問。我當(dāng)即被她模樣極速的轉(zhuǎn)變驚詫。
“什么叫做狗地方!”
“你又是從什么地方過來的!莫名其妙!”
顯然她一副很是生氣的樣子。當(dāng)然生氣?。∷奈恢脛偤锰幱谵D(zhuǎn)角的左邊,所以她又沒有看見小黃狗。
偏偏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就補了一句:“至于嗎?不能好好說話嗎?”
“好好說話?!笑死!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一聽也來氣:“我說的怎么不是人話了??!”
“那你說,什么叫做狗地方過來的!有這樣子說人家的嗎?沒素質(zhì)!”她怒懟我。
輕柔得聲音已經(jīng)蕩然無存,尖利又堅硬的語氣,飛揚著鋒利無比的劍眉,一股巾幗不讓須眉的英氣。
邊上的人被她的叫罵聲吸引,有的回望,有的踏步而來,有的駐足圍觀。
浪漫氣氛活生生變成爭吵現(xiàn)場。
“你說?。 彼瓪馕聪?。
“我們不都是從狗地方過來的嗎?!”我被她的蠻狠惹惱火,忘記了她所處的地方不能看見狗,也大聲叫嚷。
吵架嘛,聲高占三分理!
旁邊的人,卻在掩嘴偷笑,我察覺到了異樣的情況,疑問飄在心頭:有什么好笑呢?
“你——是,我不是!你自己喜歡就好,別賴著人家?!彼悬c幸災(zāi)樂禍,怒氣沒有了先前的兇狠勁,淡卻一些,可能也懷疑到我說這句話的真正意思,仍然靠著欄桿。
“什么你不是,我們不都是從這里走過來的!為什么你不是!”我用手一指右手邊,眼睛也看了一下,狗呢?
“狗呢?!”我喊出聲,人也站了起來。
“狗呢?!哪里去了!”
我有些著急,往左搜尋著,因為我心里一直認為她是看見狗的,現(xiàn)在狗不見了,她要是否認呢?那不是變成我理虧?
“剛才有一條小黃狗跑過來的!你沒有看見嗎?”我一邊找,一邊回頭對她嚷。
“我是從這條路過來的沒錯,哪里有狗?你就演戲吧?!彼跉廛浕?,有點似信非信了,
因為她也意識到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這樣的話。最后的“吧”音,低弱無力。
她也跟著過來查看究竟,她相信她的眼睛,所以要眼見為實。
小黃狗啊,小黃狗,你在哪里?
你可要為我作證??!
我一路向左搜尋了三四十米,石凳下,盆景桌下,寬闊的人行道邊上各種高低搭配的園林灌木,也粗粗看了一下,叫了N遍也不見蹤影,郁悶之極,難道還要找下去嗎?
她會不會認為我這是逃跑了呢?
她又會不會自己走掉了呢?
正處于兩難境地之際,“有了,有了!有了!”她抱著小黃狗在叫。
原來小黃狗聽見我們吵,可能有點怕,就鉆進灌木叢中,沿著灌木叢跑到我坐著石凳的后面,躲在灌木叢里,被她發(fā)現(xiàn)抱了出來。
一場誤會總算大白天下,我們之間也冰釋前嫌!她笑的更爽朗了!
我還是有點后怕。如果小黃狗沒有找到。
會是怎么樣呢?
是否會造成永遠的不可信任?
原來這世界沒有如果,只有注定!
因為因果早已注定。
你做的任何決定,
都逃脫不開你的性格與環(huán)境,
而這就是你,最真實的你,
所以結(jié)果是必然的,也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