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兩人相互戒備,對視的目光在夜色掩映下,目光寒凜,難以察覺。
“閣下既然打得一手如意算盤,自然應(yīng)該清楚,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七十八號玉牌,就得拿出等價的東西進行交換。”說著,秦辰拿出那塊七十八號玉牌,在對方眼前一晃。
那人見到果然是七十八號玉牌,眼中頓時涌現(xiàn)出濃濃的狂熱。
不過,那人雖然恨不得沖上去將玉牌給搶到手,可卻沒有昏了頭腦,一顆心劇烈跳動著,心里念頭飛閃,道:“既然已經(jīng)確定七十八號玉牌在閣下這里,那么我也就放心了。只要我能拿到八號玉牌,與你交換,就行了吧?”
那人腦中念頭飛轉(zhuǎn),心里卻是相當(dāng)鎮(zhèn)定。
秦辰既然敢將玉牌拿出來給他看,顯然也是頗有自信的。
不過自信這種東西,所有的參賽者,又有幾個缺少這玩意?
手底下見真章,各看本事!
“當(dāng)然!”秦辰察言觀色,見對方顯然已經(jīng)上鉤,明知道已經(jīng)涉險,卻敢冒著風(fēng)險留在這里不走。
那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著,不知道在盤算著什么陰損的計劃,暗握拳頭,目光閃爍,顯然已經(jīng)開始打算實施偷襲。
秦辰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冷笑道:“如果你打算偷襲,那你的主意,算是打錯了。看在你已經(jīng)差不多快打通了身體筋脈,修為不易,不要因為一時沖動,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秦辰此話一出,原本那還打算偷襲的人,臉色豁然大變。
秦辰竟是一眼看出了他的修為?
這怎么可能?
那人用一種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秦辰,似乎在考慮秦辰的話的真實性。
秦辰既然能夠看穿他的修為,那么也就說明秦辰的實力絕對比他強!至少也是神藏境的存在。
一想到“神藏境”三個字,那人頭皮頓覺有點發(fā)麻,神藏境可不是開玩笑的,在這近百萬人當(dāng)中,能有超過十個神藏境層次的人,都是未知數(shù)呢。
便是那人自己,也沒有真正達到神藏境修為!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那人覺得,秦辰的話,未必不是在詐他,在這試煉當(dāng)中,虛與委蛇的事情太多了,縱然是關(guān)系親密的人,在這種比賽當(dāng)中,也會言不由衷,甚至坑蒙拐騙!
這么一想,那人頓時獰笑道:“想讓我拿八號玉牌跟你換,當(dāng)真是好算計,但是你怎么就敢肯定,我會拿八號玉牌跟你換?”
言下之意,他明搶到七十八號玉牌,搶到手了,秦辰還能奈他何?
“呵……”果然是一個亡命之徒,秦辰早就料到對方會這么回答,漠然道:“這么說,你是不打算公平交換了?”
“公平交換?這玩意能拿來吃嗎?”那人反嘲笑道。
“你不覺得,如果你要明搶,你我在這里發(fā)生沖突,鷸蚌相爭,只會便宜了一些想撿便宜的貨色?”
“哈哈哈!這與我何干?他們要有本事,就一起加入好了,人越多,說不定我能得到的玉牌就越多!”
冥頑不靈!
那人完全就沒想要聽秦辰的提議,也許在他看來,對方說出來的意見,肯定是對對方有利,對他自己是不利的。
可在秦辰眼中,顯然已經(jīng)陷入了瘋狂當(dāng)中,其說出來的話也讓秦辰冷笑不已。
“既然如此,那閣下就請便,恕我不奉陪了!”
秦辰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身形一轉(zhuǎn),飄然離去。
那人見秦辰說走就走,臉色頓沉,大喝一聲,“你給我站??!想走就留下玉牌!”
“你的廢話真多,你有那個實力盡管追來便是?!?p> 秦辰說著,早已走出十幾米遠(yuǎn),以他現(xiàn)在的速度,縱然是徒步行走,速度也遠(yuǎn)非一般人能追得上的。當(dāng)然,他也不會用力奔跑,否則對方估計連他的背影,也早已看不見了。
秦辰并不想在這里動手,因為這一代有著太多眼睛窺視著,過早暴露自己的底牌和實力,是不智的行為。
只是,秦辰卻也無心與身后那人多做糾纏,一個還未晉升到神藏境的人,還沒有資格入他的法眼。
不疾不徐,一刻鐘的功夫后,秦辰早已離開數(shù)里之遠(yuǎn),他來到了另一處叢林邊緣。
秦辰身子靈動一躥,消失在了一簇草叢中,隱沒不見。
那人一路尾隨而來,他雖然還沒有達到神藏境,可到底打通了不少筋脈,能夠算半個修士了,速度和力量,自然也遠(yuǎn)勝那些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加之秦辰故意放慢速度,倒也沒有跟丟秦辰。
那人很快來到叢林邊緣,面帶提防之色,顯然他也沒有盡全力,留了一份心眼,他也是擔(dān)心有人暗中敲悶棍。
不過,追蹤到了叢林邊緣,那人卻發(fā)現(xiàn)秦辰跟丟了。
眼前是一片繁茂的叢林,所謂逢林莫入,在這夜黑風(fēng)高的晚上,進入?yún)擦种?,實為一個不明智的舉動。
停佇在叢林前半晌,那人并沒有立刻進入其中,而是冷笑不已,“想算計我?哪有這么簡單的事情?大不了我不進去,看誰耗得過誰!”
說完,這人竟是后退幾步轉(zhuǎn)身掠開,在地上找來一堆石子,隨后沉心憑著感知力,朝著林中的某個方向,投擲石子。
這人本身算是半個修士,力氣也比一般人大上許多,這扔出去的石子,竟是連綿不絕,像下了石頭雨。
“噗”、“噗”、“噗”……
連續(xù)不斷,石子朝著叢林中瘋狂投擲而去,這一通攻擊,聲勢頗有些驚人,只驚得草木搖動,宿鳥亂飛。
只是,這黑夜中,亂石擊打,究竟能有幾分效果,卻也無從得知,畢竟秦辰又不是木頭人,豈會待在原地,任由那人投擲飛石?
但,這是那人眼下唯一的辦法,否則他就只能在原地干瞪眼。
一通亂砸后,叢林中沒有任何回聲,那人見到自己的攻擊,沒有取得效果,低聲罵道:“這王八蛋屬兔子的,跑得這么快!”
可正當(dāng)他打算轉(zhuǎn)身后退,另尋辦法的時候,忽然身后一涼,一只手輕輕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啊!”這一下,可把那人嚇得不輕。
那人猛地往一旁一閃,轉(zhuǎn)身就見到秦辰正滿臉笑容地打量著他。
那表情,猶如一個獵人,打量著到手的獵物一般,笑意盎然。
那人只覺渾身一陣冰涼,臉色猛地蒼白起來,失聲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秦辰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自己背后,剛剛?cè)绻爻较胍狄u的話,就算自己有十條命,也早死了。
想到這里,那人滿臉的驚懼,看向秦辰的目光,變得忌憚了起來,原本他心里還有一絲僥幸,認(rèn)為秦辰不過是在詐他,可現(xiàn)在這一絲僥幸,已然蕩然無存。
他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了。
秦辰冰冷的目光,掃視在那人的臉龐上,“不想死的話,交出你所有的玉牌后滾蛋,或者我殺了你,拿走你全部的玉牌!”
“哼!癡心妄想!”那人知道秦辰是自己不能惹的人,但是想讓他這么簡單就束手就擒,那也斷然不可能。
那人猙獰一笑,單掌直立,做出刀掌狀,大喝一聲,朝著秦辰猛沖而去。
“執(zhí)迷不悟!”秦辰臉色一沉,對方既然執(zhí)意尋死,那么他也就無須客氣了。
秦辰撤手握成拳,一拳頭直接揮舞而出,迎上那人的掌刃,秦辰這一拳頭,沒有任何花哨,后發(fā)而先至,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yuǎn)勝對手。
這種程度的對手,他幾乎連動用神通都沒有必要。甚至連小谷都沒有跳下秦辰肩膀,躲遠(yuǎn)點的必要。
只聽得一聲悶哼,伴隨著一陣“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聲,那人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直接飛出幾米遠(yuǎn),最后“噗”地一聲,重重地摔落在泥地上,卷起一陣淡淡的灰霧。
秦辰悠然走到那人面前,他剛剛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正面撼敵,反正他要斬殺此人,辦法多的是。他之所以直接一拳頭干脆利落解決對方,也是為了給暗處藏著的那些人一個警告,讓那些人規(guī)矩點。
如此也可以省去后面不少不必要的麻煩,秦辰自然樂得立威。
這一拳頭之力,秦辰并沒有動用全力,只是剛好控制在,可以擊斃對手的程度。
過猶不及,畢竟一旦他表現(xiàn)得太過妖孽,只會讓其他人對他心生懼怕,整個區(qū)域的小隊,很快都會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甚至有可能出現(xiàn)其他人,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的情況。
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秦辰在那人的身上摸索了下,很快找到兩塊玉牌,一塊五十八號,還有一塊十二號。
五十八號玉牌對秦辰來說,可是價值二十積分的高分玉牌!
“呵,倒是便宜我了,”秦辰毫不客氣地將玉牌收入囊中。
隨后,秦辰并沒有直接離去,而是將這人的試煉袍給毀去,同時把尸體丟入?yún)擦种须[藏起來。
這樣,即便到時候有人發(fā)現(xiàn)此人的尸體,但無人知曉他的編號,也就不會引起他人的恐慌了。
毀尸滅跡!
秦辰雖說第一次做這種事,可到底也沒有多大的心理負(fù)擔(dān),當(dāng)然要說沒有絲毫的不適,那也是不可能的,不過這種程度的不適感,秦辰倒也能適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