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史家所言

　　歲月金秋歲更知，歲今再往歲更月。

　　若山海不復(fù)還青，歲月不復(fù)還人念。

　　在我上任廣州巡撫以來，我見過的人都是家破人毀，我說，

　　給我查出來就地正法！誰販賣煙土，就正法于此！

　　衙役很快就找到販賣的源頭，原來就是大英貿(mào)易公司，印度分公司做的事。我說，就地正法！

　　殺了很多人，幾乎一個(gè)地區(qū)的人都沒了！

　　我說，差些亡國！

　　最近有哪家煙館販賣煙土，給我查，查出來就地正法！

　　將盡有五十家煙館販賣煙土，就地正法三百余人！

　　數(shù)目驚人，我說，

　　就地正法者，輕者留名去簿，重者刪去姓名留做空缺。

　　史家所言，

　　曠日如煙，歲今再往，歲月風(fēng)過，留得身后，余暉并舉，曠日持久，分過往歲，再今朝友。

　　若去煙土，煙民不聊，歲月可見。

　　后世有言，

　　煙土之禍，罪在千古，不可不訴，不可不論，今朝之事，如有雷同，霹靂斬首。

　　來人吶，臺下何人？

　　小的是廣州知府衙役，因前事與吾會編，并不是衙內(nèi)之人，我等銀兩白添！望大人親差此案！大人見諒！

　　我生氣地說，你還有臉！但也無妨！之錯(cuò)就該，就好！

　　我家生養(yǎng)吾身，罪責(zé)添加，無論且慢，吾身卻知。

　　就在這時(shí)，我的衙役倒下了。

　　我說，退堂！

　　原來，是暑熱所致！

　　我說，休衙！待到天氣轉(zhuǎn)涼再論！

　　這一夏天，煙土重生！

　　我說，一日不見血，就一日好似天晴了！

　　傳吾玉令，緝拿煙禍！

　　說，這里的問題就是夏季炎熱，我說，

　　降暑添藥！

　　炎炎酷熱，難去熱疾，并非不精心。

　　總共殺一萬三千甲，六萬待斃！

　　我說，如此大額數(shù)字可堪哪何！

　　我說，治！

　　我將煙土都繳獲起來放到了一起焚化了！沒想到，就像蠟油一樣，這些煙土變成灰，加點(diǎn)水，還能賣！

　　我急了，說道，給我嚴(yán)查，到貨者格殺勿論！

　　兵馬都調(diào)遣了。就在這時(shí)，我發(fā)現(xiàn)，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兵馬都沒事！

　　我總結(jié)到，

　　兵馬無事，國無事，兵馬有患，過有患。

　　我下令，將全省內(nèi)的煙館都給我燒了，不許再有！

　　一連間，煙火不斷，哀聲連連。

　　我說，兵馬不動，窺視案情。

　　就在我下令的當(dāng)天，廣州知府，張玲府來了。我說，

　　玲府大人別來無恙，自廣西一別，竟是五年了！你可想念在下不曾？

　　大人多慮，我來此地，就是要幫助汝等度過難關(guān)。

　　大人請講。

　　我聞知，大人嚴(yán)查煙禍，究其原因是國的錯(cuò)，并非百姓！煙土之能大家耳目共睹，不知者不為過！況國難當(dāng)頭，難于治理，并非是亂臣賊子！望大人體諒民情！

　　我動心了！

　　我說，

　　那就嚴(yán)查嚴(yán)治！

　　事情就這樣處理了！

　　百官進(jìn)來說，有福之人！

　　我說，大體不能破！膽敢動軍心者殺無赦！

　　國體安在，國在，國體亡論，國亡。

　　國體休然，國在，國體安泰，國安。

　　歲月不饒人?。∥覍⒔迨娜?，在南方暑熱的情況下辦案，體力不支，倒下了！我服藥多日，好轉(zhuǎn)，病去！

　　我拜佛于日陽處，叩首于陽落間。

　　四個(gè)月的煙火沒有消停，我說，何竟如此破敗不堪！

　　四月有雨，五月正盛。

　　天氣轉(zhuǎn)涼，我來到官府，升堂問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