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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錦繡

第42章 由畫畫想到的財路

農(nóng)門錦繡 依依蘭兮 3091 2014-06-27 20:00:00

  晚間溪水格外清澈清涼,且相比白日更加安全,同樣也是油魚覓食的好時機,沒多大會兒,兩人便抓了好幾十條,更加來了興致。

  直到身后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陸忠的呼喚聲,兄妹倆直起腰來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不經(jīng)意間兩人居然在岔流上走了老遠(yuǎn),難怪爹的聲音聽起來都帶著驚慌了。

  陸小暑連忙大聲回應(yīng),陸琦便道:“抓了這么多,咱們該回去了!”

  陸小暑看那一串串被串腮而過拎在手中的油魚串,點了點頭。

  兄妹兩個正往回走,陸忠和苗楚河已經(jīng)找過來了,陸忠蹙眉道:“阿琦,你也真是的,這大晚上的怎么能帶著二妹到處亂跑呢?山里頭多危險呀!”說著上前牽著陸小暑的手忙問她有沒有摔跤、有沒有傷著哪兒或者嚇著之類的。

  陸琦瞧了陸小暑一眼笑道:“看吧,我就知道,爹又怨我呢!每次都是這小丫頭帶頭鬧的,結(jié)果都是我的錯,唉,誰叫我是哥哥呢!”

  陸小暑“撲哧”一笑,嗔他道:“知道你還說!”

  陸忠也道:“小暑說的沒錯,她多大你多大?不怨你還怨她不成?”說著牽著女兒一行四人往回走。

  這一晚上大伙兒收獲頗豐,苗楚河居然還逮了一大一小兩只山龜,大的有碗口那么大,小的跟茶盅口大小。陸小暑見了甚喜,直嚷嚷著帶回去了要養(yǎng)起來。

  苗楚河便笑道:“養(yǎng)在魚池里嗎?你也不怕它逃了!”那魚池的水是跟流經(jīng)的山渠水相連通的,烏龜跟魚不一樣,別看它爬得慢,想要逃走重獲自由簡直太容易了。

  陸小暑偏著頭想了想便說道:“那就不養(yǎng)在魚池里好了,我還怕它偷吃我的魚蝦呢!嗯,就養(yǎng)在咱家院子里的花叢里。

  苗楚河“嗤”的一下笑出了聲,說道:“小暑,你當(dāng)是養(yǎng)狗呢!”陸忠也是搖頭好笑。陸琦眼睛一翻,心道這丫頭什么事情做不出來,把個烏龜當(dāng)狗養(yǎng)一點也不奇怪。烏先生心里跟陸琦想的差不多,這個女學(xué)生,打小便跟別的人不一樣的。

  陸小暑卻沒什么感覺的說道:“這有什么不可以嘛!用個小碗裝一碗水放在旁邊,它在花蔭下玩累了便過來洗個澡喝點兒水,隔兩三天喂它一塊肉,不就行了?”

  誰說烏龜一定要養(yǎng)在魚缸、魚池里???前世的時候她也這么養(yǎng)過的好不好,就扔在自家后花園中,挖了個淺坑將一個小盆子半埋著盆口剛好齊著地面,它在花蔭中玩累了便出來洗個澡,然后又爬過去遮陰涼了。后來喂熟了,她經(jīng)常好幾天不見它的影,只有它餓的時候才會出來守在盆子邊打轉(zhuǎn)。到了冬天,更是蹤影全無,它自己不知在哪兒挖了個坑就把自己給埋了起來,害得她還以為失蹤了呢,結(jié)果第二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它又慢悠悠的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在水盆邊懶洋洋的伸展著四肢爬動著,把她給逗樂得不行……

  嗯,烏龜都是烏龜,古代的跟現(xiàn)代的那是一樣的概念嘛,當(dāng)然如今的也可以這么養(yǎng)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著回到家里,檢查之下收獲頗豐,共抓獲了三十來只石蛙和無數(shù)的各類魚。苗翠蘭等都還在等著,佟玉兒抱著瑾兒一邊看,瑾兒看到那瞪著眼睛呱呱叫的石蛙不禁好奇的睜大了眼睛,也跟著呱呱的學(xué)著叫喚,惹得大伙一陣大笑。

  陸小暑最喜養(yǎng)魚,說不得將那些沒死的活蹦亂跳的又挑了出來放桶里,央哥哥幫忙提著來到魚池邊放生。苗翠蘭和奶娘則忙著將這些魚都處理了起來,石蛙全部養(yǎng)在院子里一口大缸子里用木板遮蓋著,等明天晚上好斬殺了吃。

  先時苗翠蘭她們在家便煮了魚粥做宵夜,此時便給眾人一碗碗盛上來,用過粥,說了一會兒話烏先生便起身告辭,臨走忽然向陸小暑道:“是了,今晚既然玩得這么開心,小暑啊,是不是該再畫一副松溪月夜圖呢?嗯?”

  陸小暑哪里能夠說不好,抬頭說道:“畫抓魚圖好不好?”

  烏先生“嗤”的笑了,搖頭嘆道:“真是意境全失,你這丫頭,除了玩的便惦記著吃的!”說的眾人都笑了起來。

  烏先生一笑去了,苗楚河便向陸小暑笑道:“正好烏先生說起這話倒提醒了我,小暑啊,閑空了給我畫兩幅扇面吧!夏天到了該是用扇子的時候了!”

  苗楚河自中了舉人之后自然不再去書院里念書,但是偶爾還是會過去拜訪恩師以及地方上的其他兩三位學(xué)識淵博的老者或者時不時的與其他讀書人們一塊兒聚聚談文論道相互切磋。

  讀書人嘛,當(dāng)然是愛風(fēng)雅了!一把拉風(fēng)的折扇在炎炎夏日里是少不了的!有的比較二的,大冬天賞梅賞雪還要拿個扇子在手里裝優(yōu)雅的。

  所以這扇子,是讀書人很重要的道具。

  陸小暑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道:“小舅舅小舅舅,我的畫真的可以用作扇面了嗎?”

  陸小暑有點緊張和期盼,她變著法兒問過烏先生幾回自己的畫,烏先生夸是夸她了,不過,可沒給她評估過價錢,更沒點評在這個時代大概處在一個什么水準(zhǔn)。弄得陸小暑心里不上不下的癢癢不已。

  如今又不能上網(wǎng)去查,她一直生活在烏桕村,哪兒知道外邊的行情??!

  “當(dāng)然可以了!”苗楚河笑道:“你的畫風(fēng)骨不俗,氣勢或浩蕩或靈動,不知多少人一輩子也及不上你呢!我看啊,比許多名師還要了得!”

  苗翠蘭剛好從廚房那邊過來,聽到這話不由接口道:“你就可著勁的夸她吧!她才多大呢,哪里禁得起你這話!”

  陸小暑本來歡歡喜喜的,聽了娘這話不禁又拉下了臉嘟著嘴喪氣了。

  苗翠蘭見了“嗤”的一笑,搖頭嘆道:“小丫頭脾氣越來越大了,娘這么說你不過是怕你受打擊罷了!真是,瞧這小嘴嘟的!”

  “小舅舅?”陸小暑便又轉(zhuǎn)向苗楚河。

  “姐姐,我說的可是實話!”苗楚河看了苗翠蘭一眼,笑著向陸小暑道:“是真的很好很好,你的字也寫的很不錯,嗯,就給我畫一幅老梅、一幅松林吧,如何?”

  “只要小舅舅不嫌棄!”陸小暑毫不猶豫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又磨著苗楚河旁敲側(cè)擊的問他關(guān)于書畫行情的事兒。苗楚河哪里知道她心里打著鬼主意呢,便將自己知道的都順口告訴她了,陸小暑便暗暗記下。

  半個月后,陸小暑卷了自己畫的兩幅畫,一副歲寒三友,一幅梅石山鳥,還私下里取了個“碧藤山人”的名號刻了一方印鑒,悄悄的在烏先生的書房里的朱紅印泥中戳了一下,蓋在兩幅畫的底部一側(cè),尋了個日子,借口去城里找哥哥玩,便將那兩幅畫包裹著準(zhǔn)備賣掉。

  進了城,她忽然想到自己還是一個小姑娘,沒準(zhǔn)人家店老板會坑她呢,于是,便轉(zhuǎn)而去找了哥哥,把林放也叫了出來。

  林家在城里那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有林放這個小地頭蛇跟著,料想那店老板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坑她。

  “你要賣兩幅畫?”林放吃驚道:“給我瞧瞧什么樣子的,我們家就有經(jīng)營書畫金石的鋪子,我看看怎么樣,幫你要個好價錢?!?p>  “好啊!”陸小暑絲毫不覺得走后門、講人情有什么可恥,三個人進了一家茶館,她便將包袱解開,小心的將畫卷打開給林放看。

  林放當(dāng)年念書成績還不如陸琦呢,哪里懂得什么書畫?拿著這畫上看下看也沒看出什么好或者不好。

  陸小暑不耐煩了,捅了捅他白他一眼道:“喂,你到底會不會看呀?”

  林放被她華麗麗的鄙視了臉上有點過不去,咳了一下說道:“挺好,挺好的,對了,這是誰畫的呀?你小舅舅嗎?”嗯,如果是舉人老爺?shù)漠?,那?yīng)該能值個二三十兩銀子的,是熟人嗎,面子當(dāng)然要給的,至少給個五十兩吧!林放心里暗暗估算著。

  陸小暑猶豫了一陣,搖搖頭道:“不是……”她可不敢拿小舅舅出來開玩笑。小舅舅的名聲,那是比金子還矜貴的東西,而且小舅舅就在家里,這種事兒太容易穿幫了,萬一被爹娘知道,是要吃教訓(xùn)的!

  “難道是——”

  陸琦突然睜大眼睛驚訝的叫了起來,陸小暑心里一急忙大咳了一下叫了聲“哥哥!”。

  林放奇怪道:“不是?那是誰的呀?”呃,這兄妹倆眉來眼去的,他怎么覺得有點怪怪的呢?只是這種感覺一閃而過,等他想要細(xì)細(xì)思考時,陸小暑早已鎮(zhèn)定自若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陸小暑沒好氣道:“碧藤山人,一個,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高人。喂,我可是偷偷告訴你的,你不許說出去!”

  陸琦聞言嘴里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抬眼瞥了一眼自家臉不紅心不虛的妹子,心道二妹啊,你可真敢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高人……

  林放“哦”了一聲,雖然覺得這話好像有點搪塞,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啊,于是便點點頭道:“好吧!走,我這就帶你上鋪子去!”

  “嗯!”陸小暑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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