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到底怎么了?”阿寶緊張的問道。
“阿?!殹碧矜ご舐暱藓皾L爬著想往外面跑,卻被無形的墻堵住了道路,而后身子更是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附住朝著深處移動。
這些聲音傳到后面,傅丫頭他們聽到,更覺毛骨悚然。
阿寶和阿牛知道前面出了狀況,后面石門封死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硬著頭皮往前面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忽見洞穴兩邊零零散散的孩童的尸骨,越往前那些包裹尸體的衣裳越是嶄新,衣裳里的人都一個樣子,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人形,十分猙獰。
阿寶驚悚地緊緊抓住阿牛的衣服,牙齒打顫,腿腳發(fā)顫。
不知何時傅丫頭的小手到了阿牛的手里,阿牛握了握她的手,探著身子往前看去。
傅丫頭三人走進(jìn)洞穴最深處的石室,剛踏進(jìn)石室內(nèi)洞穴兩邊隱藏的石門忽地邊關(guān)上了。
這是一間圓形石室,石室頂開著兩尺見寬的洞,月光直射,照到的地方是高地面三尺的圓形石臺,刻著不知名的文字,上面放著一個玉質(zhì)蒲團,蒲團上坐著風(fēng)霖。
石室內(nèi)迸射出一片血紅色的光芒,仿佛將人的心魄都要攝去。
傅丫頭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恐懼帶來的驚呼從口中溢出,面前的大師傅風(fēng)霖完全超脫了白日的形象。
阿牛臉色慘白一片,緊緊抓住衣角,忍不住心中打顫。
阿牛雖說平時調(diào)皮滑頭甚至于會低聲下氣賣乖討好,還經(jīng)常指使其他孩子,可到底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見到那個被定在空中的黎兒,只剩下干瘦枯萎的皮包著瘦小的骨頭,血從身體抽離出來,然后慢慢被帆吸去。
黎兒剛才還生氣勃勃,哭鬧著,掙扎著,只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在風(fēng)霖手中變了樣,不堪入目。
風(fēng)霖的血煞帆需要七七四十九個孩童來祭煉,更要以一只百年以上的因產(chǎn)而亡的怨魂為主魂。血煞帆每次只需祭煉七個孩童,并且必須選在每月十五借助月亮精華之力。每祭完七個孩童還需要七日孕養(yǎng),方可大成。
和傅丫頭一起進(jìn)洞來的那幾個孩子看到這一幕,有的嚇得嚶嚶哭泣,有的直接暈了過去。
春妮姑娘反應(yīng)最為劇烈,回身跑到石門前,拼命敲打著那扇將她們關(guān)在內(nèi)的石門,兩手因為拍打漸有了血跡,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凄婉哀絕,仿佛是這一回頭就是絕望的盡頭。
在場沒有暈倒的孩子都不禁停下哭泣,看著拍打石門的春妮。
春妮那悲戚的聲音仿佛有股穿透力,深深的刺進(jìn)每個人心中,縈繞著濃濃的絕望。
風(fēng)霖打出一道道手訣,在黎兒干癟透的一瞬間抬起了頭,嘴角,卻掛上一絲的笑意。那周遭散發(fā)血色光暈并溢出一絲絲寒氣的血煞帆黑氣更濃了。
風(fēng)霖的眼睛看向其他幾個小孩,那些小孩頓覺一道視線掐住了他們的呼吸,眼底布滿恐懼,哭不出來了,更有一個直接閉上了眼不敢看。
“下一個,該到誰了?”風(fēng)霖的話猶如催命符擊中他們的幼小心靈。
阿牛臉色更白了,不敢看風(fēng)霖。
先死后死雖結(jié)果都是死,只是越晚被選中的人要看著其他幾人這樣恐怖的死樣,顯然更受刺激,他倒是希望自己先來。
甜妞心中恐懼,緊緊抓住傅丫頭的手念著:“不要是我,不要是我?!?p> 傅丫頭回握著甜妞,想安撫她可是卻無力。
傅丫頭定定地看著風(fēng)霖,眼中的厭惡、害怕、恨意絲毫不加掩飾。
風(fēng)霖一雙陰冷的眸子如看獵物般掃過眾人,掠過傅丫頭時,臉上倒是有幾分意外,他祭煉了二十多個童子,還是頭一次見到死到臨頭還有這樣神情的孩子,有趣,想不到還是個有點膽色的,他決定將這丫頭留在最后,慢慢折磨著玩。
風(fēng)霖暗想欣賞著傅丫頭臨死前那時候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倏地心情大好,唇角的弧度更大了,那淬著毒汁的笑意臉龐在傅丫頭看來卻更加讓人害怕。
風(fēng)霖朝著凌空一抓,擠在一起孩子們那個小花先是一愣而后與黎兒一樣放聲大哭,掙扎著想要從他手中逃開。
風(fēng)霖哪能任他們逃脫開,無形的力道狠狠的緊箍著他們的身體,傅丫頭只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慌亂中幾個孩子也是臉色慘白,渾身發(fā)抖。
風(fēng)霖滿意的看著她們掙扎求生,一揮手,小花被定在半空中,血煞帆的黑氣裹住了她,小花再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血紅色的光幕發(fā)散出來,隨著光幕越來越強,鮮活的生命漸漸消失。
于是又是一翻華麗手勢動作,小花被定在半空中,血煞帆黑氣裹住了孩童,那孩童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血紅色的光幕發(fā)散出來,生命力漸漸被剝奪。
一個接著一個,風(fēng)霖蒲團下方的空地落下幾具干尸。
到最后,只剩下傅丫頭、春妮和阿牛三人了。
傅丫頭已知求生無望,只死著咬著唇,狠狠盯著風(fēng)霖,而春妮已經(jīng)是兩眼無神,被發(fā)生的一幕幕嚇傻了,忘記了害怕,阿牛色同樣慘白,風(fēng)霖每次帶走的都是七個人,而這次卻是八個人,他的心中還有一絲希望,希望自已不是那第七個。
風(fēng)霖看著雖然臉色灰白但是依舊保存神智的阿牛,對他笑道:“阿牛,還不給師傅行正式禮?”
阿牛一愣,思想一片混亂,難道最后一個幸運的人是他,大師傅要放過自己?
傅丫頭忽然開口道:“阿牛哥,不要拜壞人為師傅!”她的眼緊緊地看著阿牛,希望他不要成為一個壞人。
阿牛略一掙扎,想活命的念頭更為強烈,他心中對傅丫頭感到一陣歉疚,不敢回頭直視傅丫頭的眼睛。
阿牛忙跪下道:“徒兒拜見師傅?!彼幌胨溃幌胨馈?p> 風(fēng)霖眼中閃過精光,抬頭一揮,一抹白光從阿牛的額前閃進(jìn),是修魔的功法。
風(fēng)霖很是開心,朗聲道:“從今以后,你便是我風(fēng)霖的入室大弟子。仔細(xì)看著,等你修煉小成,這祭煉血煞帆的方法為師必會傳與你?!?p> 傅丫頭緊緊地看著阿牛,阿牛卻不敢迎接傅丫頭的視線,他怕看到了,會無法忘記那道目光,雖然他并沒有看到那道目光,可是他知道傅丫頭投給他肯定是驚異肯定是失望。
風(fēng)霖看了看春妮,又看了看傅丫頭,笑了笑,一把將傅丫頭抓在手中。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雙眼放射出奇異的光彩,而后捏住了她的下巴,道:“丫頭,到你了??上Я诉@么好的爐鼎,卻不適合我修煉的功法,拿你獻(xiàn)給我的寶帆倒是能抵得上主煞了。不錯,不錯。”
傅丫頭聽不懂他口中引以為可惜的爐鼎指的是什么,但是她相信從他口中說出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話。
傅丫頭下巴被捏得生疼,她狠狠地看著他,她的心中已經(jīng)絕望到底,如同春妮一樣,但是嘴上卻不屈服:“壞人,你會遭到報應(yīng)的!”
為什么她會這般輕易被人奪去性命,她不甘心!
傅丫頭不甘心受死,卻無奈的感覺自己力量的弱小。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著她冉冉升起,有股濃濃的寒意。
青蓮依無霜
那啥廢話不多說上文希望傅Y頭你們喜歡?。。。?!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