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門法術(shù),都蘊含了天地法理,大道密碼,玄之又玄。
魂道修士使用的魂術(shù),也是另類的法術(shù),但只有煉神四重,神魂出竅時與天地共振,才能在神魂中銘刻魂術(shù)銘文。
只有在二劫陽神的時候,修士才能自行在神魂中雕刻銘文,修習其他的魂術(shù)。
但仙道修士,卻可以借助本身法力的特殊性,在相當于煉神一重的煉氣一重時,釋放法術(shù),也不是不可能。
而修習法術(shù)的方法,就是不斷地感悟一門法術(shù)的靈性波動。
假如手中有法器,還有足夠多的靈石,瘋狂使用法器,法器法力消耗光,就用靈石補充。
或者手中有成千上萬的符箓,一個一個丟著玩兒,靈性波動感悟得多了,法術(shù)自然而然就掌握了。
但術(shù)式,卻相當于從根源上教你如何凝練法術(shù),這是神通秘境的修士才能做到的。
而且有了術(shù)式,完全掌握后,甚至能用其制造符箓或法器,那可是神通三重的仙道修士才能做到的。
一般只有出過神通四重以上,相當于儒道進士的仙道修士,才有創(chuàng)造術(shù)式的可能。
一門術(shù)式,就算只是一階法術(shù)的術(shù)式,也能造就一個代代有秀才級數(shù)強者的家族。
夏光林和錢樂安都是極有天賦的人,被王旭慧眼識英才,收入門下,耗費大量資源,細心培養(yǎng),三年內(nèi)必能成為秀才。
而且磨礪十幾年后,有望成為舉人,而且有大原王氏的培養(yǎng),就算成不了舉人,也能成為上品秀才。
上品秀才相當于武者半神,足夠能鎮(zhèn)壓一府之地,就算在州郡也算是重要人物。
但是他們卻保證不了自己的子女能成童生,更別說秀才了。
而靈根資質(zhì)虛無縹緲,萬中無一,自然也不是家族傳承的根本。
武道也不容易,就連頂尖大派的弟子,也有一兩成終其一生都是肉身三重,不能進階四重先天。
夏光林和錢樂安對陳飛行了一個大禮,夏光林道:“陳兄,大恩不言謝,感謝再造之恩!”
陳飛微微側(cè)身,沒有受這一禮,驚奇地問道:“兩位兄長,不就是一門術(shù)式嗎,不必如此吧?”
陳飛的晨星術(shù)法凝練出了洞虛法眼,昨天晚上花了三個時辰,觀看定身符箓,解析出了這術(shù)式。
這門法術(shù)效果極好,可惜陳飛沒有靈根,就算有術(shù)式,也用不出來。
除非成為童生,使用儒道才氣代替法力。
想著夏光林兩人可能需要,就送給他們了。
一門一階法術(shù)而已,他們有童生文寶,威力和這差不多的。
錢樂安看著陳飛的表情,他發(fā)現(xiàn),這次陳飛好似不是裝的驚奇。
陳飛好似真的不知道,他們?nèi)宓佬奘繉τ谛g(shù)式的渴望。
錢樂安苦笑:“陳兄,等我們成為秀才,可以將這仙道術(shù)式改造成儒道術(shù)式。
有術(shù)式在家族,我的后代,只要不是太笨,代代都能有下品秀才。”
懷安府的唐、萬、夏、錢四大士族,就是代代都有秀才的家族。
在百年前儒道尚未現(xiàn)世的時候,四大家也是以武道為根基的家族。
曾經(jīng)都出過神境武者,家族有寶兵鎮(zhèn)壓,擁有武道真意傳承,就算再差的時候,家中也有肉身九重的武者。
在朝廷、各府縣、江湖中都有勢力產(chǎn)業(yè)。
就連王旭,出身大原王氏,但是面對四大家族的家主,也是平等地位,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
此時夏光林和錢樂安看到自己有望將自己的支脈開創(chuàng)一個士族家族,哪里會不激動。
若真有一天,他們成為舉人,沒準兒他們的支脈能成為懷安夏家、錢家的主脈,一切都看實力的。
夏光林臉色漲紅,臉色發(fā)紅地,頗為有些猴急地道:“我迫不及待想告訴我父母、娘子這個好消息!”
錢樂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勸你最好不要得意忘形!”
王旭即將要卸任,他們在這里沒有后臺,夏家、錢家的家主雖然對他們也看中,但對于這些真正的利益,那可就沒準兒了。
此時陳飛愿意把這術(shù)式送給他們,簡直是無上的信任。
錢樂安向來謹慎多疑,能得到他承認,真心相待的,不超過十個。
但是此時,他心中也暖暖的,若不是強忍著,說不定眼圈兒都會紅了。
“夏兄,錢兄,別的不用多說,對了,你們來找我,是要給王大人去送行嗎?接任的人來了?”
聽到送行,夏光林二人有些古怪,但還是點頭。
“不錯,接任司正的是王清大人,江左王氏支脈,銀陵王氏子弟,舉人文位。
接管傳送殿監(jiān)正的,是張文鳳張大人,寒門出身,乃上品秀才,是大原王氏家主同窗?!?p> 懷安府在江北郡十三府中,排名倒數(shù)三名,此時來了舉人和上品秀才,有些不對頭。
陳飛感覺可能是萬家祖宅還有手尾,為了防備許鐵劍。
“兩位兄長,那咱們走,送王大人!”
二人點頭,陳飛掛上官印,沒有穿天賜爵位服,提著箱子,跟著夏光林二人,很快到了圣廟傳送殿前。
王旭整裝待發(fā),站在傳送殿大門前,顯然是要通過傳送殿直接去虛空古路的圣廟。
這種不是任務而去,使用傳送殿,需要自己消耗資源,這本身也是懲罰的一種。
站在王旭身邊的,還有一位三十出頭,面容俊秀如玉,風度翩翩的男子,顯然是接任的監(jiān)正張文鳳。
“張賢弟,我的兩個門生就托付給你了,當然,該安排歷練也要歷練!”
看王旭和張文鳳的樣子就感覺很熟,關(guān)系也極為不錯。
此時王旭要走,顯然是給夏光林和錢樂安安排一下。
陳飛眨眨眼,弱弱地問道:“王大人,您忘了我啦?不給我安排一下?”
王旭沒好氣地瞪了陳飛一眼:“安排你?你別給我張賢弟找麻煩我就萬事大吉了!”
王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袋子,扔到了陳飛手中。
“家主送你的,好了不用送了,走了!”
王旭揮了揮手,從腰間小袋中掏出一塊乳白石頭,石頭微微一閃,傳送大殿波動席卷,他人也消失不見。
張文鳳笑道:“陳飛,這是儲物袋,價值堪比上品靈器,卻比寶器還稀有。
其內(nèi)擁有異力,可將物品縮小,存放袋中,這個袋子的品質(zhì),進士級數(shù)的物品也能縮小?!?p> 陳飛拿著袋子,滿臉感動地道:“王大人不會是怕我不肯拿,所以才說是家主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