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舒扭扭捏捏低著頭,也不正眼看晨遠清,雖然很想要大聲喊出來,但卻必須裝作不經(jīng)意的笑著提醒道:“不如我們兩個人的衣服換一換?”
晨遠清不禁猶豫起來,女裝?不合適吧!
夢舒很是期待的看著晨遠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說:快點換吧!快點換啊!
晨遠清看著夢舒的眼睛,竟是有些不忍拒絕,而且他的內(nèi)心里也有些躍躍欲試。“那好吧!把你的衣服拿出來吧!”
夢舒很無奈的道:“我隨身的就這一件,還有就在我的院子里!你直接穿我的吧!”
晨遠清看著夢舒一陣沉默。
夢舒有些委屈,有些生氣的道:“你是嫌棄我嗎?”
晨遠清道:“我是怕弄臟了你的衣服!”
夢舒這臉變得也是賊快,興高采烈的道:“才弄不臟呢!咱們快來換吧!”
夢舒身為女孩子都如此爽快了,晨遠清自然沒有扭捏的道理,幾下就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
卻見夢舒不僅把外面的衣衫脫掉,更是把夾層也脫掉了,只留了貼身的衣服。好一個膚白貌美,纖纖玉指,白玉無瑕的胳膊,誘人的鎖骨,白嫩的脖頸,往下隱隱可以看到胸前的溝壑。平時穿的多了,沒有發(fā)覺,原來她也是波瀾壯闊的身材。一雙勻稱的大長腿更是讓她加分不少。
晨遠清不禁有些呆了,簡直有些受寵若驚。
夢舒羞紅了臉,嗔怪道:“清哥哥,你還不把衣服換了,想要看到什么時候?”
晨遠清不好意思的笑著,把自己的夾層也脫了。然后伸手接過了夢舒的衣服,笨手笨腳的穿在身上。夢舒也迅速地穿上了晨遠清的衣服。雖然只是換衣服,卻也與肌膚相親無異。
片刻之間,二人就換完了衣服。晨遠清也終于恢復了幾分理智,調(diào)侃道:“什么時候若是再能看一看就好了!”
夢舒笑著一拳打在晨遠清的胸口,道:“還說不許別人欺負我呢,你就欺負我!”
晨遠清連忙笑道:“不敢了!不敢了!”
或許是心理作用,晨遠清總覺得夢舒的衣服穿在身上之后,竟有讓人心跳加速的功效。衣服上特有的夢舒的味道傳到鼻子里,小臉總是覺得微微發(fā)燙,身上就像是被溫暖的微風輕輕拂過一般,略有些癢,又格外的舒服。他剛恢復了一點理智,又有些心神不寧起來。
夢舒看晨遠清有些不舒服似的,便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還是嫌棄我呢?”
晨遠清急忙道:“喜歡還來不及呢!就你這一身衣服,拿到外面,能讓天熙派的弟子們爭得頭破血流。我能穿一穿,實在是非常的榮幸?!?p> 夢舒笑道:“光換衣服還不行,我還得給你打扮打扮!”說著她讓晨遠清坐在椅子上,從儲物袋里掏出梳洗用品,仔細的給晨遠清打扮起來?!翱諝鈩⒑5糜校☆^發(fā)得披肩,眼線也給你畫了,唇膏也給你擦了!這可是我專用的,是不是味道很好?喉結控制一下,不要漏出來?!?p> 經(jīng)過夢舒的打扮,晨遠清徹底走上了女性化的道路,女子的發(fā)型,裝扮,衣服。他照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有種英姿颯爽的風韻。晨遠清心道:可以可以,這是一種男女都愛看的氣質(zhì)。我,就是與眾不同,偶爾來個女裝都能讓一般女子自愧不如。
夢舒仔細的打量著晨遠清,嬉笑道:“不錯!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一直這樣吧!”
晨遠清一臉肅穆的道:“那咱們可是同吃同住的交情了!我得搬到你院里去?。 ?p> 夢舒故作慍怒的道:“你想得美!我也得趕緊打扮打扮,等會出去晚了,那兩人走了就不好了!”
空氣劉海梳起,夢舒給自己來了個披頭散發(fā)的造型,唇膏抹去,臉重新洗了一遍,她本來就是淡妝,洗完之后,反而多了清新之氣。她微微歪著頭,笑嘻嘻的傻樂著,就像一個放蕩不羈的白面公子哥。
晨遠清走到夢舒身后,捏細了嗓子,換成一副女聲,深情款款的道:“公子,我以后可就跟著你了!”
夢舒大大咧咧的搖頭晃腦,嗓音沙啞的道:“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不許再有外心!為夫我這就帶你去坑蒙拐騙去!”
于是,男矮女高的組合先是傳送到了晨遠清隔壁的隔壁,然后開門走了出來,直奔夢舒的院子。夢舒比晨遠清也就矮一指,所以倒是看的不太扎眼。
夢舒的院門外,早就圍了烏泱泱一堆人,都要圍滿了,還不斷有人往里擠,畢竟夢舒可是可以匹敵明月泉的存在,閑的蛋疼的小光棍們怎么可能不過來圍觀一番。
“瞧一瞧,看一看,不要臉的即是這一對。進去已經(jīng)兩頓飯的功夫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頓飯已經(jīng)能做很多事情了!大家都是吃過見過的人,都明白我的意思!這種傷風敗俗,毫無節(jié)制的狗男女,天熙派怎么能容?今天就地正法才能平民憤?!币粋€眼窩深陷,臉色發(fā)白,嘴唇烏青,胡茬子滿臉的男子在那里憤憤不平的說著。他名為王玉華,算是老一輩的核心弟子,比晨遠清他們早兩年,是在核心弟子之中已經(jīng)熬不出頭的那種。
夢舒和晨遠清剛一出現(xiàn)就早有人留意。晨遠清走著走著,就不自覺地走到了夢舒的前面。
“?。∶灾畾庀?!”“詭異的氣質(zhì)!”“端莊秀麗,迷之俊美!”這群小光棍們自然要留下些好印象,紛紛很紳士的退避到左右。
晨遠清大踏步就往院門處擠。后面的夢舒也想順個便利,沒想到小光棍們早已經(jīng)心有靈犀,全都往夢舒身上擠,就是看他不爽。
夢舒稍微運起時空之力,使這些小光棍們雖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但怎么也擠不著她。她很輕松的跟在晨遠清身后,也來到了院門前。
晨遠清指著王玉華道:“你在這里說了半天,都是真的嗎?”
王玉華見到面前這個強勢凌厲的俊俏女子,頓時來了精神,一身正氣,正義凜然的道:“我要是有半句謊言,我是河里的王八,我們?nèi)叶际峭醢?。那對男女若是不在這里面,我們?nèi)沂朗来际乔嗲嗖菰暮笕恕N覀兌际乔嗲嗖菰永锏耐醢?!?p> 晨遠清點點頭,道:“好好!你若是說了假話,敢不敢掛著王八的牌子過日子!”
王玉華來勁了:“我不光掛著王八的牌子,還一身綠皮。我趴在地上,爬著走!”說著他四肢搖擺,現(xiàn)場就展示了一段如何爬著走,簡直是惟妙惟肖,可見平時經(jīng)驗豐富。
晨遠清環(huán)顧左右,大聲道:“大家可都聽著了,我可沒逼他。這是他自己說的。大家都長點腦子,記在心里,以后出門看看腳底下,別踩著他。”
眾人頓時哄笑起來,就覺得這個奇怪的女子不止長相有些特殊,連脾氣也很不同。
王玉華有些憤憤不平的道:“這位姑娘,你是哪里的?我怎么沒見過你?你到這里來有什么目的?”
晨遠清立在那里,風姿綽約的感覺一點也沒有,倒有一種鶴立雞群,虎入狼群的架勢。“你算哪根蔥?我也沒見過你?。e跟我說廢話!記住你剛才的話就行了!”
王玉華氣哼哼的閉上嘴,看誰都不順眼,一句話都不想說。好在也用不著他說,周圍的人早就明白的一清二楚。相互之間就議論開來。
沒一會,皎蓉又被找了過來。王玉華一看到皎蓉,又是雙眼放光,快走幾步,來到她的近前,很是激動的叨叨著。
屁大點事,皎蓉早就聽向她匯報的人說了,見王玉華一副說起來沒完的模樣,忍不住喝道:“閉嘴!滾一邊去!”
王玉華被懟得臉色發(fā)青,竟是有些懵懵懂懂,懵逼了!
皎蓉來到院門處,前幾次她來找夢舒的時候,就知道此處有陣法防護?!斑@夢舒和晨遠清真的在里面嗎?已經(jīng)到了半個時辰?”
“確實如此!”“都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了!”人們紛紛附和。
皎蓉伸手按在陣法之上,猛地使勁一推,砰的一聲巨響,陣法破碎,化為純凈的靈氣,消失在天地中。陣法雖破,但院子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保持完好。皎蓉可是覺魂之境,比夢舒高了兩個級別,故而可以用蠻力破壞陣法。
兩旁的人們急不可待的就伸手推開了門,院子中自然是什么人都沒有。
“快到里面看看!”眾人這就要強闖夢舒的閨房,皎蓉突然喝道:“都給我老實點!別在我面前丟人!”
人們頓時乖順的像是小綿羊,退縮到皎蓉身后。皎蓉推開屋門,挨間屋子找了一遍,都沒有一個人。她轉(zhuǎn)回頭來,看著眾人,怒目而視,瞪大了眼睛,斥責道:“是誰說里面有人的?瞪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
整個天熙派,以及朝日門,齊幽門,還沒有哪個人能夠憑借一己之力進行傳送,想要傳送只能使用傳送陣。所以王玉華賭咒發(fā)誓絕對是非常有把握,以至于死也不信自己會輸。此時的他,面如死灰,愣頭愣腦,身體僵硬,四肢直打擺子,倒也和王八有幾分神似。
眾人都是親眼所見,自然也都是難以置信,但法不責眾,他們絕對沒有大事。
皎蓉帶著眾人怒氣沖沖的出了夢舒的院子,一說話簡直有種罵大街的沖動。“都是群什么玩意?進天熙派是來修煉看大門的嗎?閑成這樣!呸!每人留下十顆靈石,賠償夢舒的精神損失?!?p> 眾人哪敢多言,紛紛從儲物袋里掏出靈石,靈石不夠的都相互借一借,總算是湊齊了一起放到夢舒的院子里。晨遠清和夢舒自然也不例外,交出靈石放了進去。
皎蓉怒氣沖沖,不容置疑的道:“再閑的蛋疼堵別人家門口,我宰了你們!都給我滾回去!”
眾人如蒙大赦,剛想要走,晨遠清突然說道:“大伙別著急!剛才王玉華師弟,可是說過要如同大王八似的爬著走的!王師弟,你不會忘了吧!”
王玉華死死地瞪著晨遠清,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來。但他也不敢否認,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當著教主的面,以后還怎么混?
皎蓉似乎想起了什么,冷笑道:“就是你!就是你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還恬不知恥的前來稟報。我真是想不明白,你的腦袋是怎么長的呢?是不是小時候腦袋壞了,接了個王八腦袋上去??旖o我爬!繞著核心弟子的居住地,一刻不停地爬!爬夠足足三天,敢有一刻休息,殺無赦!你們都給我看著他爬!”
眾人不禁面露苦色,本以為散伙就完事了,沒想到還得跟著看三天。
皎蓉絲毫沒有大發(fā)慈悲的打算,指著夢舒和晨遠清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晨遠清暗暗稱好,他可沒打算跟著王八走三天。二人隨著皎蓉,快步離開核心弟子的居住地,來到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
“你們兩個今天可是沒少賺!”皎蓉看著遠方,笑中透露著狡黠。
夢舒剛想開口狡辯,晨遠清急忙道:“請教主原諒!實在是夢舒被這群人擾的無法修行才出此下策,我們不是有意隱瞞教主?!背窟h清深知,以皎蓉的聰明才智和洞察力,這么一點偽裝是瞞不過她的,所以倒不如大方地承認,以弱示強,先行賠禮來的好。
皎蓉回過頭來,竟是有些悵然若失,似乎是想起了往事一般。“少不更事,懵懵懂懂!你們是見得太少,經(jīng)歷的太少,世事哪能皆隨心意。恩愛情仇皆虛幻,抵不住歲月的一個小玩笑?!?p> 晨遠清笑道:“歲月無情人有情。我生天地間,恩怨情仇皆在我心,縱然是現(xiàn)在的些許無奈,在將來也一定能挽回。過去的,現(xiàn)在的,將來的,屬于我的,我一定會守護住!”
皎蓉只是微微一笑?!澳氵€是太過年少!有些事情,不經(jīng)歷怎么會明白?希望你一直都能堅持你的信念。祝你好運!”
晨遠清道:“謝謝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