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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一真道

66、異常

惟一真道 明月映山泉 4136 2023-09-08 11:29:00

  晨遠清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死氣逐漸稀疏,以至于無法吸收。他看了看婭婧玉,發(fā)現(xiàn)她也在看著他。二人很有默契的點點頭。

  其余的人也都很驚訝的四處張望。婭婧玉率先開口道:“食蟻獸們隔絕了死氣,看樣子是留著我們的命有用處?!?p>  夢舒疑惑的看著這一切。沒想到死林鳥竟然會和食蟻獸是一伙的。抓住人不吃是要做什么?當然,她對剛才自己沒有和晨遠清對視點頭,還有點小小的不平。她看著晨遠清的臉,小小的不平突然煙消云散了。

  咕咕咕咕!所有的死林鳥全部都賣力的啼叫起來。

  晨遠清本以為自己會再次中幻覺,沒想到竟然一點事都沒有。他看了看其余幾人,發(fā)現(xiàn)他們也都沒什么異常。

  王鳴盛終于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抱著他的白翠翠?!按浯洌銢]事吧?”

  白翠翠感動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拔覜]事。阿盛!”

  王鳴盛又看到了周圍的晨遠清等人,不禁很高興的道:“大家原來都沒事!”

  眾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白翠翠還在旁邊安慰呢。“都活著呢!都活著!”

  王鳴盛又看到了不遠處的食蟻獸和死林鳥,不禁悲傷絕望的道:“原來大家都被抓來了!怎么回事?”

  說來話長,白翠翠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便順嘴說道:“都活著呢!沒事的!”

  王鳴盛睜大了眼睛,看著血淋淋的眾人,看著食蟻獸和死林鳥。他清楚記得自己被食蟻獸啃進肚子里了?!半y道大家是因為救我才都被抓住了嗎?”

  說來慚愧,白翠翠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還是接著順嘴說道:“都活著呢!沒事的!”眾人也不好多說,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王鳴盛和白翠翠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興高采烈的聊著劫后余生的喜悅和痛苦。明月亭兄妹坐在旁邊,偶爾說兩句,補充一些他們昏迷后的情況。婭婧玉則還是一個人靜靜地坐著。

  晨遠體則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顯然,眼前的一切讓他有些蒙圈。沒人搭理他,他想去問問好表弟晨遠清,卻發(fā)現(xiàn)他正在思索。想要問問弟媳,卻發(fā)現(xiàn)弟媳看也不看他。他記得自己被吃了,被死林鳥帶著,在迷霧中遨游了好久,接著就到這里來了。他不禁在心中念叨著:“唉!真累!不該來這里的!在齊幽門老實待著多好!出的什么門?我也沒打算爭強好勝?。∪⑵奚樱朴频幕畹剿谰托?。今年也是事情不順,我怎么就不長記性。今年我們晨家流年不利??!”

  晨遠清眉頭緊皺。這兩個物種肯定是在呼喚什么東西?那具有方向性的蟲子爬動的幻覺很有可能就是一種方向指引,而他們這幾個人,應該是誘餌。如何讓誘餌發(fā)揮最大效果?他們這群人體味不夠雄厚,形象不夠耀眼,怎么能在迷霧中更好的吸引遠方未知的生靈,當然是鮮血了!

  噗!一只食蟻獸尾巴如同長刀,橫著一掃,將所有人都打的鮮血四濺,血肉模糊。一只死林鳥張嘴一吹,燥熱的風吹過,鮮血蒸騰,化為紅色的血霧。濃重的血腥氣沖進霧氣之中,沖向遠方。接著大鳥往后一撤身,空出一塊空地。

  食蟻獸的頭領身形一晃,就補上了空位,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晨遠體急忙修復傷勢,及至發(fā)現(xiàn)除他以外,其余的人都還是血肉模糊的模樣,方才止住了身體的修復。

  血仍舊在流,但晨遠清并沒有止血的打算。血肉再造丸和凝氣丸還有十多顆,體內(nèi)的靈氣也還夠用,晨遠清并不打算耗費它們。食蟻獸們要的不過是血,給他們就是了。就算是修復好了傷勢,也會被他們再次打破,倒不如不修復。

  明月亭曲腿坐在地上,看著血肉模糊,風采不再的妹妹,雖然心里百味雜陳,但臉上依舊如故。明月泉微微笑著,似乎并不將眼前的一切放在心上。

  呼!食蟻獸的首領張嘴吹出一股狂風,裹著血腥氣沒入迷霧之中。眾人四周的血頓時少了許多。

  不修復傷勢,便造不出許多的血。首領一雙小眼睛怒氣沖沖的掃過眾人,尾巴一甩,眾人再次血流如注。

  還真是殘暴!我們這些人在他們眼里,也不過是一群工具。不同的種族,晨遠清也不奢望他們有多少同情心。啃豬蹄,喝羊湯的時候,有誰痛哭流涕的悔過呢?

  既然死不了,就還有希望!眾人紛紛用靈氣造出血液,供給食蟻獸吹拂。食蟻獸死氣沉沉的臉看不出情緒波動,倒是不再攻擊眾人了。

  一股一股的血腥氣吹進遠方的迷霧中。死林鳥們一刻不停的鳴叫著。晨遠清本以為這個過程不會太久,沒想到等了許久許久,直到他已經(jīng)麻木了。

  遠處突然傳來爬動的聲音,爬的很慢,忽左忽右很是飄忽。晨遠清等人并沒有中幻覺,所以很顯然,這番大費周折的正主要來了。

  眾人都來了精神,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遠方。而晨遠清的神識足以覆蓋周圍五里,他疑惑的仔細巡視著周圍。那聲音傳來的地方,明明不足二里,可那周圍卻只有聲音,并無任何生靈。然而迷霧確實在擾動。確實有什么東西在往這里趕來??床坏?,神識無法察覺,鬼魅一般。

  “是什么?”夢舒低聲問道。其余的人也將目光投向了晨遠清身上。

  晨遠清想了想道:“小心戒備!他無法被神識察覺?!?p>  “天缺老前輩,大恩人,你在哪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缺老人氣哼哼的聲音傳來:“我是和世界融為一體了嗎?誰都得認識?”

  “老人家不要生氣,也不要吐槽。這不是就屬你認得人多,見的事多,我不問你,怕你生氣。我這是為了你的面子考慮。”

  “呀!伶牙俐齒啊!好好修行,我看你的一嘴好牙早晚能成精?!?p>  “咱不開玩笑。這次真的有些危險了!還望老前輩搭救?!?p>  “你不過是氣修境,想要不被你察覺,容易的很。你不要分心,仔細應對。我也無法出手救你?!?p>  爬動聲越來越近,足有近百米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死林鳥也不再鳴叫了,食蟻獸也不再吹血了。他們和晨遠清等人全都靜靜地立在那里,周圍一片寂靜,迷霧也不再擾動,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

  弦已經(jīng)繃緊,只等一只大手撥動。

  夢舒眼睛盯著晨遠清,穿過晨遠清,看著他身后的迷霧。她的手,握著晨遠清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這可是兩個裂魂境的生靈費盡心機設下的陷阱,能來的絕對不一般。她有些怕了,她怕這些想不明白的東西,她覺得晨遠清可能保護不了他,這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對手太強了。她怕和晨遠清分離,她不想死。

  晨遠清屏氣凝神,仔細的審視著周圍。突然,他的直覺告訴他,就在這群人的周圍,就在他的周圍,有一個生靈來了。有隱隱約約的東西讓周圍顯得不同??床坏?,聽不到,神識無法察覺。更重要的是,眾人周圍并沒有迷霧。

  是錯覺嗎?晨遠清握著開山刀,腦袋極速的旋轉,身體緊繃,隨時都會一刀劈出。

  一股涼意貼著晨遠清的臉緩緩的劃過,驚的他冒了一身的冷汗。晨遠清瞪大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但那股涼意錯不了。那個生靈就在眼前,而且似乎對他有些感興趣。這一刻,度日如年,如果這個不知名的生靈出手,他很難想象后果如何?他又看了看其他人,發(fā)現(xiàn)婭婧玉和明月亭眼神中有些異常,其余的人都是一臉茫然和驚恐。看來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

  驀然間,他看到了夢舒那驚恐的眼神。必須要活下去,至少讓夢舒活下去。晨遠清又恢復了冷靜,全神貫注的思索著。

  死林鳥沒有出手,很可能它們也無法直接察覺到生靈的位置。只是本能的感到它來了,和晨遠清他們一樣,都是直覺。它們不想打草驚蛇,讓它逃走。這樣的話,這個生靈嗜血,吸血之后,可能就會現(xiàn)身。

  一群蟲子爬動的幻覺,很有可能這個不可見的生靈也是蟲子,而且是群居型的。群居的,都不會很強大?;糜X中爬動的方向統(tǒng)一,說明它們有從眾心理。而且彼此間無法有效的溝通。這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它們頭腦不靈活,無法進行復雜的溝通。

  它能夠隱身,還很謹慎,或者說是膽小,就算是近在眼前的獵物,它也不會直接出手。它速度應該很快,嗅覺很靈敏,能夠隔著很遠聞到血腥味。它的視力應該不好,否則看到食蟻獸和死林鳥,它就逃走了。它的聽覺也不太好,剛才食蟻獸吹血霧的時候,聲音可是不小。視力和聽力都不好,他憑借的難道僅僅是嗅覺?

  想到這里,晨遠清手臂緩緩伸直,體內(nèi)的血液全都向著手臂匯聚,接著從手上的皮膚滲了出來,匯聚成一個腦袋大小的血球,血球外一層薄薄的靈氣環(huán)繞,使血腥氣暫時不散發(fā)出來。晨遠清撤回手,從儲物袋里掏出血腥草,反手扔進了血球之中,接著他一把將夢舒拉進自己懷里,雙手抱住,雙腿在地上一蹬,沖著其余人低聲道:“走!”

  血腥草遇血即化,與血合一,頓時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彌漫開來,簡直有若實質(zhì)一般。

  晨遠體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只見婭婧玉和明月亭兄妹跟著晨遠清一起往外飛去。他驚駭?shù)目粗行囊?,卻擔心會被死林鳥一口咬死。及時看到眾人跑得遠了,他才后知后覺的,起身就往后撤。

  死林鳥的大眼睛死死盯著血球,對于晨遠清等人的逃走,完全沒有在意。晨遠清也正是猜到了這一點,才冒險一試。見死林鳥沒有追趕的意思,他抱著夢舒,飛身便走。晨遠清等七人分成三個方向,晨遠清夢舒,婭婧玉一個方向,明月亭兄妹一個方向,白翠翠和王鳴盛一個方向。夢舒從驚慌中回過神來,從晨遠清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和晨遠清手拉著手往前跑,還不忘給二人使了個加速的陣法。在稍微遠離死林鳥之后,三股勢力迅速聚攏,匯聚成一股,繼續(xù)往前沖。這片地方,人多了,才有活的機會。

  那詭異的生靈似乎還是很謹慎,并沒有對血團出手。而晨遠體就比較倒霉了,心慌意亂之間,逃跑的時候腳下不穩(wěn),一不小心竟然一頭栽向一邊的食蟻獸。那食蟻獸也不白給,尾巴輕輕一晃,就把他拍暈在地。時光飛逝,轉眼晨遠清等人就逃的遠了,遠到神識無法看清后面的情況。什么詭異的生靈,也沒有命重要。好奇的也要有分寸。晨遠清可沒打算為了看個熱鬧,丟掉性命。

  晨遠清等人逃了約有二十多里,悄悄的隱蔽身形,趴伏著,躲在一堆灰色的樹葉與碎石灰土下。在這種地方,并不安全,胡亂的逃,可能沒了性命。夢舒開啟傳送陣法,將眾人包圍,隨時準備傳送。

  人員還挺齊,只有晨遠體,逃的遲了,沒追上來,不見蹤影。晨遠清記得最后神識看到他逃的驚慌失措,被一只食蟻獸不耐煩的踩到了腳底下。你自求多福吧!我也帶不動你!

  劫后余生的喜悅浮現(xiàn)在大家的臉上。這一次逃出來,可以說,最主要的就是晨遠清的功勞。也就是現(xiàn)在話也不能說,大氣都不能喘,否則定要開個表彰大會,狠狠表揚一番。

  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蹂躪,其實眾人都有些衣不蔽體。不過大家都是修行之人,用靈氣包裹著破衣爛衫,倒也能護住周全。

  “抱著我!”夢舒附在晨遠清耳邊,極低的聲音說道。

  晨遠清一側身,用靈氣撐起身旁的灰土與樹葉,把胳膊一伸。夢舒枕著晨遠清的胳膊,小鳥依人的緊緊依偎在晨遠清懷里,她的后背幾乎就剩了幾條破布帶,晨遠清身前也沒幾根寸縷,二人幾乎前胸貼著后背。雖然他們平時耳鬢廝磨,同床共枕,但都隔著衣服,今天這樣肉貼著肉,還是頭一遭。晨遠清就覺得很滑,很軟,很暖,很舒服。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他的鼻孔里,晨遠清深吸了一口氣,很是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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