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方水土
繁華都市小山村,
一方水土一方人。
天南地北壞與好,
全憑一念罩自心。
卻說郝叔四人來到老城區(qū),到非?;鸨臒句桃粭l街。這里相對商業(yè)區(qū)地處較偏僻,但當(dāng)?shù)厝酥?,這里才是正宗地道的當(dāng)?shù)匦〕?,旅游的外地人很少知道,都被?dǎo)游領(lǐng)到購物的地方去了。老城區(qū)還有一個特色,就是很多當(dāng)年的防空洞都開起各種小店,尤其以火鍋為主,因為里面比較涼爽,只是略顯壓抑,不過習(xí)慣就好嘛。
郝叔客隨主便,隨修成來到一家室外燒烤店,店鋪比較高,室外比較寬敞,室外地面臨街處,比街道高出四米左右,像個超大的陽臺。這樣的情況在山城是司空見慣的,但在蜀都卻很少見?;蛟S什么都是以稀為貴吧,這里的生意明顯比較好,人多。
四人來到邊緣一張桌前坐定,開始點單。服務(wù)員過來首先提醒注意安全,因為以前曾經(jīng)有人因為喝醉了從邊緣翻過欄桿掉到下面的人行道上,摔得七葷八素。幾人聽得不禁失笑,也沒在意,畢竟自己幾個人不會掉下去的。
幾個人是唱歌之后才來的,時間上還不算晚,也就是客流高峰之前,所以,沒多久,便到了高峰時間,整個一條街燈火通明,一座難求。整條街道,雖然沒有商業(yè)區(qū)那樣的霓虹閃爍,但是,另外一種樸實無華的繁榮令人產(chǎn)生另一種愉悅。于是,便經(jīng)常聽到即興發(fā)揮式的高聲歌唱,雖然基本都是跑調(diào)的,但卻給了人們不一樣的快樂。郝叔他們這里也有免費的點歌機(jī),誰高興了隨便唱,也偶爾有人去唱,無論好壞,大家也都賞一陣掌聲,各得其樂。
蜀都人的悠閑是出了名的,夜生活的隨意甚至是放縱式的放松也是當(dāng)?shù)厝说牧?xí)慣,也就是于嘈雜中忘我地聊天,所以,如果哪一隅安靜些反而不正常了,反而會引起關(guān)注。郝叔四人就是明顯比較安靜的存在,自然首先引起鄰桌的關(guān)注。而這種關(guān)注像傳染一樣,慢慢地在擴(kuò)大。因為兩個女孩靚麗的形象,尤其是伊卿,使得鄰桌的男人首先時不時地看兩眼,然后偷偷地品頭論足,而竊笑自然是互相意淫般的玩笑引起的。于是慢慢地,郝叔他們變成了視力所及的焦點,又慢慢地引起周圍躁動不安似地竊竊私語,偶爾有幾個人便哄堂大笑。這種情況,相對于吵吵嚷嚷的環(huán)境,反而使人不自在。于是,兩個女孩首先頻頻蹙眉,而郝叔和修成都是聰明人,于是相視微笑,略略點頭,修成便起身去結(jié)賬了,郝叔三人慢慢往出口的臺階走去,準(zhǔn)備在下面等修成。
接近出口臺階,緊鄰出口的一張桌子,坐著一圈六個非主流似的人,個個奇異的發(fā)型和花哨的刺青,都是短褲拖鞋,短袖都沒穿,其中里面的一人看見郝叔三人,吹了聲口哨。
本來郝叔三人也沒搭理這小小的騷擾,但通道邊上的兩人回頭看見他們,卻站起來拿著酒瓶攔住了他們,嘴里說“別走啊,一起喝兩杯”,眼睛里卻滿是淫邪,加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滿是欠揍的模樣。
郝叔淡定從容,還未說話,通道另一側(cè)桌上的其中兩個人便起身招呼相勸了。兩人滿臉陪笑,商量兩個非主流坐下喝酒。但好像那非主流并不給面子,明顯的似乎他們的勢力大于勸說的人。而勸說的人也很執(zhí)著,攔在中間繼續(xù)商量,造成郝叔三人沒法走,那非主流也似乎有些忌憚,并不動手,只是在那里狐假虎威似地呵斥勸說人躲開。于是,造成短暫的僵持之后,兩桌上的其他人也開始各自幫腔,演變成了群體吵架。于是,也聽不清都說的是什么,兩伙人撇開了郝叔三人,哇啦哇啦地吵的熱鬧。
郝叔有點哭笑不得,轉(zhuǎn)身護(hù)著伊卿甄唯走向另一個出口。而非主流一方明顯有點著急了,畢竟,郝叔幾人走了,他們就等于丟了面子,于是開始推搡起來。由于兩方人數(shù)量相當(dāng),都開始捉對吵著推搡起來,只有吹口哨的人還在坐著看熱鬧。因為有伊卿甄唯需要保護(hù),加上這種小打小鬧的事情郝叔也見得多了,所以也沒參與理論,繼續(xù)護(hù)著伊卿甄唯走。
忽然,有一個瘦弱的非主流被推倒,一只拖鞋飛起來落在臨近桌子上,那桌人馬上不干了,站起來也開始吵。這時,那個吹口哨的人猛地站起身,順手拿起一瓶啤酒,進(jìn)入推搡人群,從第一個勸說人背后“啪”地一聲砸在頭上,啤酒碎裂,也把那人砸暈了倒在地上。
這一突然的變故使所有人一下安靜了。而奇怪的是,一直到這時,消遣的人們沒有一個起身躲避或離開,仿佛看電影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沒有聊天的了。
只見那打人的回到座位,拿起手包,打開拿出一捆錢,估計是一萬,扔在暈倒的人身上,慢悠悠地走了。其他非主流也沒言語,跟著走了,而原本勸架的也沒攔著。
這時,修成出來了,剛好遇到郝叔三人,也沒詢問怎么回事,點頭示意便一起走。那邊勸架的幾人抬著傷者下去去醫(yī)院。而其他食客繼續(xù)吃喝聊。
到了下面人行道,修成才問詢發(fā)生了什么事。郝叔簡單說了一下,然后問修成,這種事是不是經(jīng)常發(fā)生。修成介紹:也不算經(jīng)常發(fā)生,主要是基本每一家的食客里其實都有一桌是自家人,他們主要是維護(hù)秩序,幫助喝多的食客叫車拿包什么的。今天勸架的就是這樣的人,他們白天都各自工作。一般來說,那些小混混只欺負(fù)外地人,本地人基本都是短褲拖鞋,很容易區(qū)分。今天他們四人穿著休閑,但還不夠“休閑”,因為沒有穿拖鞋,可能是被誤會成外地人了。而本地人打架基本靠吵,很少動手,今天的情況應(yīng)該是非主流一方勢力大,有背景,所以勸架的一方拿到醫(yī)藥費便也就算了,不再爭論是非。
郝叔有點不爽,他是容不得自己的人受委屈的,尤其是心愛的人,若不是勸架的出現(xiàn)及時,他一定會讓幾個小混混吃點苦頭。于是,他有點后悔沒有買點堅果帶著。
幾人沒有吃好,修成有點不好意思,便與甄唯商量請郝叔伊卿去室內(nèi)包間吃。郝叔不好推辭,轉(zhuǎn)而問伊卿。而伊卿說邊走邊吃更好玩,反正這個時間也不容易找到座位。于是,四人便邊走邊吃,除了郝叔,三人都回想起少小的快樂時光,因為郝叔少小時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快樂。
轉(zhuǎn)轉(zhuǎn)悠悠的,大街小巷各種小吃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根本不用重樣就完全可以吃飽。人也多,經(jīng)常需要互相躲避。而伊卿最是興高采烈,因為自從上班以來,她只有兩次可以這樣踏踏實實地吃喝玩耍,上一次是和郝叔在山城捉弄閨蜜時。無他,就是因為她有依仗,有人保護(hù)自己,而且今天還是兩個至愛的人保護(hù)自己,更是放開了玩耍。
四人或停或行轉(zhuǎn)了一個多小時,伊卿依舊樂此不疲,而另外三人都是寵她的心理,便依舊逛,眼前來到著名的老街附近。很明顯的,不穿拖鞋的多了。忽然,郝叔一把拉過伊卿,順勢另一手抱腰,旋轉(zhuǎn)側(cè)避,然后,在伊卿原來的位置,一個人飛也似跑了過去,接著又一個人跑了過去。伊卿直到郝叔把她放下才反應(yīng)過來,要不然自己就被撞了。還沒說話,又有兩個人跑了過去。而四人和大街上的人一樣,前后看了看,依舊各自消遣。
但郝叔心境有所不同,他感覺后面的兩人是追捕前面的兩人。于是隨意問修成,這里治安怎么樣,這里的分局局長是誰。修成答“還好,局長叫鄭浩然”。郝叔心里一動:世界還真小啊。
之前的聊天中,郝叔已經(jīng)了解到,修成是經(jīng)營海產(chǎn)的商貿(mào)公司,對于終端經(jīng)營并沒有參與,自然也接觸不到普通市民的討價還價,更不了解他們的生活狀態(tài),也便極少看見吵架打架的事,可以說,修成是一個小富二代,圈子不同,自然不會了解真正的治安狀況。所以,郝叔也沒有繼續(xù)問修成,而修成是內(nèi)斂成熟,一本正經(jīng)的性格,有那么一點點無趣,他也不關(guān)心,或者說不用關(guān)心治安狀況,所以,郝叔不問,他也沒繼續(xù)聊治安話題。
但是,修成不聊,話題卻自己找上門來,前面又吵起來了。而情況和上次遇見的情況異曲同工般相似,吵架的吵架,走路的繼續(xù)走路,只是經(jīng)過時看兩眼。因為人多,郝叔四人到了近前,才看清吵架的是一男一女,女的明顯是游客,男的明顯是本地人,因為衣著太明顯。而吵架的內(nèi)容只有一個:女的說男的偷了她手機(jī)和錢包,男的不承認(rèn)。由于女的死死抓著男人的短褲,男的一步一步拖著女的邊吵邊走,一時脫不了身。
郝叔此時估計,之前追捕的兩人可能不是警察,而是和女的是一起的,這個男的偷了東西給了逃跑的兩人,所以,他決定管一管。于是,小聲囑咐三人等一下,自己上前攔住吵架的人:
“等一下!”
郝叔的高聲壓過了吵架的聲音,把兩個人嚇了一跳,都莫名其妙地等著郝叔繼續(xù)。郝叔知道無法斷定,便叫那女的:
“這位女士,我是警察,你過來,和我說一下怎么回事。”然后又對男的說,“先生,請出示身份證!”
女的并沒有松手,明顯是怕男的跑了,只是高聲說到:“他偷了我手機(jī)錢包,讓同伙拿著跑了,我朋友追去了。”
而男的說:“我沒有偷她東西,也沒帶身份證,只是出來散步的?!?p> 郝叔心里本有打算,只要男的跑,他就用堅果打穴,奈何女的不松手,男的不方便逃跑,于是,郝叔又說道:“可以,現(xiàn)在請你面對我,我拍照傳回局里,馬上查出你是誰。站好!”
郝叔最后一聲斷喝,把兩人又嚇了一跳。女的可能是感覺照相時自己抓著短褲不太好,或者相信有警察在,男的就不敢跑了,也或者別的什么原因,她松開了手。但是她沒想到,手剛松開,男的轉(zhuǎn)身就跑。也是神奇,穿著拖鞋竟然可以跑的飛快。但更神奇的是,所有人都看著他跑出十米左右,就摔下去了,接著兩手撐起身而一條腿卻不好使,掙扎著站不起來。
所有人中,只有伊卿知道,是郝叔用手里的堅果打了那人的穴位,而伊卿也是才知道郝叔為什么一直手里拿著一小袋堅果而不怎么吃,原來是預(yù)備急用。伊卿美滋滋地看著郝叔不緊不慢地走到那人面前,問道:“沒偷東西你跑什么?有案底吧?說吧,怎樣聯(lián)系他們把東西送過來,罪責(zé)會輕些??梢悦鞔_告訴你,落到我手里,你一個人可能扛不起?!比缓蠖紫螺p聲說,“因為我不是警察,懂嗎?”
那人短褲短袖的,此時已擦破了好幾處,疼得呲牙咧嘴,但他心里明白,這是碰到管閑事的江湖人了,送回東西,應(yīng)該就沒事了,于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一個電話號碼。郝叔打過去,拿著手機(jī)放在那人臉側(cè)。
郝叔等他說完,拿手機(jī)拍了正面?zhèn)让嫒龔堈掌缓笳f:“不用告訴我你是誰,我會問你們鄭浩然局長。如果你想報復(fù)我,隨時可以打電話,我陪你們這些小毛賊玩一次。不過只有一次,所以你要充分準(zhǔn)備。懂嗎?”
“不敢不敢,多謝手下留情?!蹦侨笋R上忍痛表態(tài)。
“態(tài)度還可以。不過你這個小角色不行啊,你的同伙見我一個人,拿來東西也不會還的。不過我很關(guān)心我的兄弟,不打算辛苦他們,所以今天我就活動活動筋骨吧。謝謝你沒有警告他們。你的智商不行啊。唉,還是洗手,找個工作過小日子吧。唉,我這脾氣不好,得改?!?p> 郝叔幾句話,把那人說的有點懵,一時不知說什么好,于是呲牙咧嘴忍著疼不言語。郝叔趁機(jī)站起身來示意伊卿他們先走。伊卿笑著點點頭,拉著哥嫂走。修成甄唯雖然不明就理,但知道此時不宜討論,加上郝叔的示意和伊卿拉著,明白是二人的安排,便隨著伊卿走了。
郝叔見伊卿三人走了,心里放松下來。于是招呼那女的過來一起等待,也便于過一會兒動手保護(hù)她。然后心里好奇,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街上的人們都是悠然自得,自顧逛街,沒人圍觀,也沒人報警。因為這么長時間,假如有人報警,即便是比較遠(yuǎn),出勤的民警也該到了。到底是冷漠還是素質(zhì)呢?不過也好,免得他還得去做筆錄什么的。但他感覺這里治安狀況不太好,自己一個晚上遇見兩次不法的事,偌大的一個老城區(qū),會有多少不法的事呢?有沒有嚴(yán)重違法的事呢?如果有,官方是不是知道呢?鄭浩然是不是知道呢?他覺得,應(yīng)該和鄭浩然聊聊。
思來想去中,小偷的同伙來了。按照時間估計,也就隔著兩條街的樣子。來人見同伙坐在地上,好幾處擦傷在出血,頓時兩眼怒光,也不搭話,直接沖向郝叔,不想馬上一前一后摔倒在地,爬不起來,也都擦傷好幾處,疼得大叫,嚴(yán)重處立即流出血來。
真正的痛定思痛之后,三個人心里都明白了一點: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對手,莫說是打,逃都逃不掉。而他們不明白的是,沒看見對方有動作,自己就中招了,而且馬上失去戰(zhàn)斗力。無論明白與否,都太恐怖了!于是,乖了,馬上歸還盜竊物品。
那女的檢查之后,確認(rèn)沒問題,便等待下一步安排,她這時仍舊認(rèn)為郝叔是警察,是個厲害的警察。而郝叔卻悠悠地說道:
“哎呀,你們這樣混跡江湖不夠格啊。不懂規(guī)矩啊。用人干活兒都是給工錢的,現(xiàn)在人工很貴的,而且現(xiàn)在屬于三倍工資的加班時間。這位女士辛辛苦苦拉著你,加班那么久,還得大聲喊話,多累??!還有你們倆,讓人家追那么遠(yuǎn)的路,多累啊!還有我,噢對,你們沒請我加班,我這份就不算了。但是,你們使用了我的時間,時間就是金錢嘛,對吧。這樣,加班費啊,住宿補貼啊,餐飲補貼啊,鞋底磨損補貼啊,皮膚磨損補貼啊,汗水補助啊,喉嚨超載補助啊,肺泡膨脹修復(fù)啊,嚇一跳安慰金啊,情緒穩(wěn)定費啊,精神恢復(fù)費啊,職員進(jìn)步獎啊……等等吧,你們看是不是應(yīng)該給人家???我就不用了。哎呀,我這該死的善良啊!唉!我這脾氣不好。得改。常言道,花錢免災(zāi)??茨銈円沧霾坏弥鳎R上打電話轉(zhuǎn)賬吧。我的時間很貴的,是廣告計時法。當(dāng)然,你們選擇進(jìn)去賺錢也可以,我讓你們鄭浩然局長親自來接。夠面子吧?哎呀,我這該死的善良??!怎么沒有行動呢?我的時間一秒也是千把塊的呢。唉,我這脾氣不好。得改。別動,我們拍照留念。見面就是朋友嘛。啊,好的。啊,三萬塊,少了點,還好啦。小鄭還能孝敬一點,也不錯。要啥自行車,輪椅舒服。哎呀,看來你們很富有啊,怎么不著急呢?或者很窮?決定進(jìn)去賺錢了?或者再稍等一下吧,時間馬上到了,我又能賺一萬。謝謝!哎呦,你很會算賬啊,轉(zhuǎn)給這位女士三萬,我自然是無話可說的。好吧,這位女士,這是他給你們的加班費,你回去歇歇吧,辛苦了。歡迎你們常加班。再見?!?p> 郝叔無厘頭的理由把三個毛賊說暈了,似乎自言自語的混亂言辭也把他們嚇得不輕,只是感覺好像是馬上轉(zhuǎn)給那女的三萬塊錢就行了,于是馬上操作手機(jī)。那女的也是暈頭轉(zhuǎn)向的,不知道這警察處理問題為什么這么無厘頭。她感覺郝叔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還是聽話馬上離開的好,于是狐疑著接受轉(zhuǎn)賬就回頭回腦地走了。
郝叔待女的走了之后,繼續(xù)說到:“今天,我心情還好。你們也罪不至死,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兩天之后,你們的腿自然無礙。你們身后的銷贓渠道我暫時不予追究,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希望你們珍惜。同時,也給你們一個報復(fù)我的機(jī)會,準(zhǔn)備好了就打電話給我。不過,兩個機(jī)會只有一次選擇,希望你們深思熟慮,慎重選擇。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郝叔說罷,慢悠悠地走了,一如逛街般慢悠悠地走著……
出了街口,又拐過一條街,郝叔匯合了伊卿三人。
修成因為關(guān)心妹妹,自然要了解一下郝叔為何多管閑事,便問道:
“阿仁,你用的什么暗器,那個人就倒了?”
郝叔把堅果遞給修成,沒有說話。修成接過來吃了一顆,繼續(xù)問道:
“怎么,不好說嗎?還是保密?”
伊卿“咯咯”笑了起來,郝叔也笑道:
“就是你吃的這個?!?p> “呃?這個就行了?”修成驚訝道。
“是,和彈彈珠差不多?!焙率逍Φ馈?p> “哇!武林高手??!電影里見過,還以為是夸張的呢。那你是哪個門派的?。抗??!毙蕹杀緛硎窍腙P(guān)心一下妹妹,不要因為郝叔的多管閑事嚇著了妹妹,但是因為好奇,竟然開頭之后順話說話關(guān)心起武術(shù)的事,忘了拐回去問一下妹妹是不是害怕。
“霧隱派。呵呵呵?!焙率逋嫘Φ?。伊卿也跟著笑。
“哦,還有這個門派。比峨眉派厲害嗎?”修成問道。
“呃...不好類比,我們不世出。”郝叔有點不好意思,但此時糾正會使修成有些尷尬,便敷衍道。
“哦,還真有不世出的高人???你的水平算是高手嗎?”修成好奇得有點停不下來了,童心未泯地問道。
“算是吧?!焙率宕鸬馈?p> “算武術(shù)大師嗎?”修成問道。他體現(xiàn)了一點,那就是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
“算?!焙率遄孕诺卮鸬馈?p> “哦,那你很厲害啊!你們也有電影里江湖上那些事嗎?”修成停不下來了。
“呵呵,沒有。只是強身健體而已。如果喜歡,可以打比賽?!焙率宕鸬馈?p> “你打過比賽嗎?”修成問道。他是完全忘了關(guān)心妹妹的事了。
“沒有?!焙率宕鸬馈?p> “哦,如果打比賽,你的水平能拿金腰帶嗎?”修成問道。
“不知道。呵呵呵?!焙率逍Φ?。
“沒打算試試?”修成問道。
“沒有。不感興趣?!焙率宕鸬?。心說這小子怎么糾結(jié)這個話題沒完沒了呢,雖然大他十幾歲,但關(guān)系上是大舅哥,也不好不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于是接著問道,“你平時健身嗎?”
“哦,我只是跑跑步?!毙蕹纱鸬?。
郝叔答應(yīng)一聲,又有一搭無一搭地閑聊,終于岔開了話題??粗燎湔缥ㄔ谇懊媸掷止渚?,也是愜意。
忽然之間,郝叔在側(cè)身而過的男人身上疾速戳了兩下,然后拿下那人手里的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快走兩步追上修成。那男人漲紅著臉站在那里不言不動,而修成見郝叔停頓一下又趕上來,也沒在意。兩人繼續(xù)邊聊邊走,但由于人多,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同樣逛街的女士看出了異樣,在熙熙攘攘般的人流中跟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