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木葉病院,忽聽止水高興的喊了一聲:“母親!”
玲往里看,果然看見瑯從里面出來。
瑯的臉色不太好,有點(diǎn)黃,看起來很憔悴。并且在看到他們之后,露了個疲憊的笑,剛要打個招呼,卻突然低頭,捂著胸口干嘔。
玲見狀,趕緊把止水放回地上,迎上去撫她的背,一邊關(guān)切的問:“姐姐,你怎么了?”
瑯無力的擺擺手,剛要說話,卻又干嘔起來。
“姐姐,你……”玲不禁有個猜測,然后雙眼放光,悄悄問:“是不是又有了?”
瑯搖搖頭,直起腰來,感覺好點(diǎn)了,才無力的笑了笑:“不是!已經(jīng)檢查過了,是胃里不太舒服?!?p> “這樣啊……”玲看起來有些失望。
瑯也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現(xiàn)在身子太虛弱,連笑也蒼白的很。卻仍然安慰一樣的說:“還有機(jī)會的!”
玲的眉頭沒有舒展,嘴里喃喃:“我是擔(dān)心……”
“你拒絕就好了!”瑯笑:“如果他們敢逼你,就帶著你的蛇滾!”
“呃~這……”玲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手足無措,最終說出一句:“他不一定同意……”
瑯一看就能明白,兩人之間出問題了,只是還不能確定是哪種問題。
“好久沒吃甘栗甘的羊羹了。”瑯對著玲笑:“陪我去一次,怎么樣?”
“好啊!”玲點(diǎn)頭,很習(xí)慣的挽上了瑯的手臂。
瑯又摸摸止水的小腦袋:“止水,大人們要談事情,你自己去玩,好不好?”
止水來回的看看她們的表情,再點(diǎn)點(diǎn)頭:“好!那我去忍校那邊練習(xí)手里劍了!再見!”說完已經(jīng)轉(zhuǎn)身快速跳躍離去,速度很快。
玲有些吃驚:“止水已經(jīng)在上忍校了嗎?過完年后也才五歲而已?!?p> 瑯搖搖頭,笑道:“還沒有!他感興趣,所以經(jīng)常會在那邊的練習(xí)場,跟在校的學(xué)生們玩。我打算,明年的春天就讓他入學(xué)?!?p> “誒~~止水也是個天才?。 绷岵挥傻母袊@,又對著瑯擠眉弄眼:“說不定,他也會立刻就畢業(yè),驚掉那群老東西的下巴?!?p> 瑯聽了,還是很高興的,只是臉上的表情平靜慣了,不會露出過于夸張的樣子。哪怕是喜出望外,也只是笑的很淡,很平和。
坐在“甘栗甘”外面的長椅上,姐妹兩個一人棒一杯熱茶,小口的喝,一邊暖著手。在她們中間,擺了一份切了片的栗子味羊羹,這是瑯最愛的甜點(diǎn)。
“他沒有對你說過什么嗎?”瑯很突然的問了起來。“我是說,你們誰都沒有告白過嗎?”
玲的手顫了顫,眼睛里露了一點(diǎn)失落,又淡淡一笑,化為無奈。把茶杯放低了繼續(xù)棒著,嘴巴未張,要嘆出的氣只緩慢的從鼻子里呼了出來。而后,才張了張嘴,聲音很低:“已經(jīng)無所謂了?!?p> 瑯怔了怔,似乎有點(diǎn)不太相信,再問:“出什么事了?”
“聽說……他有想要結(jié)婚的人了……”玲說著,心情變得沉重。又瞬間感覺不能這樣,于是深吸了一口氣,再盡數(shù)呼出,裝出很輕松的樣子:“沒關(guān)系!我會祝福他的!”
再然后,看似很若無其事的捧起茶杯,毫飲一口,卻給燙的全吐了出來,舌頭火辣辣的疼。
瑯微皺了眉頭:“你沒事吧?”
玲趕緊擺手:“沒事!我怎么會有事……我會用最短的時間調(diào)整過來……我會立刻就自愈的!”
瑯忽而側(cè)頭,往那拐角處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半個人。于是又把頭轉(zhuǎn)了回來,想了一下,又問:“你……不打算說了嗎?”
“無所謂了!”玲搖了搖頭,擦拭嘴邊的茶漬,還笑了起來:“我想清楚了,無論以哪種身份,只要還能跟著他,就足夠了!我不想給他添麻煩?!?p> 瑯不由苦笑:“他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居然值得讓你自降身價……”
“姐姐,他真的值得!”玲說的很認(rèn)真:“我想要的也很簡單,只要能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能被他看到,這樣就夠了!所以,我也一直都在努力著,努力成為一個,對他而言特別有用的人。只要還有用,他就一定會看得見我,我也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瑯有意追問:“哪怕永遠(yuǎn)也不能占據(jù)他身邊那個位置,也可以嗎?”
“可以!”玲更認(rèn)真的點(diǎn)起了頭:“不做他的妻子,不做戀人,只做徒弟和部下都可以!并且,這不是自降身價,是仰慕!我愿意一直仰慕著他!如果他希望有一個人,能一直跟隨,永不背叛,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說完這些,又眸帶憧憬:“可是,我又非常的自私。我想做最特別的那一個!想要……不被取代,想做某一個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