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為了緩解氣氛,玲突然說:“日差,見過倉鼠嗎?”
“?”日差聽懵了。可是依他對玲的了解,她說過這種話之后,就會立刻指給你看。
只見玲捧出了買到的甜點(diǎn),其中有一盒大福餅,里面裝了足有十二個。她打開之后擺到了桌子中間,說:“我們有五個人,十二個大福餅,其中有四個是巧克力的……”
還沒說完,知雨就跟見了肉的狼一樣,毫無形象的比劃起來:“一人兩個,我四個!那四個巧克力的歸我!”
寧次愣過之后,善意的提醒:“除法不是這么算的……”
“閉嘴吧你,直男!”知雨當(dāng)場就吼出來了,心里還在說,量你再帥,再合心意……一旦變成親哥,就去你特么的吧!
反正沒法泡了,還不能泄個憤怎么滴?
寧次可就委曲了,低聲嘟囔:“就是算錯了嘛……”
日差露著寵膩的笑:“沒關(guān)系,照小雨說的分就好了?!?p> 玲卻悄悄對他擺了擺手,示意她自有打算。然后說:“平均分什么的多沒意思!不如……誰吃的快,誰就能多吃!一次只能拿一個,吃進(jìn)嘴里之后才能再拿一個!這個主意好不好?”
“好!”這是鳴人喊出來的,并且有著可以一口塞進(jìn)去仨的信心。
于是,玲就點(diǎn)頭,當(dāng)場開始指揮:“那就……預(yù)備!開始!”
然后五個人眼疾手快,每人都搶了一個。
玲吃的不慌不忙,還拿手肘撞了日差一下,示意他看看知雨。
只見知雨把那個比她拳頭還大一點(diǎn)的大福餅,張嘴全塞了進(jìn)去,然后趕緊再搶起一個。嘴巴被塞的滿滿的,鼓著腮幫子嚼來嚼去,小手里還捧著一個,放在嘴前,作勢還要往嘴里塞。
“像不像倉鼠?”玲小聲問。
日差早就開始笑了,并把手上和嘴里的動作放慢,心里想著,還是多給知雨留一個吧,看在她這么可愛的份上。
寧次也看到了,并且還看呆了,連手里的大福餅都忘了吃,一直看著她把嘴里的東西全咽下去。然后弱弱的把手里的大福餅遞過去,說:“你……你再表演一次!”
知雨趕緊把自己手里的大福餅塞進(jìn)嘴里,繼續(xù)倉鼠一樣的鼓著圓鼓鼓的腮幫子嚼來嚼去。再一把搶了寧次遞過來的大福餅,繼續(xù)放在嘴前,時刻準(zhǔn)備著再往里塞。
“哈哈~”寧次看著她笑了起來,連大福餅都不搶了,好像只看著她吃就挺開心的。還又拿起一個,繼續(xù)遞過去:“還要嗎?”
話音剛落,已被知雨一把搶過。
所以全場下來,只有個愣頭青的鳴人,跟她搶食大福餅,還被噎到了數(shù)次。
一場鬧劇下來,鳴人和知雨都給撐到了,因為這大福餅基本都是奶油的,沾胃。
最后,三個孩子留在原地休息,玲和日差做最后的收拾和善后。
玲看起來心情非常好,在說:“多虧你和寧次也來了,不然今天買的這一堆東西,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才好。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照顧那兩個孩子的話,也熱鬧不起來!”
日差在幫忙擦盤子,只是在笑:“哪里……你肯請我們一起來,該是由我說感謝才對!”
玲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笑道:“跟我還客氣什么?以后如果覺得冷清,也可以經(jīng)常一起吃飯!”
這種互動以前經(jīng)常會發(fā)生,從十幾歲,一直到結(jié)婚之前……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
現(xiàn)在,竟然感覺到了懷念,以及感慨。
日差跟她收拾好一切之后,往旁邊一看,看到自己買的巧克力已經(jīng)被拆開,放在旁邊,不由笑了起來:“已經(jīng)在吃了嗎?”
玲轉(zhuǎn)頭對他笑:“我猜就是你買的!真是有心了!”
“哪里……”日差雖然這么說著,還是希望玲能明白他此舉的用意,便再問:“味道還可以嗎?”
“嗯?還可以吧……”玲邊說,邊把手擦干,過去拿出了一塊,送到了嘴邊。
不過看這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還沒有吃。
日差似乎還猶豫了一下,可是仍然說:“玲,反正那個人已經(jīng)不會再回來了……你一個人帶著小雨,會非常的辛苦。所以……我想要照顧你,照顧你們母女兩個……”
一抬頭,卻對上了玲見鬼了一樣的眼神。
“酒心的?”玲舉著手里的半塊巧克力問,在那巧克力中間,果然有什么液體,還散發(fā)著酒精味。
日差有點(diǎn)懵:“是嗎?我不知道!”在買的時候也沒注意啊,只說是要給大人吃的。
“完了!”玲一聲驚呼,趕緊往外跑。
日差也給嚇到了,問一句:“怎么了?”也跟了出來。
然后就看到了那詭異的一幕——
寧次眼神朦朧,腦袋發(fā)暈,臉上掛著微紅,坐在地上哪兒都去不了。
因為知雨不知道怎么爬過去的,還用雙手抱著他的腰,趴他腿上哭的稀里嘩啦:“你為什么是人家的哥哥嘛,人家又不是必須要有個哥哥不可……”
寧次迷茫極了,嘴里只能說:“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呀……”
鳴人那臉蛋上也泛著紅,在指著知雨大笑特笑:“小雨是笨蛋!笨蛋!啊哈哈哈哈哈……”
看到這些,玲居然淡定下來了,還索性站一邊細(xì)細(xì)的欣賞著。見到日差出來了,就略露了些歉意,說:“進(jìn)廚房之前,我給孩子們每人分了兩塊……”
結(jié)果,這些孩子都醉了……
日差在驚訝之后,也隨即釋然,說:“我還以為怎么了呢……小孩子酒品不行!”
“說的對!”玲看著孩子們笑的很溫和,輕聲說:“日差,剛剛你說的話,我不是沒有認(rèn)真聽?!?p> 日差的心臟一下子被提了起來,緊張著注視著她,在等待她的答案。
玲指指知雨和寧次,說的很輕松:“把機(jī)會留給年輕人吧!”
如此,再不用解釋其他,日差也完全能夠了解她的心思了。大失所望之后,再看看那兩個孩子,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點(diǎn)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