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沈南閣∶阿檸,還債是要利息的
薛星像個垃圾似的被扔進了包廂里。
他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當司檸看見包廂中同樣跪在瑟瑟發(fā)抖的薛陽的時候,她瞳孔微縮。
司檸知道。
沈南閣本不是一位附庸風雅的君子,卻也沒想到會如此睚眥必報。
本以為薛陽丟了錢包手機,已經(jīng)算是小懲大誡,沒想到沈南閣卻根本沒有打算放過他。
昏暗的燈光下閃著旖旎的光暈,沈南閣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卻泛著青玉一般的光澤,溫潤雅致。
他輕撫了撫圓潤的珠子,似是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聲音溫潤:“阿檸,你過來坐?!?p> 司檸乖乖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你是什么時候醒的?”
沈南閣眉眼含笑,他有些貪戀癡迷的看著她明媚的眉眼,:“剛醒不久,我也沒想到,能這么快就見到你?!?p> 司檸抹了抹鼻子,無論如何,打架被抓包的這種事情的確尷尬。
她從襯衫口袋里拿出程如霜給她的銀行卡,遞給沈南閣,說,“我答應過你,如果能平安回來,就把醫(yī)藥費給你。”
沈南閣眸色清淺,他不留痕跡地掩下了晦暗,“阿檸,這是著急要與我撇清關(guān)系嗎?”
司檸搖搖頭,“這只是承諾?!?p> 塑料夫妻該當當,賬該還還。
沈南閣眉眼帶有溫潤的笑,他沒有伸手去接卡,而是轉(zhuǎn)聲說道:“你想要還賬可以,那利息我們怎么說?”
司檸一愣:“什么利息?”
沈南閣挑了挑眉:“這年頭,誰借錢出去能不要利息呢?”
“………”
司檸不禁咽了咽口水,“那你要多少?”
男人金絲框眼鏡后面的桃花眼微微瞇起,“我不要錢?!?p> “那你要什么?”
沈南閣的身體不經(jīng)意間悄然逼近女孩兒,他聲音低磁冷醇:“我要你?!?p> “服侍我?!?p> 司檸:“???”
狗男人,真的狗。
“我以前不是給你端茶倒水做飯倒洗腳水嗎?你還沒有被服侍夠?”
雍容閑雅的男人淡淡的倒了杯洋酒,燈光下,酒杯折射出微弱的光芒,落在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上。
旋即,就是一股清冽的酒香彌散在二人之中。
他眼中有陰暗消逝,浮光掠影一般。
“夠了,所以以后,你服侍我,給你端茶倒水做飯倒洗腳水好不好?”
司檸一愣,有些驚訝:“你說的服侍,是這種服侍?”
難道是沈南閣的小腿撞上了礁石,給腦子撞開竅了?
竟然要給她端茶倒水做飯倒洗腳水?
狗男人玩的什么把戲?
cosplay.角色互換?
只見男人引酒入喉。
他輪廓本就深邃,再加上性感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烈酒火辣,顯得十分性感,分外勾人。
“嗯,是的?!?p> 司檸:“如果是這種利息的話,我還是能接受的。”
“沈南閣,那么以后,飯你做我吃,碗你刷我用,錢你賺我花,如果你不聽我的,我就去媒體面前曝光你!”
沈南閣看著這個曾經(jīng)甩了自己的女人,似笑非笑,都一一應下:“好?!?p> 司檸按住了他拿著酒杯的手,低聲說道:“既然你以后要服侍我了,那我就要管管你了?!?p> “剛剛受傷醒來,你就喝酒?就抽煙?不知道對身體不好嗎?”
“這樣不愛惜身體,我可不想你還沒服侍我,身體就壞了。”
沈南閣放下酒杯,反手就將司檸的柔荑握在手里。
這微涼而又熟悉的觸感,比洋酒都讓人心醉。
他的唇角,笑的溫暖,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
“那我不喝了我不抽了。等我解決完這幫廢物,我就回去服侍阿檸,好不好?”
早已經(jīng)被喂飽了狗糧的眾人:“………”
薛星的表情更是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他本來想著,搬出薛陽這個表哥,再和沈南閣求求情,讓他放過自己。
畢竟薛陽和沈南閣都是混娛樂圈的,應該搭得上話。
沒想到,一進門,薛陽也跪在這里。
薛星一臉黑人問號:“表哥?你怎么也在這里?”
薛陽才沒工夫理會他,只蹭蹭蹭地爬到司檸的腳邊,一個勁兒地哭:“司小姐,我錯了,我不應該卸了快艇的剎車去害你,可這次都是程如霜主意啊,不關(guān)我的事,我出身不好,膽子還小,我自己怎么敢干出這件事阿!嗚嗚嗚……”
薛陽也不愧是娛樂圈的老演員。
演技一流,說哭就哭,眼淚珠子和不要錢似的往下滾。
司檸想起他干的種種惡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薛陽,剎車原來你卸的?”
敢動沈家的東西?
真是不想活了。
怪不得沈南閣今天氣息這么危險……
原來是這樣。
司檸轉(zhuǎn)頭看向沈南閣,“那沈南閣,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兩個人渣?”
沈南閣只低頭淡笑,輕輕撫了撫手腕上的佛珠,然后用一種溫文爾雅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道:“我這個人,一向不舍得懲罰別人,所以即便是要罰,也肯定不會罰的太重。”
薛陽和薛星都同時松了一口氣。
就在他們以為能夠逃過一劫的時候,耳邊又響起了沈南閣宛若惡魔一般的聲音。
“針對爺爺?shù)牟?,最近顧子昂研發(fā)出了一種還未上市的新藥,需要人來試試?!?p> “既然眼前的這二位,歉意這么誠懇,那么這件修德積福的好事,就交給你們了?!?p> 薛陽和薛星如遭雷劈,耳邊全是巨雷的轟鳴聲!
試藥。
說好聽點,是積德行善!
說不好聽,那就是試驗品!
試好了,什么事情都不會有,如果試不好,那癡呆癲狂,半死不活都是輕的……
畢竟,誰知道藥物能產(chǎn)生什么副作用呢?
兩人面色絕望,剛要開口向沈南閣求情,就被楊名宙給無情的拖了出去。
*
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一旁的丁小朵覺得,好像是在做夢。
有一種人,他是信仰,是光,亦是希望。
他和你無比陌生,他和你無比熟悉。
他的性格,喜好,作品,你了如指掌,但你卻與他素未謀面。
他對你來說,就像是三月的暖陽,照亮你灰暗的人生,像是年少時的綺夢,聲勢浩大,卻又悄無聲息,又像是長白山上的雪,不可高攀,不可沾染,不可褻瀆。
丁小朵和沈南閣,就可以說是這種關(guān)系。
她做夢都是會想到,亦是說,她根本就不敢去想。
上一秒,她還在超市里為了搶購沈南閣代言的言希牌酸奶而爭得頭破血流。
下一秒,沈南閣就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人生,就是這樣,總是有無限種可能。
司檸看著丁小朵在發(fā)呆,笑著說,“小朵?你看見男神,看傻啦?”
耳邊忽的傳來一聲嬌俏的女聲,將她從怔愣中拉出。
丁小朵把頭埋的像鴕鳥一樣低,聲音溫吞吞的,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美女姐姐,你別笑話我了?!?p> 沈南閣挑了挑眉:“阿檸,這是我的小粉絲?”
司檸點點頭:“嗯?!?p> 丁小朵雙頰漸漸浮上兩朵紅云,她偷偷瞥了沈南閣一眼,然后就迅速收回了目光,她吞吞吐吐說了一句,“那個,你真人比電視里帥多了?!?p> “還有美女姐姐,剛才沖出來保護我的樣子,也特別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