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夜郎抱起哭暈過去的母親,看著這一位外公,語氣平淡的道:“母親她要休息一會兒,關(guān)于參軍的事情,我接下了。外公,我想學(xué)化骨手,盡可能的從沙場殺出一條血路,活下來!”
“嗯,你很堅強(qiáng),希望你也可以做到少數(shù)人做到的,到時候帶著軍功歸來,李家甚至其他家族,都不敢對你如何了?!崩盍x點點頭,夜郎毅然要參軍,也是挺好的。
起碼,夜郎一走,這李家之人對夜郎的指指點點減少,自然的李巧兒壓力輕松很多,但凡事有兩面性,夜郎走了,可能真的走了。
最后,沒有理會這一位外公,抱著母親回屋。
“唉!”李義再嘆息一聲,丹藥,消息都傳達(dá)了,就算李巧兒帶著夜郎離開李家,沒有庇護(hù)的地方可能不如現(xiàn)在的。
緩緩離開了,這也是無奈的事情,他只是一位長老,而不是族長,要是族長同意,那就算長老八票都反對不了了。
“娘,其實,這也是一條出路啊?!被氐匠錆M淡淡清香的屋子里,讓母親安然的在床上睡著,夜郎輕輕撫摸一下母親最美的臉龐,道。
要是可能,他也想得到李家資源的培養(yǎng)。經(jīng)商?可能李家都要對他開刀,沒有實力,還搶奪別人的利益,這是最不可取的,為此,可能禍及母親。
一切都是實力,實力不夠,連河者級都達(dá)不到,別說繼續(xù)活下去的底氣了。
參與軍隊,雖然會面臨死亡,但那里最磨礪人的,十五年,他夜郎也看過倒在血泊無助的人,雖然恐懼,但這是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沒有任何的法律約束可言。
“孩子,不要離開我!”想要伸回手,卻被母親一把抓住,捂在心房里,暖暖的。
捂住夜郎的手,眼角噙著一抹淚花,李巧兒呢喃著:“郎兒,天哥,不要離開我…”
夜郎嘆氣一聲,坐在床頭,看著母親,他離開了,真的就剩母親一個人了,雖然母親已經(jīng)三十多,高級河士修士,如果突破河者,活個一百五十年還是可以的,普通人都是將近百年才辭世的。
河域世界,河源之力的濃郁,也使得人的壽命,得到極大保證,不用參軍,那活下來,活個一百多歲,也足以。
“父親夜天是河師級強(qiáng)者,夜家當(dāng)初也風(fēng)光無限,可,為什么會被一夜間滅門!”夜郎開始思索著,或者母親還有什么事情瞞著他吧。
旋即,夜郎苦笑起來:“還以為是少爺?shù)拿?,沒想到…,呵呵!”
時間從早上到現(xiàn)在昏黃。
夜郎一直任母親抱著他的手臂,雖然河之力九段了,身體筋骨遠(yuǎn)超常人,可終究是不抗餓的。
母親是高級河士,起碼有七星水平,一天不吃沒有什么事,這就為難夜郎了,母親最大,就算餓死也值了。
“嗯~,郎兒,是早上么?”柔聲傳來,李巧兒揉了揉眼睛,似乎忘記了早上的事情,看著外邊依舊暗淡的天色,還以為是天微亮的早上。
“娘,已經(jīng)快到晚上了?!币估蛇€是將現(xiàn)實說出來。
李巧兒調(diào)笑一句:“看來是睡糊涂了,娘馬上給你做飯!”
“娘,不要逃避了,孩兒已經(jīng)決定了,服軍役!”夜郎看著不提軍役事情的母親,可一些事情,越害怕它它就天天晃蕩在你眼前,夜郎也是忍著將現(xiàn)實說出來,這樣,對彼此也好。
“你…”李巧兒氣急之下,右手抬起,準(zhǔn)備要扇向夜郎,可是,一看到夜郎臉上那依舊紅腫的掌印,最后那巴掌定格在空中。
“我不同意!”李巧兒咬著嘴唇,血跡微微滲出,牙縫里,蹦出這么幾個字。
閉上眼睛等待巴掌落下的夜郎,睜開眼睛,看著依舊不同意的母親,旋即起身,跪下:“娘,那你就打死我吧!我不想您再遭受別人的白眼與嘲諷,參軍之后,我會建立軍功,待我胯騎戰(zhàn)馬,再踏足古運城的時候,孩兒接你回家,回我們的夜家!”
夜郎聲音,帶著決然與死志。
看著跪下的兒子,李巧兒也是氣的胸前一起一落的,纖纖玉手指著夜郎,斥道:“你敢不聽話了,好,好,那去死好了,你死了,娘也陪你死,夜家已經(jīng)沒了,你要是沒了,我就什么都沒了!”
夜郎也是起身,毅然的抽起床頭的一把剪刀,道:“好,那我們一起結(jié)束吧,娘!”
“噗!”剪子尖銳的部位,只見透過薄薄的黑色衣衫,往心臟部位一扎,頓時,嫣紅的血滴落。
嘀嗒~嘀嗒!
那聲音,仿佛可以聽到一樣。
“你在干嘛!”看著瘋狂的兒子,李巧兒也是急得一把奪過夜郎手中的剪子,找出一塊紗布,開始為夜郎包扎起來。
看著手忙腳亂的母親,夜郎不顧胸膛的傷口,一把將這美麗的母親抱住,緩緩開口,道:“娘,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活著回來的,到時候騎著將軍戰(zhàn)馬,接你回家!”
“要是你出什么意外,娘該怎么辦,娘不希望你走上這一條路!”李巧兒心軟了,兒子從小懂事,但性格堅定,一決定了,就不可能更改的,這是鐵了心啊。
夜郎掏出懷中的聚源丹,對著母親道:“娘,這是聚源丹,參軍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良莠不齊低級修士,連河士都不是,兒子一個月時間突破河士,外公說再傳授我一種李家絕技,到時候,我自保之力應(yīng)該有了,放心,我不會傻傻的沖鋒的!”
“可戰(zhàn)場變化無常,隨時可能出現(xiàn)河師級,大河師級的敵人,那個時候,你怎么辦?”李巧兒繼續(xù)道。
“裝死,對,我裝死,希望可以躲過去,只要活著,我一定會成為大將軍回來接你的!”夜郎聽到這樣的話,也是想了想,直接道。
不會死了還補(bǔ)刀吧,要真是河師級強(qiáng)者出現(xiàn),誰敢沖啊!踩死的可能也不大,最多的可能就是,敵我?guī)熂墢?qiáng)者戰(zhàn)斗余波,將裝死的他弄成真死了。
“撲哧,傻孩子…”李巧兒看著夜郎這般滑稽,也是一笑,旋即,嘆息一聲,問:“真的決定了?”
“決定了!”夜郎看著母親松口了,也是重重的點頭,道。
“那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李巧兒眼中,帶著一絲狡詐。道。
“除了不阻止我參軍,什么事情我都答應(yīng)你,別說一件,就算十件也可以!”夜郎旋即說道,顧不了那么多了,他不想寄人籬下,他要獲取更多修煉資源。
“嗯,不阻止你?!崩钋蓛汉鋈灰恍Γ又?,道:“但你爹給你定下一門親事,這是婚書,你把娘的兒媳婦娶過門,留下薪火,娘再也不阻止你做什么了!”
夜郎接過那紙婚書,已經(jīng)怔住了,娘這是玩那一出啊,合該她不信他這大兒,她想造個小號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