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度化塵只是這般回應(yīng),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因?yàn)槭芤娴牟⒉皇撬?,她也對秦思醒沒有一丁點(diǎn)興趣。
她覺得夙源也不感興趣,必須不感興趣!
“你真的就這么絕情?”
“是,而且我還要帶他離開?!?p> “你就不問問他的意見?他在這里可是很悠閑的,他很喜歡這個地方?!?p> “他不管在哪都很悠閑,只要是能讓他咸魚的地方,他也都喜歡,并非只有這一個地方。”
夙源在衣柜里聽的昏昏欲睡,根本提不起興致,在他看來不帶臟字的對罵是沒有靈魂的。
暗諷是什么東西?萬一別人聽不懂,那不就反倒成了自我愉悅的傻子了嗎?
“而且這兩個家伙說的我好像是個廢物一樣,你們倒是打起來??!就一直在那里嘴巴輸出。”
思索再三,夙源還是走了出去,說道:“說完了嗎?說完趕緊動手,正好我也很好奇你們地實(shí)力到底怎么樣?!?p> “反正肯定比你厲害!”*2
看著望向自己的兩人,夙源微微一笑并不反駁。
“可愛的化塵啊,今天這婚,是必須結(jié)的,不然你讓別人怎么看我這秦國長公子?就連整個秦國都要淪為笑柄。”
“你可以延期長婚期,畢竟現(xiàn)在正是危難之際,怎么能讓秦大公子牽扯在兒女情長之中?還是讓我來替你受這個罪吧。”
……
兩人又互相拉扯起來,夙源無奈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手上的地圖,不知第幾遍地仔細(xì)觀察每一個可疑的地方。
屋外,兩個老頭對立著,一個光鮮亮麗,一個衣衫襤褸。
不過他們的氣勢都非??植溃m是氣息內(nèi)斂,但是無形中依舊給人一種不可匹敵的感覺。
而那名光鮮亮麗的老者,是秦國的一位大能,,久久閉關(guān)不曾出來。
如今秦國全員出動,他這個閉關(guān)的家伙也被喊了起來,并非參戰(zhàn),而是為了保護(hù)秦思醒。
除了他之外,秦國還有另一位天地境并未出動,不過卻坐守秦國國都,不可離開。
那秦國大能看著邋遢老者,言聲斥責(zé)道:“在人大婚之日,搶人妻子,道友就不感覺羞恥嗎?”
“又不是我要搶的,你罵我有什么用?而且那女娃娃與我徒弟情投意合,你們那公子才是第三者吧?三人的談話你聽不見嗎?”
很顯然,老頭并沒有什么感覺,反而回懟了過去,順便扣了扣鼻子,毫不在意形象。
秦國大能不再和老頭多說,只是與他對峙,不會給老頭出手的機(jī)會。
至于度化塵,他相信自家公子可以對付那個野小子。
再看屋內(nèi),秦思醒與度化塵之間的氣氛越發(fā)焦灼,甚至都已經(jīng)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做好了對戰(zhàn)的架勢。
夙源這才有了些興致,開始觀察兩人。
一人用劍,劍是普通的木劍,不過雕刻的無比精致,不像殺人之器,反而像是一件藝術(shù)品。
另一人用琴,琴本身便華麗至極,不知用了什么水晶,全身散發(fā)著七彩色的柔光,琴弦則白的透明。
兩人都在觀察著對方的破綻,妄圖一擊必勝,不然長久戰(zhàn)斗下來,兩個神藏境的修士,帶來的破壞同樣是不可估量的。
突然!
兩人同時出手。
秦思醒撥動一根琴弦,卻并未發(fā)出任何聲音,只能看到周圍的空間都隨之泛起微弱的波瀾。
以肉眼去看,便仿佛是身在火焰地獄之中,周圍的空氣被熾熱的溫度烤的扭曲。
不過只有真正到了那個境界的人才能夠看出來。
僅僅是這輕松的撥動琴弦,那所發(fā)出的音波已經(jīng)將周圍空間震碎,破碎空間與破碎空間相互擠壓所爆發(fā)的能量是極為恐怖的。
更何況是這些能量隨著更多空間的破碎,也在不斷疊加,不斷增長,就如同核彈一般。
不過比核彈不同的是,這是匯聚在一小片區(qū)域內(nèi)的爆發(fā),并非大范圍的。
不過這樣也導(dǎo)致威力更加恐怖,一旦爆發(fā),就算是修煉到天宮神藏,被這一擊打中也要半殘。
度化塵毫不慌張,只是向前劈了一擊,木劍劃過身前,泛起一道白痕,她本人并未前進(jìn)分毫,卻讓周圍的輕微扭動的空間在她身前平息下來,轉(zhuǎn)向兩側(cè)移動。
那些匯聚在一起的恐怖能量,被這輕描淡寫的一劍斬散開來,越是移動能量就越是快速消耗,最終完全平息。
秦國大能在外面看的真切,眼睛睜的老大,眼球都仿佛要蹦出來一樣。
“這兩個人明明……明明只是神藏境,實(shí)力卻已經(jīng)能夠改變空間,而且竟然那般嫻熟……醒兒能夠做到也就罷了,可是那少年竟然比之有過而無不及!”
“呵,你家小子還不錯,只比我家徒兒差上一絲?!?p> 聽著邋遢老頭嘲諷自得的話語,秦國大能眉頭一皺,平淡地回應(yīng)了一句說:“裝樣子倒是挺厲害?!?p> 他說得確實(shí)沒錯,老頭內(nèi)心與他是一樣的震驚。
如果沒有逆天的神通,或者特殊的神性體質(zhì),哪個神藏境的攻擊能夠輕松改變空間?不都是靠自己的肉身乃至技巧去戰(zhàn)斗的嗎?
難不成這秦國長公子自帶神通不成?
不管兩人如何震驚,屋內(nèi)的另外兩人已經(jīng)各自收回了武器。
秦思醒默默地收起了長琴,因?yàn)榍傧乙呀?jīng)斷了,雖然表面上依舊沒有任何傷痕,但是彈一下就崩斷了,一定會抽中她的臉上,會很疼。
“我輸了,就算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還是贏不了你?!?p> “這不是必然的嗎?”
“……”
秦思醒被度化塵這一句不摻雜任何情緒的話,說的啞口無言。
如果是嘲諷她還能立刻懟回去,但度化塵的聲音就好像在告訴她,這就是事實(shí),我根本沒想過,一直是你在較勁。
“族老,回去吧,是我輸了,一會就對外宣稱因?yàn)榍熬€突發(fā)戰(zhàn)事,婚禮延期?!?p> 說完秦思醒還對度化塵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然后繼續(xù)說道:“忘了告訴你,夙源……真的很潤~那雙柔軟的小手,我很喜歡~”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離去,扭頭前故意讓度化塵看到她舔了舔嘴唇,露出回味的姿態(tài)。
秦國大能跟著她一起離開了,畢竟結(jié)婚的不是他,而且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他一個快要入土的人還是不要干涉的好。
望著秦思醒離去的背影,夙源感覺有些蕭條,但同時又有些開心。
“真是復(fù)雜的女人,感覺她一直都沒有將真實(shí)的內(nèi)心暴露出來?!?p> “她一直都是這樣,當(dāng)你感覺已經(jīng)足夠了解她的時候,她卻會再次暴露出一些東西,讓你感覺自己只是了解了她最外面的一部分,里面的依舊毫不知曉?!?p> 度化塵走到夙源身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地蹭著,像是求食的貓咪一樣。
“你也一樣。”
夙源說著,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