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堂審變故

　　李故里看完最新的幽州情報，根據(jù)之前劇情發(fā)展，李元芳應(yīng)該回到狄仁杰身邊了，對其考驗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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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幽州刺史府。

　　狄仁杰坐在主位，下方坐著幽州刺史方謙和司馬吳益之?；⒕磿熞呀?jīng)出城接應(yīng)李元芳等人去了。

　　一名下人端著一杯茶，慢慢走了進(jìn)來，恭敬地送到狄仁杰面前。

　　方謙說道：“大人，請用茶?！?p>　　狄仁杰接過茶杯，輕輕品了一口，說道：“方大人，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方謙想著，真正的考驗開始了。方謙恭敬回道：“什么事？大人?！?p>　　狄仁杰說道：“大柳樹村是幽州哪個縣的治下？”

　　方謙立即回道：“三合縣?！?p>　　狄仁杰輕輕哦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方大人，你我代天牧狩，當(dāng)恪盡職守善撫黎民，這才不負(fù)皇帝信托之恩?！?p>　　方謙聞言，笑著點頭應(yīng)聲。

　　狄仁杰雙眼銳利地看著方謙，緩緩說道：“可是在你的治下，民生艱澀，窮苦異常。就以大柳樹村來說吧，村民無半尺之地，隔宿之糧。焉能不聚眾造反嘯聚山林呢?！?p>　　方謙聞言，立即苦著臉辯駁道：“大人這話可是冤枉卑職了。大柳樹村的村民，一向刁鉆頑劣，心懷不軌。突厥破城時，他們舉村投靠，助紂為虐，為敵兵引路，殘殺我大周百姓。待到官軍收復(fù)幽州，皇帝大赦天下，對這些人不予追究。這是多么大的恩典，然而這些刁民卻心懷怨望，時刻準(zhǔn)備造反……”

　　聽到這兒，狄仁杰心里怒不可遏，手中茶杯“砰”地一聲，摔倒桌子上，茶水四處溢流。

　　方謙看到大驚失色，不敢再繼續(xù)言語。

　　狄仁杰面龐冷峻，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地道：“方大人，事情真的像你所說的這樣嗎？”

　　方謙裝作不解，問道：“不知大人此話何意？”

　　狄仁杰冷笑著說道：“明明是你施政不善，縱容貪官污吏，侵吞朝廷所發(fā)撫慰款項，強(qiáng)占民田，弄得民不聊生，百姓進(jìn)城告狀，你不看訴紙，不經(jīng)堂審，私定死罪。這才激起民變，事發(fā)之后你不思悔改，竟然將責(zé)任全部推到百姓的身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今見到本閣，你還巧言令色，百般地詭辯。我問你，你將狄某這個欽差大臣置于何地？將朝廷置于何地？將天子置于何地？”

　　方謙越聽越心驚，最后雙手伏地，口呼：“大人，朝廷所發(fā)撫慰款，卑職悉數(shù)發(fā)到縣中，再由各縣縣令負(fù)責(zé)發(fā)放。卑職未敢留下一毫一厘。說到強(qiáng)占民田，私定死罪，那更是無稽之談！若大人上述之事有一例屬實，卑職情愿以死謝罪?！?p>　　狄仁杰看著方謙的表演，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此說來，倒是本閣冤枉你了？”

　　方謙抬起頭回道：“卑職不敢?？峙率谴笕苏`聽讒言，信以為真?！?p>　　狄仁杰哼一聲，使勁拍了下桌子，說道：“這一切都是本閣親身經(jīng)歷，親眼所見，而你竟然還在此大言炎炎，說什么誤聽讒言，真是令人齒冷！”

　　方謙堅定地否認(rèn)，大聲說道：“大人所指之罪，卑職無一敢當(dāng)。既然大人提到大柳樹村的村民，卑職這就著人去將村民請來，當(dāng)堂對質(zhì)。真有此事，卑職情愿領(lǐng)罪?！?p>　　狄仁杰笑了笑，看著方謙說道：“方大人真是絕頂?shù)穆斆靼。F(xiàn)在還在提起大柳樹村村民，你以為本閣真的不知嗎？該村的青壯年，早就被你逼得落草為寇，剩下些老弱婦孺，也被你抓來吊在南門的刑臺之上。昨天夜里，方大人又為本閣獻(xiàn)了一出村民闖城的鬧劇，而今那些原本吊在南門刑臺上的老弱婦孺也不知去向了，真可謂是死無對證??！”

　　方謙自我感覺證據(jù)都已處理干凈，面色仍堅定地一副被冤枉之色，沉聲說道：“大人強(qiáng)加罪名，污指卑職，可曾有一絲一毫的證據(jù)？”

　　狄仁杰哼了一聲，說道：“怕我找不到證據(jù)嗎？待到證據(jù)確鑿，你就是死路一條?！?p>　　方謙生氣站起身來，仍大喊：“卑職不服，我要具折進(jìn)京，請圣上還卑職一個公道?！?p>　　狄仁杰嘲笑地看著，說道：“公道二字，恐怕再也用不到你這等贓官的身上?！?p>　　這時，千牛衛(wèi)中郎將虎敬暉從外面進(jìn)來稟告道：“大人，李元芳帶領(lǐng)大柳樹村村民，現(xiàn)在刺史府外?！?p>　　聽到這消息，方謙和吳益之大驚，狄仁杰慢慢看著方謙面色變化，笑了笑，說道：“好，本閣現(xiàn)在就升堂問案?？匆豢茨氵@位刺史大人，是不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清廉。”

　　說完，帶著虎敬暉就朝大堂走去，方謙和吳益之只能忐忑地跟上。

　　幽州州衙大堂，門口一側(cè)鳴冤鼓被噔噔敲響。

　　狄仁杰帶著虎敬暉，走到大堂主位坐下，右側(cè)刺史方謙也心有不安地坐下。州衙大堂正面上面掛著牌匾，上書“明鏡高懸”，像是見證過無數(shù)冤案，晦澀不清。

　　隨后三班衙役進(jìn)來，棍敲地面口呼威武，狄仁杰幽州審案正式開始了。

　　一身武官常服的李元芳，邁步走進(jìn)了大堂，朝著狄仁杰稟告道：“大人，大柳樹村村民張老四等人，現(xiàn)在堂外等候?！?p>　　聽到李元芳的話，方謙面色微變，暗想怎么還有漏網(wǎng)之魚。

　　狄仁杰聽后說道：“好，把他們帶上來。”

　　李元芳拱手應(yīng)是，隨即向外高聲說道：“帶大柳樹村村民上堂?！?p>　　隨后，在幾名衙役的帶領(lǐng)下，大柳樹村十幾名村民來到大堂之上，之后眾人在張老四帶領(lǐng)下齊齊跪地行禮。

　　狄仁杰說道：“罷了，老人家，你還認(rèn)識我嗎？”

　　張老四抬起頭，仔細(xì)地看了看大堂上正坐的狄仁杰，說道：“認(rèn)識，您是土地爺。”

　　聞言，狄仁杰和藹地笑了，說道：“老人家，我不是土地爺，是皇帝派來的欽差?！?p>　　張老四聞言驚訝道：“欽差？”

　　狄仁杰點了點頭，說道：“你叫張老四，對吧？”

　　張老四趕忙回道：“是，小老兒張老四?！?p>　　狄仁杰說道：“今日本閣升堂問案，就是要替你們討回公道，你們要實話實說。”

　　張老四緊張地說道：“是。小老兒一定實話實說。”

　　狄仁杰問道：“張老四，我來問你，一年前朝廷下發(fā)的慰撫款，是否發(fā)到你們的手中啊？”

　　張老四聞言，看了看瞪著眼睛的刺史方謙，遲疑道：“這……”

　　狄仁杰看了看方謙，聲音親和地說道：“不要害怕，實言就是?！?p>　　張老四聽后，鼓起勇氣說道：“是，慰撫款沒有發(fā)到小人們的手里。”

　　聞言方謙生氣地亨了一聲，狄仁杰也看了看方謙。

　　狄仁杰繼續(xù)問道：“那么你們的地，是不是被官府強(qiáng)占了？”

　　張老四回道：“是地保趙四帶領(lǐng)縣里土兵來說的，我們的地被官家沒收。”

　　狄仁杰再次問道：“張老四，我再問你，上次你說道你們進(jìn)城告狀，刺史不看訴狀私定死罪，這是真的嗎？”

　　張老四看了看方謙，不敢回答。狄仁杰見狀，大聲道：“回答。”

　　張老四考慮良久，想起狄仁杰身邊將軍的警告，立刻跪地哭訴道：“草民該死，上次所說是欺騙欽差大人，實無此事?！?p>　　聞聽此言，大堂上的李元芳大驚，轉(zhuǎn)身不敢置信地看著張老四。大堂上狄仁杰也感到不可思意，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旁邊的方謙。

　　幽州刺史方謙也感到劫后余生，大感慶幸，心中卻有些疑惑不解。

　　狄仁杰怒拍驚堂木，大聲道：“大膽張老四，這是什么去處，容得你撒謊使奸，還不從實招來?！?p>　　張老四哭著說道：“上次的事是小人胡說，這就是實話?！?p>　　狄仁杰說道：“既然如此，大柳樹村的村民為何造反？為何闖入幽州大牢？”

　　張老四嚇得顫抖不已，但為了性命，不得已繼續(xù)說道：“他……他們造反，與草民無干，草民實在不知?！?p>　　聽后，刺史方謙得意地笑了笑，狄仁杰見狀，生氣卻無辦法，改變策略。

　　狄仁杰說道：“也罷，本閣今日堂審就到此。元芳，把他們帶下去，要好好的招待?！?p>　　隨即，李元芳就帶大柳樹村村民回到了刺史府后堂。

　　本來信心滿滿的幽州第一次升堂問案，只能草草結(jié)束。狄仁杰失望的同時，也對幽州案件有了更深認(rèn)識，只能從長計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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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故里在幽州城外就看到了刺史府堂審情報，暗想這是難得的為難狄仁杰的情況，想著一會兒回去是否幫忙提醒單獨提審之策，也許等不到自己提醒，狄仁杰本來就掌握了張老四實情，畢竟狄仁杰身邊的內(nèi)奸還沒有最后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