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工作狂人
厲寒原本以為,余晚他們工作室是沒有人了的。
卻沒想到,還是看到了里面的隱隱燈光。
余晚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的確有些草木皆兵。
因?yàn)槌尚救锇胪景阉麄兊木C藝截掉,這好像刺激到了余晚似的。
余晚現(xiàn)在工作起來,更是不管不顧了。
她要把剩下一到兩個月,朵菲的重要通告,再仔細(xì)過了一遍。
容不得有任何的差錯。
也絕不能讓厲老爺子跟成芯蕊,再有可乘之機(jī)。
“應(yīng)該都差不多了吧,這些人都聯(lián)系完了,我看他們還怎么截胡!”
翻著厚厚的一沓聯(lián)系名單,上面都已經(jīng)被余晚做滿了標(biāo)記。
她這才能夠松了口氣。
一看時間,都快接近晚上八點(diǎn)。
余晚后知后覺,感覺到了腹中饑望。
要知道這幾天忙得茶飯不思,都是她的常態(tài)。
輕嘆了一口氣,余晚剛放下手中的資料,準(zhǔn)備伸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
可她一抬頭,就瞧見了厲寒。
對方居然站在自己面前!
這可把余晚給嚇得不輕。
“厲,厲總,你怎么會在這兒?”
余晚本來打算選擇淡定的。
畢竟自己跟厲寒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好像并不是很親密,應(yīng)該保持距離才對。
可是她此時處于,伸懶腰伸到一半,重心不穩(wěn)的階段。
突然看到厲寒,嚇得她身形一晃,差點(diǎn)摔下了辦公椅!
只見她窘迫地一手扶住了桌子,才勉強(qiáng)保持了平衡。
所以余晚很難再裝出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
厲寒看著他這傻樣,本來緊繃的神情沒忍住,沒忍住還是彎了彎嘴角。
“你是故意跟公司過不去是吧?”
原本以為,厲寒會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在這里。
但是聽到他這么問,余晚完全一頭霧水。
瞧著厲寒表情還有些嚴(yán)肅,余晚更搞不懂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了,有些緊張地?fù)狭藫项^。
“但當(dāng)然不是啊,我怎么可能跟公司過不去?”
見余晚明顯是沒有理解對自己話里的意思。
厲寒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毫不客氣伸手重重敲了敲她的腦門。
“既然不是,你為什么這個點(diǎn)還在加班?你是想要讓自己快點(diǎn)過勞死,然后害公司?”
這人說話能不能再難聽一些!
余晚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說呢。
要不是是因?yàn)檎f這話的人厲寒,余晚恐怕就要跳起來跟對面這人一對一了。
但正因?yàn)檎f出這句話的是自己的大boss,余晚只能吃癟。
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厲總你真是幽默,不過你放心,就算真出事兒,我也會盡量控制,不在公司?!?p> 厲寒雖然覺得自己的梗也不是很好笑。
但是聽余晚接得更爛,他表情頓時更加不悅了。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收拾好東西,立刻,馬上離開?!?p> 到底是誰不會說話了?余晚心中叫苦不迭。
但是瞧著厲寒這架勢,立刻就要抬手?jǐn)嘧约旱碾娏恕?p> 所以余晚也只能加快速度關(guān)機(jī),整理資料離開。
但要余晚比較意外的是,厲寒居然全程就守在門口,并沒有急著離開。
他這該不會是想要跟自己結(jié)伴而行吧?
余晚心中是一萬個拒絕。
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讓余晚尷尬得腳趾扣地。
本來是應(yīng)該跟厲寒道歉的,因?yàn)樽约河行_動,好像說了頂撞他的話。
但是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對方家人在側(cè)的情景,余晚心中還是有氣的。
好像厲寒也并不是很需要自己的道歉。
好不容易磨蹭了一會兒才收拾好,厲寒已經(jīng)不耐煩地用眼神催促了好幾次。
“我這就離開,厲總你不用擔(dān)心?!?p> 即便心中在瘋狂腹誹,余晚抬起頭來,還是只能努力擠出笑容。
厲寒卻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伸手按好了電梯。
并沒有讓余晚拒絕的意思。
“我先帶你去吃飯,我可不想看到你過勞死。”
本來余晚是可以拒絕的。
但是一聽到厲寒這個欠揍的理由,她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
“可是要是跟你一起共進(jìn)晚餐,我恐怕會更吃不消吧……”
余晚小聲嘀咕了一句,厲寒卻沒有聽清。
“你在說什么?說大聲點(diǎn)。”
厲寒才這么一問,余晚就猛地一震,迅速系好安全帶,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實(shí)在是太麻煩厲總你了,你明明也是個大忙人,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吧?”
還真是幾日不見,余晚陰陽怪氣的技術(shù)越來越高超了。
厲寒無奈地?fù)u了搖頭。
“你要是有什么想問的就直接問,不用這樣陰陽怪氣?!?p> 余晚并沒有覺得自己的陰陽怪氣。
但是厲寒都這么說了,她要是急著否認(rèn),好像又有點(diǎn)此地?zé)o銀三百兩。
坐在厲寒的副駕駛座上,余晚思索了一會兒,有些問題,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本是不該問的。
但是猶豫再三,她還是很想知道個答案。
“厲總和成栩林,真的是很久之前就認(rèn)識的了嗎?她對你,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存在吧?”
直到余晚這么問,厲寒后知后覺想起來。
今天早上,自己好像看到成芯蕊跟余晚爭執(zhí)來著。
當(dāng)時厲寒比較心煩的是,關(guān)于成栩林的事情,自己一直沒有辦法找到個突破口。
所以厲寒居然一時間,忽略掉了這個問題。
看余晚這副模樣,應(yīng)該也是比較介意的。
厲寒心情頓時也變得不錯。
“你這是在吃醋?我可不像某些人,我對待感情是專一的。成栩林是很久之前,就認(rèn)識的了?!?p> 厲寒這話是什么意思?
余晚有些緊張地回頭看向他,
他們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我對待感情當(dāng)然也是專一的。厲寒你在想什么!”
雖然嘴巴快了腦子一步,把抱怨的話說了出來。
但余晚立刻也就明白了厲寒的意思。
成芯蕊本還想用成栩林跟厲寒是青梅竹馬這件事情,來向自己耀武揚(yáng)威。
可是厲寒僅僅這么一句話,余晚就明白了。
厲寒跟成栩林之前,應(yīng)該沒有過什么感情故事。
本才剛剛松了一口氣,覺得是自己太過疑神疑鬼了。
卻沒想到厲寒緊接著又補(bǔ)充了一句。
“但是現(xiàn)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問她,只有她知道答案?!?p> 這句話乍一聽,好像沒有什么不對。
但從厲寒這種,平時根本不茍言笑的冰山總裁口中說出來,余晚也實(shí)在很難不想入非非。
所以一時間,余晚臉上才剛剛出現(xiàn)的笑意,頓時又沒有了。
心中莫名有些酸澀,但是她表面上又不愿意承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