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長得比祈安兄丑
夏興言苦笑一聲:“陳公子這是要我老命啊!”
陳年笑了笑:“你應(yīng)該慶幸我?guī)熜植辉谶@。”
玄妙觀苦多大師漫天要價(jià)的威名夏掌柜自然是聽過,一時(shí)倒也無法反駁。
陳年見他猶豫的樣子,心中不禁又是一陣厭惡。他平生最是恨這些視子女為自己財(cái)物的父母。
他又何嘗不知這夏掌柜的難言之隱?不就是賈家拳頭比他夏家大么?
但有些事真的還是需要一點(diǎn)底線的。
自己生養(yǎng)的一對如花似玉的閨女就這么白白送給了人家,就算換來了自己錢莊的一時(shí)安穩(wěn)又能如何。
當(dāng)然,這些話陳年是不會(huì)跟夏興言說的。夏興言活了這么大的歲數(shù),這些道理也未必不懂,只是他不想懂罷了。
見陳年不再理會(huì)自己,夏興言長嘆一聲:“請公子容我好好想想?!?p>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看著自家父親的背影,夏雨突然覺得自己少了半條魂兒。
木訥的看著身邊的妹妹喃喃自語:“錢財(cái)萬貫真就好過子女繞膝么?”
兩姐妹都失了神采,但愣是沒有掉一滴眼淚。
良久,夏雨抬起頭來看著陳年說到:“陳公子為何還不離去?”
陳年疑惑的問道:“我為何要離去?學(xué)宮的巫行、張陽還沒來你讓我去哪?”
夏雨搖搖頭:“我爹爹是斷不可能將錢莊給你的,公子還是別做這個(gè)打算了?!?p> “鐘捕頭還是將我們姐妹綁去衙門砍了便是,不管妖邪在我們姐妹誰身上都不是什么問題了?!?p> 說罷便拉著妹妹跪伏在地。
陳年嘆了口氣看了眼鐘意。
鐘意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趕忙將兩個(gè)姑娘從地上生拉硬拽起來。
“陳公子只是找你爹爹要錢,這與他救你們姐妹又有何干系?”
陳年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妹子用起來是越來越順手了。
聞言夏雨小嘴微張:“這...這...這...陳公子不是...”
鐘意掩嘴偷笑:“陳公子只是刁難你爹爹而已,他才不是一個(gè)貪戀錢財(cái)之人?!?p> 不,我就是一個(gè)貪戀錢財(cái)?shù)娜?,她爹爹要是真把錢莊給我我真敢要......
我不過是貪圖這兩妹子...啊呸,我只是覺得這兩姑娘可憐罷了。
該死的狐族魅術(shù)又壞我心境!
心里這么想,嘴上卻是順著她的話說到:“玄妙觀可沒有見死不救的弟子?!?p> 不過盞茶時(shí)間,兩姐妹的心情就好似跌到低谷又重新被拉上高峰,悲喜交加之下兩人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委屈,抱頭痛哭起來。
一個(gè)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陳年還會(huì)覺得心生憐惜,可兩個(gè)女人一起哭嘛,那可真是要人老命。
鐘意見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心中卻莫名的生出一股歡喜之情。
“原來公子不喜歡女子哭哭啼啼,正好我性格也不似女兒家,不會(huì)輕易掉眼淚。嗯,公子心里一定有我?!?p> 抬頭再看陳年,只覺得自己怎么看也看不厭。
兩姐妹哭了好一會(huì),似乎意識(shí)到了身邊還有外人,驚醒過來后這才停歇下來。
夏雨擦干眼淚恭敬說到:“多謝陳公子仁義?!?p> “我姐妹二人與那賈錢只有夫妻之名并無夫妻之實(shí),此間事罷便去求一紙休書,從此為奴為婢侍奉公子左右。”
陳年暗暗咂舌,這丫頭還真不傻,知道自己老爹和賈府靠不住,姐妹二人在哪邊都是受氣,便索性哪邊都不討好,而是借機(jī)傍上玄妙觀這條大腿。
這買賣還真劃算,怎么都不虧。至于為奴為婢?以自家?guī)熃愕男愿?,自己怕是要?dāng)場多兩個(gè)妹妹。
誰服侍誰還不一定呢。
正當(dāng)陳年想要拒絕的時(shí)候,門外突然吵鬧了起來。
兩個(gè)白衣書生一前一后的走了進(jìn)來,只是后面的那位明顯是在刻意與前者保持距離。
而前面那位嘴里好像是在喋喋不休的解釋著什么。
陳年樂了,這小兩口是吵架了?
“路難兄,子固兄?!?p> “祈安兄。”
“祈安兄身體無恙否?”
陳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并無大礙。倒是兩位,這是吵架了?”
張陽幽怨的看了一眼巫行,說到:“還不是路難兄非要我去不歸樓呆滿一個(gè)月,不然就要跟我絕交?!?p> 巫行撇了撇嘴:“都說了錢包在我身上,你只用帶個(gè)......”
意識(shí)到房里還有三個(gè)姑娘,連忙閉嘴。
陳年愣了一下:“還有這等好事?”
張陽聞言欣喜若狂:“祈安兄要是感興趣何不替我去?”
陳年“好”字說了一半,突然感受到身后一股冰涼刺骨的目光,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子固兄說笑了,我不是那種人?!?p> 張陽的臉又垮了下去。
轉(zhuǎn)而又惡狠狠地沖著巫行說到:“最多二十天,不然絕交就絕交。”
巫行點(diǎn)點(diǎn)頭:“成交?!?p> 見兩人消停了下來,陳年這才說到:“兩位可知道我為何請你們前來?”
巫行點(diǎn)點(diǎn)頭:“來時(shí)路上聽捕快大哥說了?!?p> 張陽也是說到:“除妖的事我倆就沒含糊過?!?p> “這兩位想必便是夏家兩位小姐吧?”
夏雨趕忙拉著夏雪上前見禮。
張陽眼前一亮:“兩位姑娘放心,你們這事就包在我身上?!?p> 夏雨頷首低眉:“多謝公子。小女子來世愿當(dāng)牛做馬報(bào)答恩情?!?p> 張陽擺擺手,只是莫名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想了半天低聲問身旁的巫行:“路難兄,為何是來世再報(bào)答?夏雨姑娘莫非是得了什么重疾?”
巫行也不知如何回答,倒是一旁默不作聲的鐘意耳朵尖聽到了。
瞥了一眼陳年,淡淡的說到:“因?yàn)槟銈儊碇跋墓媚镆呀?jīng)把這輩子許給了陳公子。你可不就要排到下輩子么?”
張陽偷偷瞄了一眼夏家小姐,懊惱的直拍大腿,隨即又埋怨身邊的巫行起來。
“都怪你路上磨磨蹭蹭的,要是來早點(diǎn)說不定我還能搶在祈安兄前面。”
巫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一旁老神在在的陳年,幽幽的說到:“子固兄,我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你說?!?p> “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事單純只是因?yàn)槟汩L得比祈安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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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diǎn)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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