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我們可以試試嗎?”他的話就在耳邊,心跳突然變得很快,亦是生疼。
我背對著他,并未轉(zhuǎn)身,“戚瀚卿,我想我們應(yīng)該各自冷靜一下。我是很喜歡你。但我更希望你說的是真心話。”
這時,放學鈴聲響起,所有同學從教學樓涌出,我并未原路返回,而是走向需要繞一大圈的路。
我承認自己很小氣,尤其是在得知他每晚都來這里看她時,順帶著那條小路都不順眼了。
自打他表明心意后,我們再沒有聊過天。
慧慧得知此事,很是震驚,“云朵,你長得雖然不如顏婷婷那么驚艷,但是你可愛呀,可愛又耐看。我覺得你不要著急,雖然他是你男神,但我覺得一個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變心了?”
琪琪聞言,“慧慧你懂啥,云朵那么喜歡他,試試也沒壞處,若是成了,男神就成了老公,若是不成,起碼和男神在一起幾天呢?!?p> 小萌和一凡探頭出來,“琪琪你這么一說,我突然就想找個男神試試了?!?p> 聊著聊著,她們開始討論學校里的帥哥都有誰,有沒有女朋友,人品怎么樣等等。
琪琪的話像是點醒了我,她說的沒錯啊。
我喜歡戚瀚卿,哪怕和他在一起幾日,終歸初戀是自己的男神,橫豎都不虧。
如此想著,我鼓起勇氣點開與他的聊天窗口,刪刪改改好幾次總是覺得自己用詞不當。
正在我思考怎么發(fā)送這段話時,他突然發(fā)來消息:云朵,你為什么把自拍刪掉了?
聞言,我連忙將輸入法里的字刪除,回復(fù)道:不好看。
[戚瀚卿:很可愛啊。]
又是可愛。
我不知該回復(fù)什么。
[戚瀚卿:云朵,我那天有些沖動。]
沖動?果然后悔了吧。
幸虧方才那段話沒有說出去,要不是得多尷尬。
[戚瀚卿:云朵,我仔細想了想,我們試一試好嗎?]
?????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說他仔細想了想,那天只是開個玩笑,根本沒想的和我在一起什么的。
[戚瀚卿:還在嗎?]
良久,我回復(fù)道:好。
我們沒有見面,在手機里確定了關(guān)系,這是一段為期一周的關(guān)系。
到時候?qū)W校也將放寒假,我們的關(guān)系便到此為止。
我們在一起了,所有人都不知道。
就連慧慧,我都瞞著了。
畢竟這段戀情的時長是有期限的,短短一周,轉(zhuǎn)瞬即逝,告訴她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而已。
那日晚上,我和他頂著刺骨寒風在操場上散步,操場上寥寥數(shù)人,大家形色匆匆,跑步的人也沒幾個。
我們之間沒有話題,這一路相對無言……
宿舍有宵禁,雖然宵禁時間比較晚,但還是有的。
他送我回到宿舍樓下,分別之際,突然擁抱了我。
“云朵,早點睡,晚安?!?p> “學長……”我的大腦像是被凍住一樣,瞬間放空,詫異又茫然地看著他。
“快回去吧,今天凍壞了吧?!彼谖冶鶝龅哪樕夏罅艘话眩瑢⑽彝葡蛩奚?。
我的大腦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雙腿不由自主地帶著我回到寢室。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終是點開他的聊天框。
[我:學長,我覺得我們還是低調(diào)些吧,我不太喜歡在校園里遛彎。]
[戚瀚卿:聽你的。]
[我:謝謝。]
[戚瀚卿:你別叫我學長了,聽著太生硬。]
[我:師哥?]
[戚瀚卿:……]
他沒再糾正我對他的叫法,大概是放棄了,畢竟我這種人看起來有點兒鋼鐵直女的趨勢。
其實我在心中默念過他的名字,但我不好意思叫出口,突然在一起,突然換稱呼,對我來說似乎有點兒難度。
反正就一個星期,萬一改口以后再叫學長就會十分別扭。
與其如此,倒不如從始至終就不改口。
……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寒假如期而來,我這次學聰明了,車票剛一開售我就搶到了坐票。
戚瀚卿比我大一屆,放假時間也比我們稍晚幾日,所以本次回家,只我一人。
不過對我來說,這是個好事。
因為當著他的面,有些話我說不出口。
隔著屏幕,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我才敢說。
[我:學長,今天是我們約定的最后一天,我們分手吧。]
為期一周的戀情除了第一日在操場散步,其余幾日我都在圖書館度過,而他作為社團骨干,亦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這一來二去,我們每日只在晚上打幾分鐘電話。畢竟兩人的話都很少,幾分鐘的電話有一半是沉默的。
回想著這幾日的過往,苦笑一聲,和我在一起他一定覺得很無趣吧。
短短的試用期都不能提交一份滿意的答卷,這層關(guān)系淡到瞞過了所有人。
他回復(fù)的很晚,我提著的心也慢慢沉下來。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是他發(fā)來消息。
[戚瀚卿:不好意思云朵,剛才在忙,我們先別分了,這事等開學以后當面說吧。]
[我:好。]
我的內(nèi)心似乎沒什么波瀾,遲分早分都一樣,反正見不到。
——
回到家后,我的小伙伴來找我玩耍。
“云朵,你去過輪滑場嗎?”她興致盎然地問我。
“沒有?!蔽业募医毯車?,從小沒有晚歸過,沒有去過任何娛樂場所。
說實話,我長這么大,還沒去過電影院,也沒吃過漢堡包。
偶爾被說成是鄉(xiāng)下人我也沒有反駁過,似乎所有不好的話語都被我接納了,我曾一度自嘲,自己這種性格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垃圾回收站。
我和美玉從牙牙學語時便認識了,相處這么多年但性格截然相反,雖然沒有共同愛好,但我們總能一起愉快的玩耍,這便非常神奇。
“云朵,你想不想去試試?”她像是會催眠一樣,勾起了我內(nèi)心的向往,從來沒去過這樣的地方,所以我很想試一下。
我點頭,她面上一喜,隨后上下打量著我,摸著下巴深沉道:“我覺得你的形象需要改造一下,你明明長得很好看,但是怎么還留著這么非主流的厚劉海呢???”
“你忘了,中學時學校不讓留長發(fā)?!蔽以?jīng)為了省事,將頭發(fā)剃成了小子頭,和班里的男生有的一拼。
現(xiàn)在劉海長了,頭發(fā)整體看上去就是一個略微厚重的沙宣頭。
美玉咋舌,“不行不行,你這樣去了,人家肯定以為你是初中生,我給你改造一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