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不只分好人壞人,還分男人女人
“師父,又用公雞啊?”
“嗯?”
“好好好,殺雞好啊,殺完吃雞肉!”
“是啊,是啊,不過家中就這么一只雞了!”
秋生和文才一唱一和,也就九叔慣的了他們了。
“還不快動手!”提著公雞的九叔瞪了一眼秋生,秋生連忙拿起菜刀對著公雞脖子處一抹。
“咯咯!”
公雞慘叫一聲,整個身子不停的抽搐,鮮血從脖子處流向碗中,還灑落了些許血液。
“公雞、黑狗都是屬陽之物,克制邪魅,而僵尸自然也會被其克制?!本攀逶谝慌越忉屃艘幌?。
之后,九叔立了一個馬步,手掐法決從額頭一過,右手食指朝著法壇上裝滿了糯米的碗中一探,手指略微一抖,手指上只剩下一粒糯米。
隨后九叔快速掠過蠟燭,食指上的糯米頓時燃燒起來。
“去!”
九叔猛的將正燃燒中的糯米粒朝著雞血碗中一扔,隨后立即拿著墨水筒往雞血碗中一倒,手指攪動起來,隨后拿出陰陽八卦鏡朝著雞血碗一蓋。
還沒有完,他將這雞血墨水倒入墨斗之中,隨后拿起這個墨斗遞給了秋生道:“將這些彈在棺材上面,記住,每一個地方都要彈到,千萬不要漏了!”
“是師父!”
秋生應了一下,叫文才幫忙一起去彈墨斗。
“師父啊,我們彈墨斗線干什么?。俊币贿厪椖芬贿呌X得好奇的秋生,抬頭問道。
“干什么?自然是因為這棺材有問題了!”
“棺材有問題?沒有啊!我看這棺材挺結(jié)實的??!”秋生還特意的去敲了敲棺材,示意這棺材質(zhì)量挺好的。
九叔糾正道:“不是棺材有問題,是棺材里的人有問題!”
秋生輕笑一聲,不當回事道:“一個死人能有什么問題!”
“對啊,師父,死人能有什么問題?”一旁的文才也插嘴道。
“唉!”九叔先是嘆了口氣,然后看了黃天一眼,這才說道:“人分好人壞人,尸分僵尸死尸,任老太爺?shù)氖w就是快要變僵尸的尸!”
“人不只分好人壞人,還分男人女人!”文才立馬接了一句,讓黃天和秋生二人都笑出了聲。
“師父,尸體為什么會變成僵尸呢?”
看到師父不善的眼神之后,黃天連忙問了一下正經(jīng)問題。
九叔原本聽到文才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好在小徒弟不僅是天資極佳,對于正是也不含糊,當下便解釋道:“人變壞是因為他不爭氣!而尸變壞則是因為他多了一口氣!人要死的時候,生氣、憋氣、悶氣,只要有一口氣咽不下去,死后若是再埋入到陰氣較旺的地方,就會很容易引起尸變!”
“對,所以我說做人要爭氣,死了要斷氣!”秋生是難得的認同了一句自己師父說的話,也不頂嘴,順著話往下說了一句。
“嗯?”九叔雙眼微瞇,嚇得秋生連忙閉嘴,安心彈起墨斗線來。
“師父啊,那僵尸有什么奇異之處嗎?遇到了話又怎么克制呢?”黃天雖然心中知道,但也還是問了出來,因為他要對付任老太爺,所以也不可能到時候無師自通,先問好九叔,到時候就好解釋了。
“嗯!你們倆能不能學學你們的小師弟?!不說修行天賦,這是與生俱來的,單說態(tài)度,你看他只關注重點,你們倆也該好好反省一下了!”九叔看著秋生和文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黃天表現(xiàn)的越好,他就越氣那兩個徒弟。
“師父,師兄他們只是一時貪玩而已,以后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就好了…”黃天看著二人因為自己遭殃,于心不忍的開口勸道。
他不勸還好,一勸九叔更加氣了,只見九叔怒道:“貪玩?你今年是滿了十八吧?你看看他們倆,都二十了,還一個個這么貪玩!”
黃天:“……”
這下,黃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文才倒還好,從小到大被罵慣了,早就不當一回事了,而反觀秋生,則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黃天,都是這小子,要不是這小子突然跑過來,自己肯定不會被一天罵這么多次。
“黃天,你聽好了,僵尸刀槍不入,但是水火可侵,一般剛尸變的僵尸都是怕火怕水怕人怕家畜的。但是這個任老太爺埋在地下二十年,而且還是寶穴之中尸變,所以他要是尸變了肯定不同于一般的僵尸,這也是為什么我要用墨斗線彈起來的原因。”
沉默了一會兒后,九叔又開始為黃天單獨講解,雖說是單獨講解,但實際上也是說給另外兩個徒弟聽的,至于他們學不學,記不記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而僵尸除了刀槍不入之外,還有就是它們的尸毒極其可怕,傳染極強,而糯米可以解尸毒,所以若是被僵尸抓傷后,立即敷上糯米可以清除大部分的尸毒?!?p> “至于如何對付么,僵尸害怕黑狗血,怕大公雞血,童子尿,當然了,主要手段還是鎮(zhèn)尸符,桃木劍!”
“記住,碰到打不過的僵尸之后,記住屏住呼吸,僵尸是靠鼻子聞的,只要不呼吸它們就找不到你的位置!”
九叔說完之后,就氣沖沖的回房休息了,而黃天卻留在了原地,對于秋生的眼神他自然是看到了,不過他也不在意,一個修煉這么多年就通了一點拳腳的菜比罷了。
而他之所以留在原地也不是為了調(diào)教秋生,而是為了監(jiān)督。
“師弟啊,我說你能不能少表現(xiàn)一點,你看你沒來之前我和文才最多一天被罵一次,可你來了之后,光一下午的時間我們倆都被罵了多少次了…你說對不對,文才?!鼻锷ь^看著黃天,陰陽怪氣的說道。
“師兄,你說的不對啊,師弟他也只是想好好學習嘛!畢竟你跟我又沒修道的天賦,如今有個這么天才的小師弟繼承師父的衣缽,我們應該感到開心才對??!”文才搖了搖頭,雖然他這個人笨,長得丑,老實又貪財好色,但是是非黑白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至少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他還是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