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來了興趣,朱能坐在上首頗有大將之風,此刻只是笑呵呵的看著江寒。
一人朝著那年輕的將領(lǐng)說道:“李千戶,江小友找你打賭呢。你接不接???”
這李千戶聞言笑道:“狗入的東西,我堂堂左軍千戶,這不是欺負孩童嘛?”
“你怕是不敢吧?”
這幾人說到底,還是把江寒當做孩童看待。
李千戶被說得惱羞成怒,朝江寒喝到:“你說,咱們怎么賭?賭注又如何定?”
江寒道:“一會兒,我將國公爺給我的百人帶走,你挑選百人。咱們各自訓(xùn)練一月。到時候看誰帶出的兵勇猛如何?”
朱能一愣,這是真要賭啊,于是想要出言勸阻。
“江老弟,此事我看就作罷吧,軍中之事豈能兒戲?!?p> 不等江寒出言,站在一旁的李千戶抱拳說道:“都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大丈夫言出必行,我相信江小友,肯定不能反悔?!?p> 說完還給了江寒一個挑釁的眼神。
江寒笑道:“只需一個月的時間,我定能讓那百人脫胎換骨?!?p> 言罷,李千戶朝著朱能作揖道:“都督,人家都堵到家門口,咱豈能不接。”
“罷了罷了,隨你們?nèi)グ伞!?p> 江寒發(fā)現(xiàn)朱能說話的時候明顯帶著笑意,感覺好像入了圈套一般,渾身不覺的打了個激靈。
一場賭局就這樣定了下來。賭注為聽命對方一年。
隨后江寒帶著分配給自己的百名士兵就去了龍里村。
由于正好是晌午,剛一進村就引來一眾村民從家中出來,駐足觀看。
王家嬸子開口說道:“呦,這江寒是要帶兵去打仗嘛?這么大的陣仗?”
“你個婆娘,瞎說什么?,F(xiàn)在天下太平,哪里有仗可打?!?p> “這些人看著確實像軍中之人,你看,還帶著行軍帳篷呢?!?p> 張宏急火火的跑了上來問道:“江寒,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江寒笑道:“嘿嘿,從朱勇他爹哪里要來開發(fā)田地的。”
張宏心下一怔,如此簡單就要來了百名士兵。江小友無所不能已。
江寒從著百名人員里挑出了一個管事的,此人剛好是個百戶,與江寒的品級一樣,都是從五品,名叫李廉。
將這百人都安頓好了以后,江寒就坐上馬車回了江家酒樓。
晚上,江小白見他收拾行李,連忙問道:“寒兒,你這是要做什么去?”
江寒道:“爹,我與成國公的一個手下打了個賭,這一個月我就不回家住了?!?p> “兒啊,怎么就不回家了呢?在外面你能住的慣嘛?外面的飯菜那有家里的可口??!要不要帶上王榮王華???不然爹陪你去吧!”
江寒看到他爹如此緊張,心里很是一暖。
也趕忙出言勸慰。
“爹,我在龍利村那邊弄了一個溫室大棚,沒關(guān)系的。我住張宏家就可以了,您不用擔心?!?p> 說道住在張宏家,江小白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
紫禁城,帳殿中。
朱棣與朱能對坐,桌面上擺著一盤圍棋。
要說這人有了權(quán)力,都喜歡搞點文化事,明明二人都是臭棋簍子,見面又非要殺上一盤。
“聽說那江寒與你軍中的一個千戶打了個賭?”朱棣問道。
朱能本就是朱棣手下的老人,自朱元璋在世時就常伴其左右,說話自然不像文臣那樣文縐縐的。
“那兩個小兔崽子,一個比一個要強?!敝炷芾^續(xù)道:“江寒一個娃娃還能懂得行軍打仗不成?”
朱棣笑而不語。
朱能納悶,再次開口問道:“陛下,臣,說錯話了?”
朱棣道:“你給了他百名換防的士兵?”
“是啊,他說在將軍山附近弄一個什么大棚,需要百名勞工。臣以為馬上就要換防,就允了他百人?!?p> 朱能心下微顫,難道陛下是因為這事要怪罪于我?
只見朱棣起身,從書案上拿起一副對聯(lián),赫然就是江寒在國子監(jiān)說的對子。
“朱能,你覺得這幅對聯(lián)如何?”
朱能以為是朱棣寫的,連忙大加贊賞。
“這幅對聯(lián)寫的工整,合轍押韻。陛下的文采又進了一步,實屬天下之大幸啊。”
朱能的話把朱棣給氣笑了。
“這是那江寒前幾日在國子監(jiān)詠的,被胡儼記錄下來交于我看的?!?p> “???”
朱能知道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腿了上了,連忙從坐案上起身跪了下來。
“陛下,臣不知啊。陛下的文采定是比那江寒好上無數(shù)倍的?!?p> “起來吧?!敝扉^續(xù)道:“朕的文采,朕自己心里清楚。當是寫不出這么好的對子來的。”
朱能聞言嘿嘿一笑,又坐回了案上。
“那陛下是想說……”
“朕是想告訴你,不要小瞧那小東西?!敝扉Φ溃骸安蝗荒銜源筇澋摹!?p> ……
江寒連夜帶著朱能就出了城,子時未至就到了將軍山腳下。
看著一個個搭建好的帳篷,已經(jīng)剛熄滅不久的篝火,旋即一笑。
“我要不要也學學前世電視中的橋段?”
想到就要做到,這是江寒做人的理念。
一旁的朱勇打著哈欠,坐在馬車上就要睡去。
被江寒一腳給踢了一個激靈。
“誰,怎么了?”
江寒無語,你爹咋給你起的名。
“去,把所有人都叫起來。”
朱勇卻犯了難,這才剛剛到了子時,正是人熟睡的時間。現(xiàn)在要叫起來,那一個個還不把他給揍死。
“我,我不去。要去你去。”
“行,你不去可以,等我把人叫起來,讓他們一人踢你一腳。”
朱勇慫了。
上前大喊道:“起床了,起床了!”
帳篷里傳來嘈雜的響動聲,有人很快就沖了出來,有人卻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什么事啊,這才幾時就起床啊?!?p> “還能不能讓人睡覺了?那個憋犢子玩意喊的。”
光集合這件小事,就讓江寒發(fā)現(xiàn)了弊端。
散漫,無紀律。
按理說,如果在軍營中都是卯時才響軍號,突然這么一搞,讓大家很不適應(yīng)。
但江寒可不管那么多,在他眼里,這樣的軍隊簡直不堪一擊。
“李廉在不在?”
李廉來的時候被李千戶給單獨叫了出去,并不是為了給江寒使絆子,而是讓他認真聽江寒的話,他想看看江寒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夠賭贏他。
“末將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