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昭半夜進入她的房間是不合規(guī)矩的事情,可他一舉一動卻沒有做不和禮制的事情。
“我父親回來了?!彼尉罢涯樕想m笑著,但卻是藏著一些說不出的冷漠,“他那日在公主府見到你了,說想再見你一次?!?p> 李清舒蹙眉疑惑問道:“再見我一次?”
她實在不理解,為何要再見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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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維在夜幕之中醉醺醺的回家,走在路上不知被什么絆倒了腳,正想一腳踢開,低頭就發(fā)現(xiàn)是塊木簡,冷風打在他臉上,一下子把他拍醒了。
他連忙撿起地上的竹簡,發(fā)現(xiàn)只有半截又正想往前面走一步去撿前面地上的那一塊,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低沉沉的談論聲,他來不及跑,只能躲在暗處。
過來的這二人穿著夜行衣,身后背著大包裹,手上照明的東西便是他剛剛在地上放在懷中小心保存的竹簡,心中萬分嘆息,連忙彎腰親身偷偷跟了上去。
跟上去才發(fā)現(xiàn)這二人是熟練的盜墓賊。
他原本只是想去將他們二人手下的竹簡給要下來,這些東西都是戰(zhàn)國留下來的文字,上面遺留的文化傳承比這墓中的其他的埋葬品更為金貴,可他還沒來得及上去這二人竟然被另外一批人殺死了,好在他藏的地方隱蔽才能不被發(fā)現(xiàn),但是這是黑吃黑?
他著實沒看懂,卻心疼那些成為引火的竹簡。
沒過半晌,又出來二人,可這二人帶著黑長的斗篷說話也十分小心翼翼,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你讓我賣個縣丞的小官,已經(jīng)是犯了滔天大罪了,現(xiàn)在又讓我去做這樣的事情,那可是春闈,在春闈作弊,我怎么能幫著學生作弊呢?”
鄧維咬牙切齒,雙手氣的發(fā)抖,官乃民生大計,怎可像商品一樣買賣?
只聽另外一個人說道:“你既已上了大人這船,就沒有再下去的道理,難道你還沒明白嗎?”
說完這通威脅的話,他有才將自己手上帶著的東西扔在地上,語氣高傲的接著說道:“春闈作弊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這人說完,另外一人又復說:“可這次監(jiān)考的考官是季蘇白,他那個性子,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只是下面監(jiān)考一個小官,更何況我怎么能確定,我監(jiān)考的那屋子里面,有你說的那人?”
“這些都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你只需要做到,當有人做出這個手勢的時候,你就需要幫他。若是,你不肯做,你知道后果?!?p> 鄧維在一旁暗處聽得心驚肉跳,卻實在是不理解,為何春闈能夠作弊,所有學生都是在進入考場之前才開始抽簽,每一輪抽簽都是偶然的,而且每一個考室的監(jiān)考官也都是先前不確定的,除非這作弊之人已經(jīng)將所有人都打通了,包括這位監(jiān)考官。
可是······這到底是誰,才能有這個能力?
鄧維想得出神卻一不小心踩到了枯枝上面發(fā)出聲響,就在那邊兩人正要過來查看之時,竟然有只野貓從他身邊跳了出去。
“原來只是一只貓?!闭f話這人瞧見另外一人嚇得渾身戰(zhàn)栗,笑著說道:“你且方向作罷,什么事情還有大人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