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昭查到了一個案宗,里面的案子查出來的一些往事倒是讓人覺得有趣,所以他不得不去問問季蘇白。
兩人坐在一處庭院,里面布局孤單,可他們坐著,也沒有一個人先開口說話。
盤腿而坐的季蘇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微微抬眉眼,然后開口說道:“不知道世子到底找我何事,本官也要處理春闈考生自殺之事?!?p> 越是和宋景昭這樣的人相處,季蘇白就越是明白這樣的人,他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知道自己到底做的是什么。
“世子,你我都是聰明人,你到底想要和我聊什么事情,就不要在這個時候打馬虎眼了吧!”他開口說道。
宋仲基見他開口說話,這才開口。他說道:“在十年前發(fā)生了一起舉國震驚的大案,這個案子來由十分奇怪,這么多年過去了竟也變成了懸案,我這些年也曾派人前去查探,以為不會有下落了,沒曾想竟然還會查出點什么?!?p> 他說話聲音合歡,入冰玉相擊,季蘇白原本心中還有些緊臟,聞聲卻奇跡般地平靜下來了,他望向宋景昭,黑色的眼眸中包含了許多情緒,他思緒極為復(fù)雜。沒想到,宋景昭卻在這時話鋒一轉(zhuǎn),“季大人和小舒恰巧也是在十年前相遇,而小舒也是在那時被李舒樂收養(yǎng),這一切太過于巧合?!?p> 任何人為抹去的痕跡都不可能干干凈凈,不留一絲余地。
季蘇白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么,精神為之一震,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宋景昭:“你知道什么了?”
宋景昭淡然一笑:“具體的事情,也當只有你們二位故人知道了,我所知道的十七具無頭尸案,你和小舒都是遺留下來的活人吧!”
季蘇白垂首盯著手中的杯子說道:“世子,還查到什么呢?”
宋景昭咳嗽了幾聲,又笑著開口說道:“若是只查到這些定然不會邀約季大人出來,還請季大人看看這幾封信件?!?p> 季蘇白瞟了幾眼,冷笑一聲:“就憑這些你就想扳倒他嗎?”
宋景昭開口說道:“蜉蝣撼大樹自然是不能,可若是將他掀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呢?”
在湖面中的新荷含苞。宋景昭扔了一把魚餌引得湖面陣陣漣漪,他穿著常服卻不掩蓋他本身威嚴氣質(zhì),他望向季蘇白:“你怕早就查出來,當年十七具無頭尸案的事情,和那個神秘組織有關(guān)了吧!凝香丸,還有那神秘組織的頭目,那頭目是誰,你現(xiàn)在還沒有想法嗎?”
季蘇白仰起頭,他穿了好幾件衣衫,他身體畏寒加上這幾日天氣又變得寒冷,在家宅之中,仍然裹著三四層衣服。他說道:“世子怕不是向來我這里吊什么話吧!若是問我,本官一概不知。”
宋景昭本就在喂魚,聞言卻轉(zhuǎn)身:“你知道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他不會放過小舒,你應(yīng)當知道的吧!還有你躲躲藏藏藏著的那位,不管你是有多愛那人,且不該用小舒來當幌子,任何傷害小舒的事情,我都不會放過?!?p> 一陣沉默。
“這個案子,到底牽涉到誰?”季蘇白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忍不住站起身子,“你又到底想做什么?世子!”
最后叫他名字之時,他竟然有幾分咬牙切齒。
宋景昭笑道:“那個人卻是會讓季大人著急,怪不得季大人寧愿用小舒當幌子。”
“這案子牽涉到誰,我怕季大人在考院當場就已經(jīng)明白了,只是缺少了點證據(jù),但是季大人我們何不做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