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一桌精美食宴后,慕長歌將一本失傳的通玄秘藉遞出,安翊接過略微參閱一番,頓時透出一抹壓抑笑容,顯然這次東西極為合乎心意。
如今他不喜歡金銀珠寶,靈丹妙藥也不缺,功法秘笈能得入眼極少,但不代表他無欲無求,這本《黃庭外景經(jīng)》殘篇,以他如今的修為境界,無疑如獲至寶。
《黃庭經(jīng)》內(nèi)容微言深奧,更有大半內(nèi)容殘缺,這讓安翊有些遺憾,若他沒有看錯,這本應(yīng)該是罕見‘神識’修行秘術(shù)。
回頭他找閣老一同破解古文內(nèi)容。
萬千不要讓再次失望。
這些年他從各種渠道收羅罕見秘笈,大多時候無疑是并無裨益,大多內(nèi)容故作玄虛,以至于安翊如今的眼光極為刁鉆,一眼識真假一點不為過。
安翊不動神色謝過當(dāng)今陛下,又討要了些皇宮玉匠出品幾件玉佩小物件,與織造局鮮制成衣,次日便離開皇宮,回歸門派。
回到瀾然閣后,安翊將禮物送給媳婦與孩子,一番安慰,便迅速起身尋找張大閣老,淘出《黃庭經(jīng)》秘笈。
“好運氣!你小子福澤是真不淺??!這等失傳秘笈竟然也能得到,若是真的,你小子《九陽神功》修成不在話下?!睆埰娼舆^經(jīng)書,當(dāng)即逐字掃文。
這下子,這位年過九十歲的老人,腿不酸腰不疼,直接一躍而起。
“此言當(dāng)真?!卑柴吹吐暤?,感慨萬千,實在是《九陽神功》越到后面的推演,他也隱隱絕望。
他的推演效率比所有人都快,但面對《九陽神功》的漫長進度,十步與十幾步之間,沒有質(zhì)變,依舊成效甚微。
他莫不是真要一輩子都耗在這本功法上面?
如今的他,信心反而沒有當(dāng)年年輕氣盛時這般足。
算是對自己有一個清晰認知。
張奇滿臉慈祥,顫顫巍巍取來葫蘆美酒痛飲,隨即道:“有這本功法,蒼云派日后待大世來臨之時,必能搶占先機,奠基非凡基礎(chǔ)。”
張奇笑道:“走,還多找一些老家伙來,僅憑我二人之力想破解《黃庭經(jīng)》不知猴年馬月。你不想再等著七八年才修這《黃庭秘術(shù)》”
安翊立馬作揖離去,當(dāng)即找到蒼云派有空閑的閣老,乃至準備外出云游山水的老掌門一行也喊住,發(fā)揮發(fā)揮余熱,一同研究《黃庭經(jīng)》。
齊銘頓時傻眼,但架不住安翊“非您不可”高帽子戴上,只是無奈放棄出游計劃,一行十幾人匯聚觀霞閣,迅速展開對《黃庭經(jīng)》深度鉆研,爭執(zhí)。
這畢竟是一門殘篇,有多少內(nèi)容有價值真不好說。
再一晃眼。
春去秋來,九月初。
足足半年時間,一幫宗師的皓首窮經(jīng)的整理下,僅有二百字的黃庭秘術(shù)再次重現(xiàn)。
“不容易啊。師尊,諸位放心,我修行一向妥當(dāng)?!卑柴磁踔平夂蟮摹饵S庭經(jīng)》,容光煥發(fā)。
“小子都多大人,還有媳婦與孩子,要量力而行,切記命最重要,門派日后還要靠你支撐,嗯,徒兒,要不再鉆研一段時間,此時還是太著急了……”
齊銘一臉擔(dān)憂,但見安翊滿臉狂喜,顯然將他的話拋之腦后。
當(dāng)年讓這小子不突破一品之上,停留人間,結(jié)果這是走向另一個極端?
……
八年尋尋覓覓。
半年深刻鉆研。
九月三,安翊當(dāng)即停下所有事務(wù),溫柔安慰一番媳婦孩子,準備沉心閉關(guān)。
來到專屬的修行洞府,看著青龍玉巖處天空盛景,仙鶴飛舞,杳靄流玉如臨仙境。
安翊先入定養(yǎng)神,畢竟此時心情有點小激動,默運功法,心境思緒徐徐安寧下來,不起絲毫波瀾,將修行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佳。
“老君閑居作七言,解說身形及諸神,上有黃庭下關(guān)元,后有幽闕前命門……”
“虛無自然道之固,物有自然道不煩,垂拱無為身體安,虛無之居在幃間……”
無數(shù)精微妙義盡復(fù)于心頭,安翊修行之順遂超乎其然。
《黃庭經(jīng)》來之不易,但在修行之資上,卻少有功法能讓安翊無檻可入,望而卻步。
他是誰,若非生不逢時,而活在修行盛世,那無疑是毋庸置疑的極品天才。
所以,他只需堂堂正正修行,誰能擋住他進步?
意識如潮漲,從無到有。
煉神一層。
煉神三層。
煉神四層樓……
一連破四重天,安翊完完全全將自身‘神識’底蘊一耗而空。
“原來神識是這么用?!有趣。”安翊睫毛微抖,卻沒從閉關(guān)中退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借用神識之便,推演《九陽神功》。
時間流逝,這次辟谷閉關(guān),足足用時半年。
一條全新的《九陽神功》口決浮現(xiàn)腦袋,安翊內(nèi)視微察,由繁至簡,一百零八經(jīng)絡(luò)運轉(zhuǎn)路線,僅余六十四道,卻更為陰陽如意。
妙不可言。
安翊雙眸一睜,兩道紫芒凝聚如實質(zhì)般,剎那飛流貫射而去,直刺對崖石壁,炸起兩道淺坑。
回神,安翊內(nèi)斂神識,此時他有種感覺,他能憑借‘神識’之力,殺人于無影間。
他也能堅信。
三道合一此生有望。
下一步便是金剛關(guān),指日可待。
安翊大步流星,神采奕奕走出洞府,不料對面四道身影站立,一個九歲大的小女孩看到他,直接哇的一下大哭。
安翊瞬間喜悅消散得一干二凈,修行太忘我,把孩子給忘了!
兩道小家伙,直接掙開娘親的手,下一刻,安翊大腿被兩個孩子一把抱住,哭得滿臉通紅,眼眶汪汪。
安翊一臉心疼的抱起他們。
“你干嘛閉關(guān)那么久,我還以為爹爹不要我跟小魚兒了……”
漂亮女兒不高興地拍著自己爹的腦袋,小嘴翹起都能掛油瓶。
“對不起,我的小洛溪,還有小魚兒?!卑柴催B忙安慰,抿唇親了親兒女的發(fā)絲。
小魚兒緊緊抱著爹爹,悶聲不吭。
安翊有些愧疚,隨著修為境界高攀,他已經(jīng)能辟谷入定半年之久,但對于兩個孩子而言,這無疑是一段極為漫長的時光。
若是算算具體時間,足足有一年沒有注意到孩子的成長。
實際上安翊中途是能停下修行,出來看孩子,但到底沒有。
是在意卻薄情,還是根本就忘了?
不好說。
安翊抱著兩個孩子,當(dāng)即決定好好補償下孩子。
“寶貝,等幾天,我們一家子出去玩,想去哪都可以?!?p> 小魚兒激動道:“爹爹,當(dāng)真?!?p> 安翊重重許諾:“爹保證,接下來好好陪你們。”
安翊抱著兒女,身旁兩位美婦挽臂陪伴,看著父子親近,一些怨氣頓時消散一些。
不過沒完,今晚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