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很抱歉,我不會救唐三?。ㄋ那宕笳拢。?/h1>
面對弗蘭德推諉的話語,戴沐白已經(jīng)出離的憤怒。
哪怕來之前,在路上他早就已經(jīng)想到會是這種局面,但依舊讓他無比心寒。
他沒有想到證據(jù)已經(jīng)擺在了眼前,弗蘭德居然還是選擇維護唐三。
“沐白,這只是一份來源不明的情報,誰知道這個是不是那些對我們學(xué)院抱有惡意的勢力,為了挑撥你們學(xué)生之間的關(guān)系,故意留下的呢!”
抖了抖手中快要裂開的紙張,弗蘭德撇了一眼馬紅俊的胸膛,嘴里暗暗發(fā)苦。
以他的經(jīng)驗,哪能看不出來。
雖然此時已經(jīng)過去不短的時間,馬紅俊胸口之前的傷口已經(jīng)被粉紅色的新肉覆蓋,但那揮之不去的鮮血的腥臭味,這種程度的量,考慮到時間的變化,最起碼馬紅俊也要失去一半的血液才能達到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而短時間內(nèi),想要達到這種出血量,必須是貫穿傷,而且···必然是心臟的位置。
想到這里,弗蘭德瞇起了雙眼,這是要必殺馬紅俊??!
弗蘭德的話,讓馬紅俊忍不住握緊雙拳,隨后又無力的松開,臉色變的慘白無比,也不知道是因為弗蘭德表現(xiàn)讓他失望,還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
“別的勢力?污蔑?”
戴沐白忽然笑出了聲,甚至笑聲越來越大,最后更是捂著肚子,彎下腰瘋狂大笑。
就好像剛才弗蘭德說出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弗蘭德沒有出聲打斷戴沐白,哪怕這樣的戴沐白是他從未見過的,他依舊只是靜靜站在那里,漆黑的黑暗將他籠罩,讓人根本無法察覺他的目光。
“院長,馬紅俊他是真的差點死了,那份情報是曉組織給的,怎么可能是別有用心呢!”
眼看事態(tài)急轉(zhuǎn)直下,奧斯卡急的額頭直冒冷汗,揮舞著雙手想要說些什么,可是站在戴沐白和弗蘭德中間的他顯得有心無力,最終只是無力的看了一眼靜靜看著他的弗蘭德,低聲喊道:“院長···”
“恩,我知道了?!?p> 弗蘭德平淡的回了這么句。
面對奧斯卡拼命解釋的話,他只有這么短短一句。
戴沐白停止了狂笑,抬起頭望著天花板,隨后閉上雙眼,沉默良久之后,很是突兀的睜開,之前還有著猶豫情緒,此時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平靜。
“你是想要決定性的證據(jù),對吧?”
“沒錯,否則隨便一些莫須有的事件,就讓我打殺自己的學(xué)生,那豈不是亂了規(guī)矩。”
此時已經(jīng)沒有退路的弗蘭德點了點頭。
唐三他必須保下來,否則之前他的選擇就徹底成為了笑話,更不用說還有唐昊玉小剛的因素在里面,不管是哪一方面,他都必須如此。
否則
就成了蛇鼠兩端,里外不是人。
“好,弗蘭德,記住這是你說的?!?p> “你做什么?”
戴沐白剛要有動作,隨后就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回頭一看居然是馬紅俊。
“你干什么?胖子,給我放手,他不是想要證據(jù)么,我現(xiàn)在就給他證據(jù),我倒要看看,這樣他是不是還要偏袒唐三那個畜生!”
“戴老大,算了吧,或許院長他說的對,或許···真的和唐三沒有關(guān)系,只是我們自己搞錯了呢!”
馬紅俊眼神中有著哀求,他終究還是念及當(dāng)年的情分,不想和弗蘭德徹底鬧僵。
對于他來說,當(dāng)年從小山村中發(fā)現(xiàn)他,將他帶出來的弗蘭德,不僅是伯樂,或許弗蘭德只是看中了他的天賦,只是些許投資,可是對于馬紅俊來說,那是徹底改變他人生的事情,恩同再造也不過分。
第一次見到馬紅俊對自己露出這幅表情,戴沐白又怎么能不清楚,就和他一樣,他何嘗不是如此,可是戴沐白更明白一個道理,這件事要是再繼續(xù)這樣下去,誰知道馬紅俊還能幸運幾次?
這次可以,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誰也不清楚。
更不用說,唐三那個如同腌臜下水道老鼠一般的家伙,誰知道他下一次的目標(biāo)會朝向誰。
作為他們中最年長的,他必須要負起這個責(zé)任。
視線落在馬紅俊慘白的臉上,戴沐白原本有些心軟,有些動搖的心此時徹底堅定了下來,這一次,不能再這么算了。
“放開!”
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戴沐白惡狠狠的將馬紅俊的手甩開,隨后從隨身的儲物魂導(dǎo)器內(nèi)拿出王永天交給他的諸葛連弩。
“你不是要證據(jù)么?這就是證據(jù)!”
將手中用來擊殺馬紅俊的諸葛連弩往弗蘭德身前一丟,戴沐白的聲音如同萬年寒冰一般,透骨的寒意,讓人忍不住打冷戰(zhàn)。
暗器?
只是看到那銀白色,結(jié)構(gòu)無比精密的諸葛連弩,弗蘭德就明白,這事兒絕對和唐三脫不了干系。
之前他同樣見識過唐三鼓搗的這些古怪的暗器,雖然覺得有些過于陰毒,不過他也沒有說些什么。
畢竟唐三當(dāng)時那句話說的挺有道理,武器可沒有正邪之分,用之正則正。
只是
你所謂的正義,就是拿暗器取自己同學(xué)的性命么!
弗蘭德有些繃不住了。
戴沐白卻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只見他冷笑一聲,嘲諷道:“怎么,這個證據(jù)還不夠是么?那要不要我讓您看看馬紅俊的傷口,再研究研究是不是我為了污蔑唐三,特地用這武器擊傷的他?”
“這···這種事終究還是要當(dāng)事人當(dāng)面對質(zhì)才行,一家之言不可??!”
弗蘭德緩緩搖了搖頭,這種證據(jù)擺在眼前,他已經(jīng)確認了,馬紅俊被襲擊的事情,絕對是唐三的手筆。
只是他已經(jīng)騎虎難下,只能打著拖字訣,希望先暫時把這件事拖過去,一夜的時間,應(yīng)該足夠馬紅俊的傷勢恢復(fù)大半,到時候,怎么也能從中操作一番。
馬紅俊那傷勢他已經(jīng)看過,一直站在一旁,保持沉默并沒有出聲的嚴一肯定出手了,否則,馬紅俊不可能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
這一點,弗蘭德無比肯定。
“這樣么?那你們等一下,我去把小三兒帶過來,好歹也是跟我從同一個村子里出來的,怎么也不能讓別有用心的家伙污了我們圣魂村的名聲?!?p> 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依靠在門框邊的嚴一轉(zhuǎn)身離開。
呃···
望著消失在樓道處的嚴一,弗蘭德咬著牙,瞇起了眼睛。
之前嚴一一直沒有出聲,他還以為這次,嚴一還會和之前一樣作壁上觀,沒有插手的打算。
誰知道,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他居然也選擇了出手,甚至給的那個理由讓他連拒絕都沒有辦法拒絕。
其實他一開始就搞錯了一件事情,不是嚴一沒打算插手,而是此時,在這件事之中,他沒有插手的機會,或者說,一旦嚴一選擇站出來,這件事的性質(zhì)就變了。
雖然嚴一很清楚自己身后的勢力強者,都是自己的馬甲,都是莫須有的東西,但旁人可不清楚。
尤其是苦主是馬紅俊,狹義一點講,這算是他們的家事。
自然是由戴沐白這個最年長的老生,來出面處理最合情合理,否則這件事之后傳出去,馬紅俊被置于何地。
而現(xiàn)在他是打著不想圣魂村的名聲被污蔑,要把唐三帶過來自證清白的名義,這樣就算之后有心人想要從這件事做文章,也沒有意義。
“院長,您怎么這么糊涂啊,這些證據(jù),這···都已經(jīng)這樣了,事情還不夠清楚么?”
氣氛很是凝重,所有人都不在言語,唯獨只有奧斯卡還在試圖挽回些什么。
只可惜
他還是沒有看懂。
看似表面上,這是戴沐白因為馬紅俊受襲擊來討個公道,實際上,戴沐白一開始更多的是想逼弗蘭德站隊,只可惜···很顯然,他賭輸了。
“到底怎么了?大半夜的,怎么這么吵鬧?”
踏踏的腳步聲中,睡眼惺忪的玉小剛從樓梯上走了過來。
在看到弗蘭德那只剩下半個門板的門后,楞了一下。
“哼,干什么?”
弗蘭德這次再也忍不住,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埋怨,“戴沐白說你的好學(xué)生,唐三那家伙暗中派人對馬紅俊出手,差點將他給殺了。”
“什么,這怎么可能,唐三可是一個好孩子?!?p> 玉小剛當(dāng)即,本能的否認。
只是話一出口,惹來的則是戴沐白的冷眼以及一聲不知是不是嘲諷的冷笑。
“呵,好學(xué)生?”
這話讓玉小剛有些尷尬,只是他卻沒有再繼續(xù)嘴硬下去。
很顯然,作為唐三的老師,他更清楚唐三是什么樣的貨色,更不用說,哪怕他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他就知曉,這事兒肯定是唐三干的。
沒有任何理由,他就是如此篤定。
“人來了!”
就在這時,嚴一來到現(xiàn)場。
身后跟著的,赫然就是帶著疑惑的唐三。
“到底怎么了?這大半夜的,我在宿舍那,都聽到這邊的動靜了?!?p> 還沒站定,唐三掃視一圈后,一臉無辜的說道。
“虛偽!”
這下,就算是有些天真的奧斯卡都看出來唐三這表現(xiàn)過于刻意。
嚴一可是才離開沒多久,既然這么快過來,說明唐三早就在路上了。
果不其然。
“看來沐白,你鬧出來的動靜有點大,就連和弗蘭德院長住處這兒隔著挺遠的男生宿舍都聽到動靜,才走沒兩步就碰到小三兒了?!?p> “有什么事,現(xiàn)在就趕緊說出來,我可先說好,小三兒可是和我一樣來自圣魂村,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讓我知道你是惡意污蔑小三兒,我可不會跟你善罷甘休?!?p> 嚴一嘴角含笑,出言警告戴沐白。
“哎~嚴一他···他···”
奧斯卡急眼了,這嚴一怎么突然就犯糊涂了,明明證據(jù)就是他帶自己一行人找到的,怎么現(xiàn)在就警告戴老大了。
索性,馬紅俊眼疾手快,將他后面的話給捂了回去。
“你是蠢貨么?”
忍不住白了一眼奧斯卡,馬紅俊沒好氣的低聲暗罵一句:“這是反話都聽不出來?看來香腸吃多了還影響智商?!?p> 不過經(jīng)過奧斯卡這一出,到是讓他從剛才開始,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心臟好受了不少。
奧斯卡的小聲嘟囔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就算是戴沐白那猶如利劍一般的視線,唐三都沒有絲毫在意,只是在看到馬紅俊也在場的時候,他眼神異動了一下,看來這死胖子還是命大。
徑直走到弗蘭德和玉小剛身邊,低聲詢問起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哪怕
他本就是始作俑者。
“這···冤枉,怎么可能是我,我為什么要對自己的同學(xué)出手?!?p> 唐三一臉憤怒的叫出聲,好像他真的被污蔑了一般,渾身顫抖不已,“我知道,我之前的一些做法讓大家很不滿意,但···我不是道歉了么?為什么,為什么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羞辱我?”
唐三從地上將諸葛連弩撿起。聲聲泣血:“先不說四環(huán)的魂宗怎么會聽從我這個才晉級的魂尊命令,光憑這武器就說是我出手,也···也太離譜了。
難道,我唐三就是這么愚蠢的人?居然會安排這種破綻百出的襲擊?”
“哦?你的意思和你沒有關(guān)系?”
戴沐白如同一頭暴怒的老虎,面色猙獰,挽起袖子,閃爍著寒芒的白虎利爪在他拳頭上若隱若現(xiàn)。
而馬紅俊更是已經(jīng)出離憤怒,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他快被唐三這一番無恥的言論給直接氣死。
“所以你們就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證據(jù),就認定是我?”
“沒錯!”
被奧斯卡拉住手臂,防止事態(tài)惡化的戴沐白喘著粗氣,眼神陰冷,“唐三,這一次,你別想再跑掉了?!?p> “我明白了!”
唐三眼皮低垂,嗖~
一道寒芒閃過,伴隨著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唐三手中不止何時出現(xiàn)的匕首深深的沒入他的心臟。
“小三!”
玉小剛驚呼一聲,沖了上去。
卻被唐三推開。
“既···既然大家覺得我上次道歉的誠意不夠,那這樣又如何,弗蘭德院長剛才說馬紅俊你是心臟被人射穿了,那···嘶···那我現(xiàn)在這樣,你···你可滿意?”
望著嘴角溢出鮮血,一臉歉意,看向自己的唐三,馬紅俊著實被他這一出給整的有些措手不及。
甚至
有那么一瞬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唐三。
直到
他從唐三的眼神中,察覺到那一抹嘲諷。
“不夠,我···要你死!”
馬紅俊握緊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好,那就如你所愿!”
撲哧一聲,唐三很是果斷,直接將沒入心臟的匕首猛地拔出,一股鮮血頓時噴涌而出,直接將站在他身前的馬紅俊臉上糊滿鮮血。
“這···這樣如何?我還你一···一命!”
唐三慘白著臉,虛弱的說道。
“該死的,你們到底在干什么?小三都已經(jīng)這樣了,難道還不能證明他的清白?”
一開始還以為唐三打算演戲,這才作壁上觀,誰知道唐三居然來真的,真的把他自己的心臟給扎穿了,這下玉小剛不淡定了,不顧唐三的阻止就要給他療傷止血。
“奧斯卡,快···給我制造一些恢復(fù)香腸!”
強行將唐三按倒在地,臨時將他的傷口堵住后,玉小剛焦急的沖著奧斯卡喊道。
然而
“抱歉大師,我···我不能!”
這一次,一向心軟好說話的奧斯卡站在原地,堅定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