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寬衣綁結
不管妥不妥,褚洹熾直接走去床邊坐了下來,顏歆站在門口沒動,有點拿他沒辦法。
“你要是說真話,本太子可以放過你?!瘪忆胍娝m結為難的樣子,再問了她一遍。
”說真話殿下也不一定信,說了殿下也不一定走?!?p> “本太子自有判斷,你不說就只能侍寢?!?p> 緩過了剛才那股羞勁,顏歆自如了很多,走近了兩步,說:“殿下不會強迫我。”
褚洹熾挑眉看著她,不太正經的語氣,“你怎么知道本太子不會?本太子可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和尚?!?p> “但殿下不屑做這種事,殿下人挺好的?!?p> 第一次聽到有人夸自己人好的,褚洹熾嗤笑一聲,雖然他懷疑是顏歆為了不侍寢才說的他的好話,但是他也受用,叫她過來,“幫本太子寬衣?!?p> 顏歆頓了頓,走過去。褚洹熾站起了身,抬起雙手,等著她。
走近后,顏歆抬頭看褚洹熾,兩人對望了一會,褚洹熾催道:“還不動手?”
顏歆紅唇緊抿,緩緩抬手,向褚洹熾的腰側衣帶而去,一拉一扯就可解開,但顏歆卻反手系上另一個結,靈活幾下后,衣帶被系死,帶褚洹熾低頭去看時,顏歆揚起臉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殿下,你若是要在我這睡,和衣而眠比較好?!?p> 褚洹熾動手嘗試解了下,沒有解開,抬眸沉著臉問:“解開?!?p> “不解。”顏歆笑顏無辜,仰著頭看他,忽視他的臉色,聲色溫柔地問:“殿下,要安寢了嗎?”
褚洹熾“......”
翌日大早,顏歆一睜眼就發(fā)覺了存在感強烈的褚洹熾,她快速起了身,發(fā)絲落在身前,有幾根附著在她的臉上,褚洹熾側躺著看她,嘴角微彎,“睡得挺香的?!?p> 顏歆醒后面對他有一絲慌亂,眼睛看了他一眼便移開,“殿下怎么還未去上朝?”
“你說呢?”褚洹熾目光灼灼盯著人,眼中火熱,滿是戲謔。
顏歆想了半晌,視線落在他腰側的衣帶上,臉熱地說:“我?guī)湍惆岩聨У慕Y給解了。”
昨夜,她說完安寢后,褚洹熾直接把她壓到了床上,沒有對她做什么,只是警告了她一番,讓她膽子別太大。
但那句“膽子別太大”,也讓她到半夜才睡著。
褚洹熾從床上坐起來,眼神意思很明顯,讓她過來解。
顏歆伸手過去,在快到的時候抬眼看了下褚洹熾,對上他含笑戲謔的眼神,手指靈活把結給解了。
“好了,殿下?!闭f完身子往后撤。
“以后要再敢綁本太子的衣帶,就算解不開,本太子要對你做什么依舊做得了?!?p> 顏歆心里想,要是她不愿意,他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褚洹熾走后,春曉立馬進來服侍,見顏歆一身無事的樣子,她忍不住問道:“娘娘,太子昨夜不是在這邊睡的嗎?”你怎么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顏歆點頭,“怎么了?”
春曉幫她梳著發(fā)髻,不知當問不該問。
她猶猶豫豫,還是顏歆問,“你想說什么?”
春曉咬咬唇后問:“娘娘,太子就純來您這里睡一覺嗎?”
顏歆立馬明白了春曉想問的是什么,低頭垂了垂眼,輕聲嗯了一聲。
春曉以為太子妃是失落,便識相地沒有開口再問,憂心地繼續(xù)梳起發(fā)髻。
這些天她跟在太子妃身邊,了解太子妃的性子后,她對太子妃是喜歡的,太子妃就是那種平靜淡然,與世無爭的人,哪怕只是主仆,跟她相處也會很舒服。
只是太子不?;貣|宮,宮里又不是個安分之地,多是嚼口舌的人,每每聽到那些議論太子妃的話,她都會上前去訓別人兩句,再多的她做不了什么。
嘴長在別人的身上,就算沒再當著她的面說,但是背后議論更是讓人氣憤,氣歸氣,她拿那些人沒辦法,只期望太子能常回東宮,最好是能在太子妃屋里留夜。
終于盼到昨晚,但是竟然什么事也沒做,不過也算有進了大步,只要她不說,別人也不會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共處一晚什么事也沒做,閑言碎語至少減少了。
褚洹熾去了趟軍營后繞去了大理寺,添香油錢的香客名單篩選后有三個可疑之人,一個是住在東市的香料鋪掌柜,還有一個也是東市的瓷器鋪老板,另一個是南市的首飾鋪掌柜。
褚洹熾讓人不打草驚蛇去查,但是派去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線索,都覺得正常。
說日日侍寢就是日日侍寢,褚洹熾晚上回東宮后還是到顏歆那里去睡,雖然兩人沒做什么,但褚洹熾總是會調戲人一番,惹她臉紅才肯罷休,中間褚洹熾摟了下顏歆的腰,聞到她身上隱隱的獨特體香,想起了那三個香客,想著要不要讓牢里的那個線人一一去聞一下確認。
他的心思被顏歆讀到,顏歆在離開的觸碰后,也有了想法。
隔日,她醒的時候褚洹熾已經離開了。
因上次沒去成東市,顏歆找了個借口說要再去東市,太子不在東宮內,管事和護衛(wèi)經過上次也沒攔著,只是護衛(wèi)還是跟著。
她先去了香料鋪,只是去的時候香料鋪只有打雜的在,掌柜不在。
又轉去了趟瓷器鋪,瓷器鋪的老板是個溫婉動人的江南女人,因常年經商,二十也并未嫁人,但求娶的人不少,只是都被這位瓷器鋪老板婉拒了。
顏歆在瓷器鋪里買了一個花瓶,也確定了瓷器鋪的老板不是那個賣消息的人口中說的那個人。
瓷器鋪老板身上雖然寺廟用的妙香,但是她手上并沒有戴木鐲子,戴的反而手一個名貴的玉鐲,而且看那玉鐲色澤,像是已經戴了很久。
而且在瓷器鋪老板將裝好的花瓶遞給顏歆時,兩人的手接觸過,顏歆讀出的是她賣出花瓶的欣喜之情,還有一點對她的喜歡,顏歆僅跟她交談幾句,也很喜歡這位瓷器鋪的老板。
買了花瓶,護衛(wèi)本以為顏歆上馬車是要回宮了,卻不想她說要去南市。
南市不是上次已經去了嗎?
雖然疑問,但護衛(wèi)也沒多說,跟著去了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