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重查祭祀堂
林嬸的話讓燕伩四處張望,然并沒有看到他人。
來了怎么不見人?是又走了嗎?
待用完早膳,衣裳換好,燕伩跟林嬸說了一聲后便出門去往軍營。
只不過沒走幾步就看見了褚洹熾。
人在樹上,還是她聽見動靜抬頭看才看到他的人。
兩人隔空對視了一會,褚洹熾才從樹上一躍而下,如果不是被發(fā)現(xiàn),他似乎還不想現(xiàn)身。
“怎么在樹上?”聰明如燕伩,也猜不到褚洹熾為什么爬樹。
“不能在樹上?”褚洹熾冷淡反問了一句,走在前頭。
燕伩雖不解,但也知道了他待樹上并不是因為什么正事,而且他想待就待了。
她又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一個小癖好。
在入西陲邊境時,燕伩和褚洹熾遇上了顏逸。
實在是巧,顏逸用完午膳從酒樓出來,燕伩和褚洹熾剛好要進那家酒樓,三人就這樣面對面碰上了。
對于燕伩和褚洹熾一起,顏逸是意外也不意外,不意外的是他們兩人在一起,意外的是兩人一起出現(xiàn)在這。
于是他又跟著兩人回到酒樓坐下。
“你們是要去找蘇小姐嗎?”顏逸看向燕伩問。
“二皇子也聽說了?!毖鄟繘]有隱瞞,說出他們來西陲的目的,“人還沒找到,我們想再去祭祀堂看看。”
祭祀堂顏逸有所聽說,疑問道:“你們是懷疑蘇小姐的失蹤和祭祀堂有關(guān)?”
但是他沒記錯的話,祭祀堂早已被封,人也被陳國盡數(shù)抓去了。
燕伩正想回答顏逸,但被褚洹熾搶先道:“失蹤的是我中原的世家小姐,二皇子操心那么多,是想打探什么還是別有所圖?”
“太子看來很在意蘇小姐,我連疑問一下太子都認為我別有所圖。”
燕伩和顏逸一雙眼都看向了褚洹熾,褚洹熾看了眼燕伩,冷淡地回道:“如果二皇子圖的是蘇小姐,本太子可以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p> 顏逸輕飄飄回過去:“不必,英雄不奪人所愛?!?p> 燕伩靜靜看著褚洹熾,有點好奇他接下來怎么回。
而褚洹熾直接看向她說:“她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便也如此。”
這話未免太過冷血無情,聽說人家蘇小姐是追著褚洹熾來邊境的,要是讓她聽到了,豈不傷心斷腸。
顏逸看向燕伩,要是日后褚洹熾對燕伩的感情不再,待她是否也變得無情無義。
想到這,顏逸看褚洹熾越看越不滿意,比之老丈人看女婿。
更令他心悶的是他沒資格管他們兩人。
雖然褚洹熾這樣說,但是人該找還是要找,該救還是要救,在顏逸填飽肚子后,兩行人分別,顏逸很想著燕伩去,但他的身份終究不能讓他隨心所欲,加上褚洹熾定不會讓他跟著,他只有回北燕為他父皇分憂。
祭祀堂已然落敗,門上封條被風(fēng)一吹微微搖晃,只等一陣大風(fēng),便能將其吹得無影無蹤。
燕伩和褚洹熾沒從大門進,走無人之地翻墻入內(nèi)。
燕伩完全有能力自己進入,但還是被褚洹熾摟腰帶著一起翻墻進去。
落地時,兩人皆不約而同想到了初識那會,也就是大婚之夜那晚兩人出宮往將軍府為謝清鴻治傷。
不過那晚兩人的對話多少不正經(jīng),而褚洹熾似乎很懷念那晚,竟然還舊話重提。
“我錯了?!闭f這話時,褚洹熾的眼神直直看著燕伩盈盈不堪一握的要職,雙眸濃墨。
他的話無厘頭,但因為燕伩也回憶起了那晚的對話,一下就明白了他話里的含義。
而且他還似笑非笑說:“現(xiàn)在我很感興趣。”
燕伩直愣了一會,反應(yīng)過來后轉(zhuǎn)身走人,跟沒聽見似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她的臉燒燒的。
長久空置的祭祀堂布滿灰塵和蛛網(wǎng),黑夜中無一點亮光,荒涼而陰森。
兩人手上拿著火折子,照亮的不過也只是眼前的方寸之地,好在兩人的眼神都不錯,遠一點也能看清。
往里越走越深,陰冷愈重,走到一棵樹下,褚洹熾腳一停,在原地多踩了幾下后,蹲下去查看。
燕伩見狀走了過來,“有何發(fā)現(xiàn)?”
褚洹熾手指捻了捻土,掌心又貼在土上壓了一壓,隨其說:“這片地土質(zhì)較為松軟。”
燕伩聞言也下手去摸,果然是。
兩人起身觀察周圍,燕伩走至樹旁,細細打量后發(fā)現(xiàn)蹊蹺。
主樹干上有一塊凸出的樹皮,樹皮微微開裂,呈一個圓圈與周圍斷裂開,裂縫很小,不細看難以看出來,在黑夜種就更難發(fā)現(xiàn)了。
燕伩伸手去按那塊樹皮,一開始沒動,隨之加重力道后,那塊凸起的樹皮陷進樹干,方才所發(fā)現(xiàn)土質(zhì)松軟之地的附近,緩緩打開了一個口。
大小形狀猶如一口井。
燕伩和褚洹熾對視一眼,皆走向那口井,低頭望進去,深不見底。
“我下去看看?!瘪忆胝f。
“我也去?!奔漓胩迷幃愇kU,燕伩不放心他一個人。
井口只容一人通過,兩人只能先后進去。
燕伩拿出繩索,系好后,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言,褚洹熾率先躍了進去。
兩人進去后,井口的石板合上。
井深預(yù)估二十米,褚洹熾落地后等燕伩的同時打量四周,雖然漆黑,但還是發(fā)現(xiàn)了西北方的一個水潭。
不消片刻,燕伩也下來了。
褚洹熾指了下水潭,“去那邊看看?!?p> 燕伩跟著褚洹熾過去,觀察了之后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只說了唯一的發(fā)現(xiàn),“是處活水,連接著外面。”
褚洹熾點頭,“你會游水嗎?”
燕伩眼睛睜得有些無辜,輕聲吐出:“不會。”
“要入水去?”
褚洹熾揚眉,戲謔道:“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p> 她怎么會無所不能,無論是神還是人,都不存在十全十美。
剛想反駁過去,見褚洹熾已經(jīng)往別處走去了,“去別處看看。”
燕伩看著背影,到口的話都咽了回去。
四周皆是石墻,也找不到任何的機關(guān)和入口,現(xiàn)只有那處水潭是突破口。
“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我。”褚洹熾語氣堅決,這次不容商量。
燕伩心知自己不會游水,逞強很可能只會成了拖累,默了瞬便點了頭,隨即伸出手,手上出現(xiàn)了一個鈴鐺狀的東西。
“這是千音鈴,你拿著,有事?lián)u一下就可以說話,我能聽到?!?p> 褚洹熾伸手接過,垂眸打量了幾眼,露出幾分好奇,真有那么神奇?
褚洹熾試著搖了下,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跟普通的鈴鐺差不多,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手上這個看起來精致許多。
燕伩知道他的所想,莞爾道:“離遠些再用?!?p> 褚洹熾收起來,“你自己注意安全。”說后便躍入了水潭里。
燕伩沒有一直在水潭邊守著,而是出了祭祀堂,尋了張地形圖,嘗試推斷出井里的水潭是來自哪條找江河。
不過燕伩對于看地形圖并不擅長,附近江河不止一條,研究了好一會也沒推斷出底下的水潭是連接倒哪條江河。
只能等褚洹熾通過千音鈴來找她了。
一個時辰過去,千音鈴才有了動靜。
“燕伩?聽得到嗎?”
燕伩趕忙回應(yīng):“聽得到,你那邊有何情況?”
“我找到蘇茉織了,在白月江下游的廢棄莊子里,你知道白月江嗎?”
燕伩看著手上的地形圖,很快就找到了那三個字,“知道,我現(xiàn)在過去?!?p> 在褚洹熾收起千音鈴沒多久,燕伩就到了他所說的那個地方,還是褚洹熾察覺到有人靠近,周身氣勢一變,轉(zhuǎn)頭看到是她便又收了起來。
她來得那么快還是出乎褚洹熾意料,但現(xiàn)下情形他也沒花心思去多想,“里面的人不少,而且我還看到了第一次探祭祀堂遇上的那個人。”
“他也在,難道這里是他們的新巢穴?”燕伩猜測道,這里人跡罕至,只要偽裝一下,藏身不成問題。
褚洹熾:“很有可能?!?p> 燕伩觀察了下周圍,雖然是廢棄的莊子,但一眼望去規(guī)格挺大,“蘇小姐呢?”
“她挺好的,在一間房間里,好吃好喝供著?!?p> 燕伩疑問,“難道蘇小姐對他們有什么作用?”
“不知道,現(xiàn)在是要守株待兔還是出手?”
蘇茉織分毫未傷,褚洹熾并不著急將人救回,而且他也想知道,這群人躲在這里是想做什么。
“你想等等看?你不擔(dān)心蘇小姐受什么傷嗎?”燕伩問。
“她好好的還需要我擔(dān)心?你是不是真以為我對她有什么感情?”
“拖下去說不定有什么意外,現(xiàn)在無事不代表會一直無事?!毖鄟空Z氣平靜,只是在假設(shè)可能發(fā)生的,并不是在質(zhì)問或者在試探褚洹熾什么。
“那你是想現(xiàn)在救她出來?”褚洹熾聽后反問道。
“我們可以先找她問問情況,你帶路望風(fēng),我進去找她即可?!?p> 褚洹熾:“你不怕她會認出你?”
“我變個樣子就可以了?!闭f完,燕伩抬手遮臉施法,手落下變成另外一張俏麗容顏。
褚洹熾看完無話可說。
又在想或許憑她的能力能把這里一鍋端,其實不必什么守株待兔。
奶油抹小籠包
我是活的,這章進度有點慢,我要加快進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