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吵起來了?
和陌生男子挨這么近,蘇辭極為不自在,聽到勒魯瓦蘇醒的聲音,連忙過去看他。
“你……還好嗎?”這句話問得違心,他現(xiàn)在的狀況實在不能用‘好’來形容,肩膀上深可見骨的牙印,后背血肉模糊,腹部不自然的塌陷,在這炎炎沙漠里,結(jié)局顯而易見。
“還行,別擔心?!崩蒸斖呙銖娦π?,對沃朗菲道:“你殺了在場的人,可見你也不愿有人發(fā)現(xiàn)蘇辭,既然這樣,請你保護好她?!?p> 男人之間總有點心心相惜一點通的默契,沃朗菲明白他這是在交代遺言,收起臉上玩世不恭的神情,慎重道:“放心,我會的?!?p> 這種程度的傷在目前的醫(yī)療水平上來看算是中等,可如今監(jiān)獄暴亂,外面變異種肆虐,夾在兩地中間,看似安全,但等到暴亂平息,肯定會有人出來排查,原地停留沒水、沒食物,只能等死。
他們帶著女人,肯定不能留在監(jiān)獄,在外面也許能爭得一絲生機。
沃朗菲沒問為什么監(jiān)獄里會出現(xiàn)女人,按正常人的想法,這背后一定牽扯很多勢力,沒準是警局的哪個人金屋藏嬌也說不定。
勒魯瓦根據(jù)白季透露的口風,一直以為是某個黑勢力組織在沙漠盤踞,現(xiàn)在前有狼,后有虎,在外面,自己滿目瘡痍的身體肯定支撐不了,屬實沒有辦法才把蘇辭交給沃朗菲。
兩個男人默契的避開女人的話題,眼神里已經(jīng)在互相告別了。
蘇辭沒注意他們的談話,她挨著勒魯瓦坐下,借他的身體擋住散發(fā)微弱光亮的手,她在治愈勒魯瓦的身體。
木系異能不僅僅是種植生產(chǎn),蘇辭的全盛時期還能調(diào)動植物發(fā)出攻擊,不過消耗的能量也是巨大的,現(xiàn)在能量核毫無愈合的征兆,這些就別想了。除此之外,小部分的治愈和儲水也能做到,畢竟植物也有這方面的功能。
怕被勒魯瓦發(fā)現(xiàn)異常,蘇辭只抽取一絲的異能灌入到他的身體,這個過程緩慢而枯燥,等一周期做下來,蘇辭已經(jīng)發(fā)困了。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弄點吃的?!蔽掷史屏滔逻@句話就走了,以他的身手,一個人在混亂中順點東西很簡單。
蘇辭乖乖點頭,她感覺前所未有的困意,已經(jīng)堅持不住要閉眼了。
睡得昏天黑地,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沃朗菲還沒回來。
勒魯瓦在昏睡——這是經(jīng)過異能治療的正常反應。
四周無人,她閉眼進入了空間。
晚上扔進來的東西灑得遍地都是,當時看都沒看隨手亂抓,現(xiàn)在來看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拿紙巾可以理解,平底鍋算什么?
沒辦法,拿都拿了,總不能扔出去。
“咦?”蘇辭撿起地上的鍋鏟,發(fā)現(xiàn)在它的覆蓋下,一顆大白菜的種子已經(jīng)冒芽。
怎么會這么快?她昨天才播的種子,今天就發(fā)芽了?
顧不上收拾,蘇辭連忙查看其它的小土坑,結(jié)果很喜人,除了一開始的種下的西紅柿種子還沒反應,所有的大白菜都發(fā)芽了。
小小的黃芽嬌嫩可愛,狹小的空間也不那么死氣沉沉了,蘇辭將每顆小芽都注入了一絲異能,根據(jù)她以往的經(jīng)驗,大概半個月左右就能吃到蔬菜了。可惜空間太小,也沒多余的種子,不然擠一擠還能種點其他的食物。
出來前,蘇辭抱著大水瓶又喝了幾口,她現(xiàn)在是“孕婦”,養(yǎng)著12顆小寶寶,前期是不能缺水的。
蘇辭一睜眼便對上一張放大的臉,兩眼相望,她才發(fā)現(xiàn)沃朗菲的眼睛生得極為好看,不是白季的黑白分明,無情考官的眉眼,他的美是男性的陽剛與風流相結(jié)合,漆黑深邃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人看,道不說的流年風景。
可這雙鮮活清亮的眸長卻在了一張沒那么挺的鼻梁,沒那么紅潤飽滿的唇,堪稱平平無奇的臉上,直讓人嘆息。
沃朗菲的表情有點玩味:“你在看著我發(fā)呆?”隨后摸了摸自己的臉,“真是稀奇,這樣的臉也會有女人喜歡?”
“怎么這樣說?你的眼睛很好看?!碧K辭仔細看著他,語氣肯定道。
沃朗菲輕蔑的嗤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撕開面包的包裝袋,狠狠咬下一口:“撒謊!”
“我沒有……”蘇辭下意識反駁。
“你就有!你們女人慣會說甜言蜜語糊弄男人,口口聲聲說喜歡,只是想騙男人給你們買首飾、買衣服!你們仗著社會給你們的偏袒,榨取男人們的血汗,肆無忌憚的享受和揮霍,根本不會為男人掉一滴眼淚。”沃朗菲比她還理直氣壯,字字句句都在討伐。
“并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我見過很多獨立自強的女性,她們沒有想過依賴男性,并且也很容易滿足,養(yǎng)一只貓,有自己的小屋,種種花草,她們只是想過這樣的生活而已?!笔玛P(guān)女性的形象問題,蘇辭據(jù)理力爭。
你不要遇到個渣女就否定了全部??!
“我沒見過!”沃朗菲直起身子,聲音比她還大,“我只知道所有好看的女人都帶有毒刺,越好看的欲望越大,今天要別墅,明天要泳池,永遠沒有盡頭。一邊挽著身邊的男人,一邊還在挑下一個,最喜歡看男人們?yōu)槟銈儬庯L吃醋,斗得頭破血流!”
“這些都不是好女人,女孩子最感性了,心軟又善良,哪會舍得向男朋友索取太多?遇到喜歡又沒錢的,恨不得自己貼錢讓他過得好點。相反,你們男人的心腸才是又硬又直,兩個人談戀愛,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拉黑刪除冷暴力,哪個不是你們慣用的分手方式?”蘇辭氣得胸膛一鼓一鼓的,坐起來梗著脖子與他辯駁。
蘇辭看他炸毛的樣子,心想這家伙不會在女人身上吃過大虧吧?沒準就是栽在女人手里入的獄。
勒魯瓦在兩人爭辯的時候就醒了,他年少待在軍校,畢業(yè)就入伍,見女孩子的次數(shù)都少得可憐,哪有機會經(jīng)歷追求、相戀、爭吵、冷戰(zhàn)、分手等一系列甜蜜又酸澀的感情,這種時候,他連插嘴勸架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有一點兩個男人是站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提分手的肯定是女方。
現(xiàn)在找對象多難呀!傻子才放著自己女朋友不要,偏和一群男人爭女人。
勒魯瓦不由想到隊長,那個女人害他剝職入獄,背上罵名,斷送大好前程,她的聯(lián)系方式不照樣好好的待在隊長的聯(lián)系錄上?只有蘇辭情況特殊,在人販子的窩里沒被認真對待才會這樣想。
沃朗菲摩搓著下巴,一副拿捏到蘇辭短處的模樣:“還說沒撒謊?這說的是女人嗎?哪哪都不像!”
蘇辭氣短,兩個世界或許風氣不同,她在這里還沒接觸過女性,沒法舉例證明。
……所以,這一群男人中,外表精明強干的隊長大人才是真的倒霉蛋,在女人手里栽了跟頭,而且,全隊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