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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十萬年,帶來神話復(fù)蘇

第52章 風(fēng)不停

  山洞內(nèi),風(fēng)停了又好像沒停。

  接下來的風(fēng),屬于衛(wèi)深。

  衛(wèi)深步履沉穩(wěn)的一步步朝前走去,和他對視的人群慌亂的一步步后退。

  一個人逼退一群人,差不多就是現(xiàn)在這樣了。

  一刀秒殺單愷的衛(wèi)深,在他們心里,此刻的形象無比高大偉岸,生不起一丁點反抗的念頭。

  衛(wèi)深慢慢走著,表面上很平靜,內(nèi)心則在偷笑不止。

  他剛剛看似簡單的一刀,實際上在一剎那間,同時使出了四象步、無相、夜戰(zhàn)八方刀的一式快刀,再結(jié)合以墨客,才斬出了這樣的效果。

  看似水波不驚,實則暗流涌動。

  只能說單愷運氣在前面用完了吧,遇到了今日經(jīng)過一天攀巖歷練的衛(wèi)深,

  刀法圓潤無聲,

  只一刀,

  就將他這個姿勢還沒擺夠的龍?zhí)讛叵隆?p>  衛(wèi)深暗暗點頭,覺得就很好,

  他不知道單愷的名字,只知道對方喜歡擺姿勢,而接下來對方可以躺在地上一直擺姿勢了,動都不會有人去動一下。

  隨著衛(wèi)深一步步逼近,這群人很快就退到了一個方向的盡頭,感受著土壁上傳來的冰冷,他們恍然間好像明悟了什么是死亡的溫度。

  旁邊有分叉路可以逃跑,可是他們不敢。

  衛(wèi)深再走了幾步,看到部分人抵在土壁上顫抖,方才站定,語氣平靜的說道:

  “來個人說話。”

  這五個字讓他們?nèi)缑纱笊?,如同大海中迷航的小艇,看到了陸上的燈塔?p>  誰能說上話,誰就能上岸,否則就要永遠歸于大海的懷抱。

  “我我我!??!讓我來!”

  “誰特么都別跟我爭,我是爹是XXX,出去后有你們好果子吃!”

  “嗚嗚嗚?。?!我可以給你錢,你讓我走好不好!”

  有人情緒失控的哭出聲來,

  有人為了爭搶對旁邊的人舉起了拳頭,

  衛(wèi)深只是平靜的看著,既不同情,也不喜樂,

  旁觀。

  他知道,如果不是他剛才那一刀太過驚艷,打破了他們所有的希望,恐怕現(xiàn)在,這群人會像惡狗一樣撲上來,對他揮拳,腳踢,咆哮。

  他看著看著,心底多了一分鄙夷。

  這群人除了一無是處外……是真的一無是處。

  潘賦畢竟當了一段時間臨時的領(lǐng)頭人,盡管心中很害怕,他還是將這些情緒快速按下去,

  三步并做兩步,他走到衛(wèi)深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虎哥啊虎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都是他們,他們出的主意,我只是個負責執(zhí)行的。”

  “我只是個槍口,但開槍的人不是我啊……”

  衛(wèi)深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深深的看了潘賦一眼,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帶頭的那個,出乎預(yù)料的,比他想象中更識時務(wù),他平靜說道:

  “別廢話,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允許多說一個字?!?p>  潘賦連忙點頭,“虎哥您說了算?!?p>  衛(wèi)深問道:“你們怎么才這么點人?”

  衛(wèi)深一碰面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人數(shù)比剛遇見那會少了許多,而且有幾個人也不見了,比如袁松、丁天瑞、范右,他并不覺得這些人會輕易死掉,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潘賦回答:“保鏢死完了,其他的走了。”

  “走了?”

  “對,丁天瑞和范右都被他們家里的長輩帶走了,袁松等人留在了斷崖上,沒和我們在一起?!?p>  長輩?

  衛(wèi)深心中暗忖,這可能指的就是袁松在紙條上告訴他的高手。

  衛(wèi)深又問道:“他們什么實力?”

  聽到衛(wèi)深問這個,潘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希冀,“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實力,但我知道,那兩位到這個洞穴后,只是稍微露了一點氣機,單愷就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顫顫巍巍的候著?!?p>  “單愷?”

  “就是您剛才殺死那個,是個雇傭兵。”

  衛(wèi)深并沒有興趣知道一個連臺詞都沒有的龍?zhí)捉惺裁疵?,轉(zhuǎn)而問道:

  “那兩個人去了哪?”

  “把我們送到這后,就去秘境中心了?!?p>  說完,潘賦又補充了一句,“那兩個人也是我的長輩,只不過我實力太弱了,才沒跟著去。如果……如果我死在了這里,他們一定會……”

  衛(wèi)深聽出了這家伙話語中暗含的意味,這是在告訴衛(wèi)深,要是衛(wèi)深殺了他,就會遭受到來自那兩個人的報復(fù)。

  呵~

  可惜衛(wèi)深并不在意。

  他已經(jīng)理清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應(yīng)該是自衛(wèi)深和這群富家子弟分別后,他們又遭到了樹怪的沉重打擊,所以喚來了那兩個保護他們的長輩。一些人選擇留在上面,其余的被長輩送到這,交給沒有臺詞的龍?zhí)讍螑鸨Wo,又帶著范右等少數(shù)有幾分實力的人,前往秘境中心爭奪機緣去了。

  然后,就是現(xiàn)在這一幕,他們遇到了衛(wèi)深,被碾壓。

  衛(wèi)深心頭一松,這樣看來的話,袁松是安全的。

  而丁天瑞和范右,他將會在秘境中心遇到他們。

  衛(wèi)深抬手捏了捏下巴,思索了一陣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講究什么嗎?”

  潘賦不解道:“講究什么?”

  “公平。”

  “公平?”

  “所謂公平,以一還一,來二去二。”

  “額……我不懂?!?p>  衛(wèi)深眼睛瞇起來,意味深長的說道:“用人話來講的話就是,別人是怎么對我的,我就怎么對別人?!?p>  潘賦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瞳孔瞬間放大,“你……”

  話沒說完,藏起來的一只手心中驟然凝聚起一團頗具氣勢的紅色風(fēng)球,一掌朝著衛(wèi)深拍去。

  這一掌突如其來,潘賦使出了吃奶的勁,宛若一條猛然撲食的紅色眼鏡蛇,

  突兀,

  迅猛。

  可惜,迎接它的是一道白色無匹的刀光,

  一刀將其蛇頭斬落,

  干脆,

  再一刀斬斷潘賦脖頸,

  利落。

  短暫的交手頓時就驚動了其他人,

  他們剛拿出自己手中的武器,

  來不及磨刀霍霍,

  僅是將將轉(zhuǎn)過頭,

  就看到了無數(shù)雪亮的刀芒如同風(fēng)暴一般,

  劃過黑夜,

  仿佛硬生生劈出了一扇通向地獄的大門,

  將他們都拉了進去。

  他們感受到劇痛,黑暗,身體逐漸和背靠的墻壁同一個溫度,

  那是死亡的溫度。

  十幾個人頭咚咚落地,無數(shù)的鮮血將這一塊泥土都浸染得稀軟,如同剛下過一場小雨的土地,

  區(qū)別是山洞內(nèi)的這場雨,是血雨。

  衛(wèi)深純白的短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點點殷紅,他面色平靜,甚至嘴角的一邊還殘留著弧度,像是一個深淵里走出來的惡魔。

  唯有一手緊握的墨客,

  血液早已滴落得干干凈凈,

  留下分明而純粹的黑白,

  和他深藏在污染的外表下,不改的本心一樣。

  他剛剛出手了,殺光了在場中除他以外,站著的所有人。

  這是他早就做好的決定,在問完問題的那一刻開始執(zhí)行。

  很簡單的原因,

  公平。

  這群人先開始都動手要殺他了,他自然要殺回去。

  別人怎么對我,

  我就怎么對別人,

  這很公平,

  如果說這個所謂的“別人”承受不起,

  要怪就只能怪他們自己實力差了點,

  或者從一開始就不要去招惹他。

  衛(wèi)深在上次面對趙偏的時候就已經(jīng)暗暗發(fā)過誓了,對敵人仁慈,那是最后一次。

  那么現(xiàn)在這一次,就沒有半點仁慈的可能。

  衛(wèi)深做完一切,也沒有清理戰(zhàn)場……哦不,屠宰場,轉(zhuǎn)過身,朝山洞外走去。

  這里的血腥味太重了,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才不要留在這里,他準備在山洞口待一晚上。

  “等等……你怎么能單獨把我們丟在這里……”

  “你這么厲害……但凡你有點道德……都該留下來幫幫我們……”

  衛(wèi)深才走出幾步路,就聽到了后面?zhèn)鱽砹藬鄶嗬m(xù)續(xù)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很憔悴,很可憐。

  但衛(wèi)深頭都沒回一下,發(fā)出一聲冷笑。

  他知道這聲音是誰說的,山洞內(nèi)有幾個人在他來以前是受重傷了的,七零八散的躺在那塊地方外圍。這話出自于其中一個,至于具體是誰,并不重要。

  他剛才只殺了所有站著的人,

  躺著的沒殺,

  因為公平,

  躺著的人沒動手。

  但他還是覺得好笑,這幾個人并不是什么好貨,別人殺他的時候,對方?jīng)]吱聲,他殺完別人后,對方也沒吱聲,等他要走了,終于忍不住說話了。

  呵呵~

  這種人的眼里,從來只有自己,別人的命都可以當做垃圾喂狗,衛(wèi)深才不會救他們。

  而且還說什么“你厲害……有道德……就應(yīng)該……”

  道德綁架嗎?

  沒道德的人最喜歡扯著道德的大旗。

  衛(wèi)深腳步?jīng)]停,走到山洞口旁,原地盤膝而坐。

  這里是秘境,

  秘境內(nèi)不講道德,

  只講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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