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原來,都是陰謀(1)
這天早上,新婚夜之后,消失三天的楚瀟離突然出現(xiàn)在從月的面前。
他一進來就拽住從月的手腕來到桌邊,那里已經(jīng)放著一只容量很大的碗。
他似乎很急,連解釋都沒有,就直接拿起匕首在從月的手心劃下一條長長的口子。
血洶涌而出,順著手心結(jié)成一條紅線落進那瑩潤的碗中。
白與紅的對比,鮮明而刺目,又那么殘艷凄美。
從月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手心就多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隨之而來的便是痛。
她沒有忘記,他需要用她的血救他心愛的女子。
在永豐城發(fā)生的女子殺人事件,她也沒有忘記,那個美麗絕艷的女子,她對她的血那么敏感,那一幕,早就已經(jīng)深深刻進腦海,就是想望都忘不了。
茹云說的,果然是真的。
他取她的血,從月什么都不需要再問,就已經(jīng)明白了。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為什么那個女子會對她的血會那么敏感?
楚瀟離似乎是真的很急,他娶了血后,連關心都來不及,就拿著盛滿血的碗匆匆離開了。
沒有他的關心,從來都不會為難自己的從月找來布條和傷藥捂著手心止血,然后自己再包扎傷口,臉上一片漠然,甚至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她正認真的處理自己的傷口,一道諷刺,戲謔的嬌媚聲線傳來:“真是可憐啊,血被人取走了,還得自己處理傷口。”
從月漠然的掃了眼不請自來的茹云:“不知道這戲可還能入茹夫人的眼?”
茹云幸災樂禍:“當然!”
從月手中的動作不停,冷淡出聲:“很高興,這出戲愉悅了茹夫人,看來這血,也不是沒有白流。”
她絲毫不在意的模樣讓看戲的茹云有些挫敗的憤懣:“難道你就真的不在乎?”
“在乎什么?”
“他用你的血救別的女子,難道你就不覺得難過嗎?”
從月冷笑著挑眉:“我看,難過的是茹夫人你吧。”
見從月戲謔的模樣,看戲的反被看戲,茹云的胸口頓時郁結(jié)萬分:“我不信你真的不在乎?!?p> 茹云死死的盯著從月看,可的她如畫的眉目,除了淡然之外,真的就再沒有別的情緒泄露出來。
可是她就是不信從月會這么無所謂,像楚瀟離那樣出色無雙的男子,她不信還有女人會不愛他的!
因此,茹云覺得,一定是從月隱藏的太深,她太會演戲,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篤定的答案,茹云也不再去糾結(jié)從月是否在乎楚瀟離。
“我們來談筆交易如何?”
從月冷笑:“我跟你有沒有什么好說的,如果茹夫人沒有其他的事本宮就不送了,你也看見了,本宮失血過多,需要休息?!?p> 本宮二字,從月就將她太子妃的身份搬了出來,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果然如此,本宮二字一出,茹云只得不甘的離開。
臨走前,她最終還是補了句:“別說我沒有告訴你,你若是不與我合作,你太子妃的身份,只怕早晚都得拱手讓人!到時候,你只怕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從月愣神?太子妃的身份?丟了又何妨!誰要雖拿去吧!她還真是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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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后,從月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淺粉衣裙,擦著濕漉漉的長發(fā),見屋中坐著的人,她有些驚訝。
“你怎么來了?!彼y道就不怕被人看見嗎?還來得這么明目張膽。
楚瀟逸的視線落在從月的手心上,溫潤的面容,眼底的冷冽一閃而逝。
順著他的視線,從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了然,知道他定是為了這事而來。
知他又想多管閑事,嘆息一聲,從月有些無奈:“你走吧,我的事與你無關?!?p> 就算他是為了她好,她也不需要。
苦澀的笑了笑,即便她不需要他的關心和心疼,可他終究還是做不到不去關心。
楚瀟逸柔聲道:“你還好嗎?”
“我很好,你放心吧。”
楚瀟逸點了點頭,又道:“若是有需要就告訴我,無論你想干什么,我都會幫你的?!?p> “謝謝?!睆脑碌穆暰€雖有些淡,卻是真誠的感謝他。
感謝他這么久以來對她的關心,雖然她不需要,可她卻覺得溫暖。
從月沒有想到,楚瀟離今晚會來,他來的時候,楚瀟逸剛離開沒有多久。
清冷的視線似有若無的掃過楚瀟逸坐過的地方,楚瀟離篤定道:“他來過了?”
從月沉默,絲毫沒有覺得意外和驚訝。
“為什么不跟他走?”他笑問,優(yōu)雅的氣質(zhì)中勾帶著幾分讓她渾身不舒服的邪氣。
“為什么?你明明就心知肚明,難道還要我說?”她冷笑。
只覺得這個人真是有意思,他不把人逼急,不把人傷得體無完膚他就渾身不舒服是吧。
見她似乎有些動怒,楚瀟離反倒好心情的笑了笑,眼底的情緒也是詭異莫測的,讓人辨不出喜怒。
楚瀟離走進浴室,沒過多久,他低沉的聲線就從里面?zhèn)髁藖恚骸斑^來。”
深深吸了口氣,從月冷淡出聲:“我頭發(fā)還沒有干,出去吹吹風。”
語音還未落下,她的腳步就已經(jīng)邁出,可見,她多么急著想要逃離這有他的地方。
“過來給本宮搓澡。”他如美酒般潺潺的聲線帶著不容拒絕的霸氣再次傳來。
從月停駐腳步,僵直的站著,就差那么兩步,她就到門那里了……
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知道逃不掉,也無法拒絕,她只得任命的轉(zhuǎn)身走進浴室。
沉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這才走到水池邊。
至始至終,她都垂著眼睫,不曾看他一眼,更不見絲毫慌亂和羞怯,從容的好像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一般。
從月拿起毛巾給他搓背,一下一下,恨不得搓掉他一層皮!
面對她的從容熟練,楚瀟離的眼睛瞇了瞇,有些不悅,他伸手將她給他搓澡的手攥在手里:“說,你還經(jīng)常幫誰做這事。”
從月笑了笑,也不掙扎,就這么任他捏著自己的手腕,即便疼,她卻是絲毫不在意。
“殿下認為呢?”她冷魅揚聲。
楚瀟離瞇著眼睛看她,眼底浮現(xiàn)出幾分別樣的情緒,眼前的女子,膚如凝脂,眼若粉黛,勾唇淺笑間帶著別樣的魅惑,她雖不是最漂亮的,卻是最特別的,至少,目前是他所見過的,最獨特的那個。
什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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