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為了她,反了(下)
“回稟大人,這兩個人有些反常?!笔亻T兵丁拱手說道。
杜少瑾只覺得一道灼熱的視線望向了自己,那蕭寒踱步走到她面前,仔細打量著。
碧娥渾身冷汗,直打寒戰(zhàn)。
杜少瑾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然把銀針握在了手里,不待那蕭寒發(fā)話,兩手同時伸出,各取蕭寒和那守門兵丁的面門,就刺了進去。
那蕭寒吃痛,當下想要大喊來人抓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
竟然啞掉了!
那兵丁焦急,面紅耳赤,蕭寒畢竟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要鎮(zhèn)定些,當下拔出刀劍刺向杜少瑾。
誰知道杜少瑾不退,反迎,朝著那刀劍沖了過去。
這是要自殺?碧娥見此狀,只當杜少瑾這是要自盡。
公主吩咐下來要護送出宮的人,要是這樣自盡死了,她也難逃其就,碧娥大驚失色。
本以為血花四濺的場景卻沒出現(xiàn),到是那把劍從中間齊齊斷成了兩截!
那蕭寒望著斷劍,再瞧杜少瑾看去,那女子竟然安然無恙。
究竟是眼花了,還是什么妖法,劍竟然無法刺入杜少瑾的身體!
他愣神這會兒,杜少瑾已經(jīng)跑出去了很遠,他想大聲喊出來,讓城門外的禁衛(wèi)軍攔下杜少瑾。
卻發(fā)不出聲音,再想起身追,卻被那碧娥死死抱住了大腿。
他用肘部打了那碧娥好幾下,直到碧娥昏了,才抽出腿來,追了出去,卻連杜少瑾的影子都沒見到。
好快的速度!
雖然是個虛弱的仙,但好歹也是仙,杜少瑾出了城門,一直奔跑,那城門外的禁衛(wèi)軍,根本沒看到她人,只感覺一陣風過,余下淡淡香味。
杜少瑾又跑了約莫兩柱香的功夫,眼前出現(xiàn)了市集。
熱熱鬧鬧的叫賣聲,意味著新一天的開始,她顧不得吃東西,徑自找了馬夫,買了兩匹良駒,番身上了馬,又想著懷里的丹藥,便一揮手叫來了馬夫家的小兒子,笑瞇瞇地道,“你幫姐姐,把兩個東西交給將軍府的周將軍,到了那周將軍也會給你賞錢的?!?p> 說著,杜少瑾把那枚歸真丹和一根銀針一同遞給了小男孩,又給了他一塊碎銀子。
那小男孩笑呵呵地應著,就往將軍府的方向跑去。
這個市集離將軍府不遠,他也常常和小伙伴一起去將軍府門前看石獅子。
因此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將軍府,他上前敲門,見應門的是個管家,那管家一見來人是個小孩,以為是小孩子玩鬧,便要哄走,但一看那小男孩遞過來的兩樣東西,便趕緊把那小孩請進了府里。
“小弟弟,是誰讓你把這些東西給我的。”周不群看著那荷包還有銀針,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本來他已經(jīng)調(diào)動了所有他在京城能調(diào)動的兵力,準備抗旨出征,眼下誓師酒剛喝下,正待出門,就見程管家領(lǐng)來了一個小男孩。
手里拿著一個荷包,還有一枚銀針,這都是杜少瑾的物件無疑。
只是她竟然逃了出來?
藥肯定是給周氏的了,她既然還能顧及到母親的病,想來安全無憂。
她把這根銀針給自己,恐怕是想提醒他,她有自保的能力,那白良可是至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至于她沒有現(xiàn)身,一來是趕時間,二來也是不想連累自己吧。
周不群想著,心里五味陳雜,她就是這樣,什么都要算得清楚,不肯欠他情分。
“子明,讓咱們的人都散了吧?!?p> “出什么事兒了?”不明就里的楊子明看著一臉頹然的周不群。
要知道,周不群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忠君良將,當他看到周不群竟然召集人手要抗旨出征的時候,他就知道杜少瑾在周不群的心里,有多重,有多深。
這是長這么大他第一次看到周不群如此心急如焚的模樣。
這也是長這么大他第一次看到周不群去如此看重一個人。
一個敵國軍將的女兒,一個讓人猜不透的神醫(yī)娘子。
“她走了?!敝懿蝗簛G下這三個字,就亦步亦趨地往書房走去,從未有過的失落感充斥著他的胸口,就像是拼盡全力的一拳,打進了棉花里。
“來人,上酒!”周不群喊道。
楊子明解散了院子里的軍將,就提著好酒去了周不群的書房。
那些守在周府周圍的禁衛(wèi)軍,見周不群遲遲不行動,只好上報給皇上。
盡管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備,可看到周不群沒有行動,梁宏還是松了一口氣,畢竟一旦處置了周不群,大梁也勢必元氣大傷,這跟高偉處置杜淳,是同樣的行徑,只不過出師有名罷了。
梁宏讓部署在周府周圍的禁衛(wèi)軍都撤了回來,又聽人來報,說蕭寒病了,便讓太醫(yī)去給蕭寒診治,再看身邊服侍了一夜已經(jīng)有了黑眼圈的德妃,不由得有些心疼,便讓德妃回去休息,順便陪陪那杜少瑾。
德妃從御書房出來,回了長湘苑,見杜少瑾人已經(jīng)不再了,也沒聲張,就像是不知道杜少瑾不再了一樣。
而杜少瑾一路疾行,朝著夏梁兩國邊境疾馳而去。
夏國,鈴兒宮殿的密室里。
“給我打!”鈴兒指揮著黑衣男子打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姓杜,名秋陽,這杜秋陽乃是杜少瑾的表哥,前世,也是個赫赫有名的將軍,那會子,杜淳沒有兒子,后來把軍營大業(yè)傳給了杜秋陽,正是這杜秋陽一步步輔佐著杜少瑾成了一代霸主女強。
今生,鈴兒先下手為強,一早就把杜秋陽囚禁了起來,在密室里毒打。
“讓我死!讓我死啊!”那杜秋陽也是個漢子,受了酷刑,卻不求饒,只是咒罵著鈴兒,“賤人,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妲己!”
“誒呀,杜少將竟然拿妲己來比擬哀家,真是哀家的莫大殊榮??!”鈴兒嬌滴滴地說,說完了不忘記給那杜秋陽身上潑上鹽水,“繼續(xù)給我打,對了,把他的手給我割下來!”
“我就要看看,沒了手,你怎么當她的左膀右臂?!?p> “娘娘,夜梟回來了!”一個宮女在鈴兒耳邊耳語著。
“讓他進來?!扁弮赫f道,眼神里有一絲期待。
不多時,那宮女帶進來一個黑衣男子,正是鈴兒的得力助手夜梟。
“娘娘料事如神,今日咱們在梁國的探子來報,說梁國境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神醫(yī)娘子,疑似杜淳之女杜少瑾,傳言為了她,那周不群還和梁國皇帝差點干了起來!”夜梟低聲說道。
“啪”得一聲鈴兒手里的茶杯被摔得粉碎,一張嬌艷的臉,瞬間就變了臉色,“那個賤人,竟然當真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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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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