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去都是靜靜的,周圍的一切都在我面前變得鮮明了,這里的每一草一木,都是曾經眼中所映過的風景,甚至連那一塊青石板,我和亦君曾經踏上過,都那么固執(zhí)的在腦海里浮現出來,可這種虛虛實實的交替幾乎快要讓我真的發(fā)瘋了。
走在我前面的季晴川和夏葛衣,不知為什么也一言不發(fā),似乎刻意營造著一種寧靜。
突然,夏葛衣踩著石板的邊沿,一個趔趄向前甩去,我大驚,急忙向要伸手去抓她,而眼前一道身影閃過,季晴川已經沖上前去緊緊的抱住了她。
“葛衣!”
夏葛衣被他一把拉過來跌進懷里,兩個人結結實實的抱在了一起。
站在一旁的我看到這一幕,原本要去扶夏葛衣的手一下子僵住了——這是一幅太過美好的畫面,這樣兩個如玉的人緊緊擁在一起,他們凝視著對方的目光,柔軟化春水。
即使在這樣寒冷的冬天里,也讓我覺得有一絲久違的溫暖。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季晴川似乎是一下子回神了,立刻放開了夏葛衣,拱手道:“抱歉,夏小姐,在下失禮了?!?p> 夏葛衣癡癡的看著他,眼中全然是無奈的痛苦,嘴角卻還要做出笑容:“多謝晴川哥哥。”
“我們還是去御書房吧?!?p> 季晴川匆匆的向前走去,我看著夏葛衣幾乎快要哭出來的神情,慢慢的過去抓住她的手,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杏眼含淚,最終還是淡淡一笑,跟著走了上去。
到了御書房外,因為有季晴川的帶領,守衛(wèi)并沒有阻攔我們,直接放我們進去了。
可是剛剛走到大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顺嘈鄣穆曇簟?p> “我不同意!什么和親,根本就是對天朝的侮辱,難道我們的男人不能打仗嗎,一定要用女人來換取邊疆的和平,如果是這樣,還要我們這些男人來干什么?!”
“放肆!誰準許你這樣說話!”聽到這個聲音我心中猛的一顫。
雖然已經事隔那么久了,但再次聽到楚懷玉的聲音,當初在他身邊所受的酷刑,所遭受的虐待,卻在我的心里復活了一般,我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父皇,兒臣認為,匈奴這一次的要求雖然有些過分,但對我們來說還不算是負擔。只要嫁一個公主,再給他們一些馬匹鐵器,就能換取邊疆數年的安定,這樣我們才有機會休養(yǎng)生息。更何況,現在齊遠和李世風都公開的脫離了天朝與我們作對,如果不答應匈奴的要求,勢必要兩面受敵,這樣的情況對我們來說是很不利的?!?p> “亦宸,你胡說什么!你知道嫁過去匈奴的對那些女人來說有多痛苦,男人能打仗,為什么要用女人的痛苦來換取安定?”
“皇兄,我也希望你能清楚,這個時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不犧牲小我,何來大我?”
“哼,若我們連天朝一個弱小的女子都保護不住,拿什么顏面來面對天下蒼生,來保衛(wèi)你所說的大我,保衛(wèi)國家!”
“你們都給朕閉嘴!”
一聲怒喝響徹朝堂,震得人心神一驚,耳朵都嗡嗡作響。
原本就有些神情恍惚的夏葛衣這個時候突然被嚇,一下子向后跌去,發(fā)出“啊”的一聲呻吟。
“誰在外面?!”
冷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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