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你……”
電話那端,還在非常激動的痛斥顧鳴奕渣男作為的溫思云,聽聞此言,話語一頓,再開口時,聲音里染上幾分小心翼翼。
林肆意只一聽,便立刻理解了她的未竟之語,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聲音還帶著困倦,語氣卻很干脆利落,
“停止你的胡思亂想,我只是睡到半途,剛被你吵醒而已?!?p> 溫思云立刻松了口氣,“顧鳴奕那種人,不知道你為他哭,你可千萬別為了他,自己在這里傷心難過?!?p> “還有,我知你深厭孟慧的存在,但追根究底,是他顧鳴奕自己腦子有坑,蒼蠅可不叮無縫的蛋?!?p> “顧鳴奕此人,看似深情,實則最是薄情寡義,利益至上,滿腦子的大男子主義,實打?qū)嵉睦粋€?!?p> “所以,你不必要對孟慧出手,失了你趙家這門有力姻親,顧鳴奕的繼承人地位,必會受影響?!?p> “他那個人,欺軟怕硬得很,利益被動,他不敢找你的麻煩,但孟慧,可不是顧家的對手?!?p> “你就等著看吧,那兩個人,還有得鬧呢,日后顧家的熱鬧,少不了的?!?p> “你可千萬別插手,免得臟了自己的手,咱們就干干凈凈的站在一邊看他們狗咬狗好了?!?p> “你要是出手對付孟慧,指不定顧鳴奕那種大傻逼還以為你對他余情未了,轉(zhuǎn)頭又纏上你呢?!?p> 話說到這里,她突然一頓,謹慎的詢問,“你不會再打算回頭找他復合吧?”
“怎么可能,”
林肆意抓起床頭柜上的遙控器,厚重的落地窗簾緩緩收起,稀薄的晨光里,她盤腿坐在床上,語調(diào)譏諷,
“我可是趙家的大小姐誒,趙家?guī)装倌甑穆曌u,可容不得我犯賤!”
溫思云了解自己的閨蜜,她心腸軟,又重情義,連養(yǎng)的寵物死了,都能難過好久。
若是她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已經(jīng)不愛顧鳴奕,溫思云反而要擔心她只是在哄自己,心底其實還沒放下。
可她提起趙家百年聲譽,溫思云便知道,她這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對她們這些世家貴女而言,家族榮譽,是她們背負的枷鎖,家族利益,要高于個人利益。
享了多少福,就要擔起多少責。
作為個體,她們可以任性,可以犯賤,可以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這是她們的自由。
但身為家族的一份子,她們卻必須要考慮,自己的行為會對家族造成什么影響。
趙幼寧或許愛著顧鳴奕,但她是標準的世家女,家族的聲譽,容不得她去作踐自己。
所以,哪怕只是為了趙氏的百年榮譽,她也不會再回頭。
氣氛一時有些冷凝,林肆意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還不睡嗎?”
溫思云如今在德國,和國內(nèi)六七個小時的時差,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差不多也該休息了。
“我在去機場的路上?!睖厮荚频穆曇衾锫牪怀鰜戆敕掷Ь?,“今天晚上兩點半的飛機回國,飛機上再補覺?!?p> “你要回來了?”林肆意挑了挑眉,有點驚訝,“你之前不是說還要去非洲那邊玩一圈的嗎?”
“非洲什么時候都可以去,不著急,”溫思云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天大地大,姐妹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