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晚小心的坐起身子準備下床。門就從外面打開了一個小縫隙,一個十幾歲的小奴就擠了進來,小奴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您是要起夜嗎?”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蘇星晚為了不吵醒別人,起床的聲音幾乎微弱的聽不到。
“小奴有細耳的特長,三里之內再細微的聲音都能聽到的。”小奴說到這里有些小得意
“細耳?這里也修行嗎?”蘇星晚問道。
“不滿姑娘,小奴這點微末道行根本上不了臺面,大夫人身邊那三個大丫鬟才厲害呢?!毙∨⌒牡挠^察著蘇星晚的語氣和臉色說道。
“小奴不是你的名字嗎?”
“不是的姑娘,小奴是對我們的統(tǒng)稱。小奴還沒有名字?!?p> “哦。那以后你就叫立春吧”蘇星晚隨口說道。
“小,立春多謝姑娘賜名!立春會努力成為姑娘身側的得力臂膀!”立春神色非常嚴肅,雙手舉過頭頂,左手手背朝上,右手手心朝下,雙掌合并感恩的跪了下來。
蘇星晚看著立春這莊嚴的樣子,問道“這個賜名,是有什么其他意義嗎?”
“是的。在我們五華大陸,能被賜名的奴隸就等于與主子共生死。賜名就意味著小奴以后生是姑娘的人,生世追隨姑娘。忠心不變?!?p> 這不是和歷史書上那些古人一樣嗎,蘇星晚倒也沒多在意,“立春,你困嗎?”蘇星晚問道。
“回姑娘,立春不困?!?p> “那你能和我說說這里的情況嗎?府邸里有些什么人”蘇星晚看著小奴問道。
“回姑娘,立春知道的三大洲信息不多,只知道咱們這里是十六陸其中之一的五華大陸。咱們蘇府有蘇老太爺蘇明利,不過聽姐姐們說早已經閉關許久,不理俗世。還有就是三位爺,大爺是蘇家家主蘇文茂,大爺有兩兒子,分別是大公子蘇星辰,二公子蘇星河。二爺蘇文軒如今在鎮(zhèn)南學院做著學府長老的職務,一個兒子,蘇星空。三爺蘇文宇就是姑娘的父親?!?p> 蘇星河,蘇星辰,蘇星空,這名字和自己好對應。
“他們都多大了?”
“大公子今年十五歲,二公子十三歲,三公子十一歲。”
“這里是五華大陸的什么地方?”蘇星晚問道
“回姑娘,這里是五華大陸鎮(zhèn)南長生街蘇家?!?p> “立春,你為何不抬起頭來?”立春從進來一直是垂頭的樣子。
“回主子,這是規(guī)矩,和主子說話不能抬頭?!?p> “無礙,抬起來吧,讓我看看你?!绷⒋郝勓蕴鹆祟^。黝黑的皮膚圓圓道大臉。
咕咕咕
立春趕忙后退一步“姑娘,飯早就準備好了”說完轉頭就準備出門端飯。
“嗯”蘇星晚也沒在意,坐在桌子變準備吃飯。
四五個小奴走了進來,一樣的服飾,異樣的發(fā)型,甚至連膚色都一樣,幾人站在蘇星晚前面,蘇星晚挑眉“抬起來我看看”
幾人抬起臉,均是黝黑的皮膚,小小的眼,厚厚的嘴巴,圓臉。怎么回事。怎么都長得差不多?
蘇星晚吃過飯,坐在床上開始都在潛心研究怎么突破意識海里的那道屏障,琢磨了很久,根本沒有頭緒。
就聽到屋外小奴的討論聲“四小姐長得真好看,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好看!”
“以前就聽說三老爺娶得女子美若天仙,現(xiàn)在看看咱們姑娘就知道了,三夫人真的是美若天仙啊??上Ч媚锸且粋€沒有元氣的,不然整個五華大陸都得震一震?!?p> 蘇星晚又舒服得睡了一夜。找不到辦法,只能暫且不想。初陽照進蘇星晚的屋子時,蘇星晚已經讓立春給自己穿了一套五華大陸的衣服,之前的白色長裙早已經破爛不堪。
走出屋門,看到一個小奴正在忙碌的收拾著院子里落下的落葉,見蘇星晚出來,恭敬的問道“姑娘,您終于出來了。再不出來三老爺都要著急了?!?p> 她名義上的爹?“我爹找我有什么事嗎?”
“小九!你叫我什么!”蘇星晚向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看去,三個中年人身后跟著三個少年,一同來到了蘇星晚的院子。
蘇文宇臉色激動的看著蘇星晚,“小九。。你剛剛喊我什么?”
“爹啊?!碧K星晚笑著說道。
“艾,真好真好。大哥二哥你們看,我閨女。是我閨女?!碧K文宇高興的拉著大老爺和二老爺。
“你慢點拉我,我腿疼?!贝罄蠣斚訔壍男χ?。
“小九,這是你大伯,二伯。”蘇文宇一個一個的介紹著
蘇星晚趕忙站起身,說道“大伯好,二伯好?!?p> 蘇文茂仔細看了看蘇星晚眉間的印記,皺著眉頭不說話。二爺蘇文軒此時也盯著蘇星晚看了一眼,趕緊轉頭問道“老三,你確定?”
“那肯定。怎我閨女小時候就沒有元氣。只會游水,現(xiàn)在也沒元氣嗎啊”蘇文宇吹胡子瞪眼的看著他的兩位大哥。
幾人說話間做到了院子中央的凳子上,立春很是貼心的為蘇星晚鋪了一層厚厚的墊子。
“小九,你能說一下你有記憶以來的事情嗎?”
蘇星晚了然?!拔倚褋淼臅r候就在一處森林里。這幾年我一直在那一片森林里住著”
“森林?你一個人在那里很艱難吧?!碧K文宇捂著臉悔恨道。
“恩。那時候醒來之后,之前的事情就什么也不記得了?!碧K星晚仔細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樣貌沒有變啊,和以前一樣,只不過眉宇間多了一個印記,這印記偶爾還發(fā)出淡淡的紫光。
“我一個人在森林里砍柴,吃了好幾年的野果子,隨后才慢慢學會捕一些小野味。后來我發(fā)現(xiàn)森林最遠處有聲音,我以為有其他人便隨著聽到的聲音走去,就到了一片海域。我找了點木材做了一艘船,下了海。后來再醒來就到了這里?!碧K星晚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還想編全套了,反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蘇文宇心疼的看著蘇星晚,眼神里的滄桑和悲傷讓他看起來又老了幾歲“是我,都是我的錯。”
蘇星晚看著蘇文宇一臉懺悔的神色,心里也莫名有些難受,溫言說道“不要難過,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而且我翻山越嶺的本事可沒人能比?!?p> 蘇文宇臉上的愧疚之色更重,心里像是被刀刺了一樣,眼眶紅了,眼里的淚水一直在打轉,看得出來,他在忍耐。
過了許久,抬起頭來看著蘇星晚說道“小九,你放心。這輩子我定會保護你,定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p> 唉“這是你大哥蘇星辰,二哥蘇星河,你三弟蘇星空。”蘇文茂轉頭好言好語又指著身后的三個少年介紹道
“老三,在孩子們面前沒個輕重?!碧K文茂假意怒瞪了蘇文宇一眼。
“你們四個聊一會兒吧。文宇你來,我有事問你?!闭f這倆人硬生生把想要和蘇星晚說話的蘇文宇拖走了。
“見過大哥,二哥,三弟?!碧K星晚依次打過招呼。
面前站著得是三個十分年輕的男子,只不過這三人膚色也是偏暗黃,并不像蘇星晚心里想象的那種白臉公子哥。
蘇星辰看見蘇星晚的臉時,都震驚了他們見過不少女子,唯獨沒見過蘇星晚這么好看的女子,主要是白。
“大哥,我就和你說,四妹長的天資絕色,你非是不信。”蘇星河大大咧咧得喝了口熱茶。
“四,四妹?!彪S即又對蘇星河說到
“父親給你布置的東西你做完了嗎?還不趕緊去,一會兒父親杳抽查的”蘇星辰臉有些紅,話也有些磕絆。
“我們先走了,四妹好好休息,我們過兩天再來探望你?!?p> 蘇星辰大步離開了。蘇星河跟著就走了,嘴里來絮絮叨叨這“我就和你說沖擊力很大,你偏不聽。是不是一下給自己整的不知道該說啥了。我昨天晚上見到她得時候也是你這個表情”
“閉嘴!”
蘇星晚看著他們走出去的背影,有些尷尬。自己的臉怎么了?
“立春,拿鏡子來。”
蘇星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白里透亮的肌膚,大而有神的眼睛,沒錯,是自己啊。立春看到蘇星晚的疑惑,開口道“姑娘是不是在疑惑為什么見到姑娘都是滿臉震驚?”
“姑娘,你太好看了。整個鎮(zhèn)南區(qū)奴沒見過比姑娘還漂亮的?!?p> “有這么驚訝嗎?”
“有,姑娘的膚色絕對是絕無僅有,還有那眸子,奴活這么大都么見過?!绷⒋汉苁钦\實的點了點頭。
蘇星晚看著鏡子,白里透紅的小臉,還有亮晶晶的眼眸。俗話說,這一白遮百丑。蘇星晚就占了一個白,一個深棕色大眼睛。
經過一晚上的深入研究,蘇星晚發(fā)現(xiàn)自己意識海里莫名矗立起來這一道屏障,還是有缺陷的。這屏障通體黑色呈長方形矗立在自己面前,將自己的丹田完全隔離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有碎石懸與半空,里面充滿金氣的意識海,一個是毫無氣體流動的普通人丹田。
蘇星晚安安靜靜的在屋子里盤腿坐著,丹田里的這道屏障仿佛矗立在她面前,她仔細研究了許久,什么敲擊,踹,喊聲聽回音等等奇葩方式都用上了,最后發(fā)現(xiàn)面前這個屏障的四周到中心位置很厚實,因為敲擊起來很沉悶,唯獨一個不起眼的邊縫很薄,敲擊的聲音很空。
蘇星晚就是看到了這一點,用自己渾身的氣血去沖擊那個薄弱位置。累了蘇星晚就躺下睡覺。醒來就出門走走吩咐不要打擾繼續(xù)沖擊。幾天下來竟真的讓她沖擊出了一個毫不起眼的裂縫。
蘇星晚透過那里可以感受到意識海里金氣的翻涌。蘇星晚能感受到被屏障隔離的金氣也在蠢蠢欲動。而且蘇星晚發(fā)現(xiàn),小金龍雖然沉睡了,但它在的那一片區(qū)域全部都是隱隱金光,金光之下金氣充盈。自己的元氣被裹挾在碎石周圍。碎石中間有一顆白皙的珠子。
蘇星晚通過這個縫隙流出來的不足毫分的裂縫,將這些虛無縹緲的金氣一點一點引入進了自己的五臟六腑。雖然慢,但還是有效果的,蘇星晚明顯感覺自己的骨頭不那么重,也不那么累了。
蘇星晚暗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至少證明這屏障還不是無懈可擊的,而且自己最多的就是時間,蘇星晚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在黑海由于體力透支,到現(xiàn)在身體還處于一個虛弱狀態(tài)。黑海里金龍的渡劫,那些天雷就算沒有劈到蘇星晚,但天雷的余力也有一部分泄在了自己身上,當時有金氣加持,自己還不覺得有什么。
直到現(xiàn)在,體內什么都沒有。才感覺渾身疲乏,身心巨疼。蘇星晚也只能先靠這些從裂縫中投出的微弱金氣恢復身體了。
蘇星晚坐在床邊,盤著腿,慢慢的將金氣一絲一絲的引入自己的身體。先從腦子出發(fā),腦子,血液,穴道,骨髓,四肢百骸都需要恢復,不著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