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對峙
“何人在此喧鬧?”
道元子苦等馬器未果,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晠柡龋銖恼崎T大殿中飛出來一看究竟。
而平日里用來召集弟子的廣場上也站滿了弟子,對坐在青鸞背上的林越和石磯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這倆人誰呀,怎么突然就闖到我們宗門了?”
“怎么護(hù)宗大陣沒起作用?”
“他們敢直呼掌門道號,他們這次死定了?!?p> “不會是來找掌門麻煩的吧?”
聽著下方的議論,林越表示很郁悶。
他本來的打算是偷偷地進(jìn)來,先摸清一下底細(xì),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道元宗的底細(xì),萬一道元宗內(nèi)有金仙那可怎么辦?
可誰曾想,剛一進(jìn)來,林越還沒來得及說自己的作戰(zhàn)方案,石磯一聲厲喝,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
所幸,林越看那從掌門大殿飛出來的人,道韻還沒洛清風(fēng)強(qiáng),看起來最多是個元仙巔峰。
退一萬步講,即使石磯打不過,自己也會沒事。
看著坐在青鸞背上的一對俊男美女,道元子的臉色很凝重。
自家護(hù)宗大陣是什么強(qiáng)度,他最清楚,哪怕是普通的金仙也做不到在不觸動護(hù)宗大陣的前提下,偷摸溜進(jìn)來。
這兩人要么是遠(yuǎn)超普通金仙,要么是有強(qiáng)大的法寶。
可這兩樣似乎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這時候只能扯闡教的大旗,希望對方能夠因?yàn)槲窇株U教退去了。
道元子飛到距青鸞兩丈許的位置,向林越和石磯做了一個道揖,說道:“貧道道元子,闡教文殊廣法天尊的弟子,不知二位深夜來本宗有何貴干?”
聽了這話,林越砸了咂嘴,這道元子死到臨頭還想扯著闡教的大旗,若是普通人可能就怕了,可石磯是一般人嗎?顯然不是。
果不其然,聽了道元子的話,石磯冷哼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文殊師兄的弟子?!?p> 石磯這話,讓道元子渾身冷汗都流出來了。
面前這美貌女仙聽這口氣像是圣人弟子,自己怎么會招惹到圣人弟子?
石磯又接著說:“貧道石磯,通天老爺門下弟子,按照輩分你還得稱呼我一句師叔。”頓了頓,又說道:“至于為何來找你,你看看這是什么?!?p> 說著,袖袍一揮,就把馬器的法寶碎片送到道元子的面前。
馬器等人被石磯化成血水,什么都沒留下,唯一留下的只有這堆法寶碎片,在出發(fā)的時候,石磯一并帶過來了。
聽了前半句話,道元子臉都煞白了,截教門人在某種程度上比闡教門人還難惹,經(jīng)常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一批批來。
無他,人多爾。
聽了后半句話,道元子的心都涼了。
道元子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己那寶貝徒弟的本命法寶,怎么成了一堆碎片,莫不是自己徒弟已經(jīng)沒了?
道元子渾身顫抖了兩下,不敢直視石磯,向著石磯做了一個道揖,將頭埋進(jìn)臂彎。
“石磯師叔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不知石磯師叔帶這么一堆法寶碎片來所為何事?!?p> 只能不認(rèn)了,只要自己死死地咬住自己跟這堆法寶碎片沒關(guān)系,想必石磯師叔應(yīng)該不會把自己怎么樣。
石磯聽了這話,冷哼一聲,她倒是沒想到這道元子如此滑溜,只能說,不愧是闡教門人。
“這可是你宗門大弟子馬器的本命法寶,要不你再好好認(rèn)認(rèn)?”
道元子后背直冒冷汗,這話他根本不敢接。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馬器因?yàn)楹问碌米锪藥熓???p> 石磯輕輕地用手指撫摸著青鸞的羽毛,倒是顯得漫不經(jīng)心:“欺侮貧道座下童子,馬器已經(jīng)死了,貧道是來找你算賬的?!?p> 道元子對于馬器還活著已經(jīng)不抱有什么期望了,聽到馬器的死訊,道元子反而感覺渾身輕松了一點(diǎn)。
只是為何這石磯要來找自己算賬,道元子并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這位石磯師叔,甚至在今日之前,道元子都沒有見過這位師叔。
石磯看到道元子迷惑的神情,道:“貧道來此,一是為了我座下童子被欺侮,二是你道元宗竟敢將我之道場圈入你的勢力范圍。即日起,道元宗不必存在了?!?p> 林越心道這女人果然霸道,自己都幾百年沒回來過了,還不許別人占了她的地方,動不動就要滅別人的宗門。
不過林越也就是個看戲的,他對道元宗也沒有什么好感,能夠培養(yǎng)出馬器這樣的邪修,能是什么好宗門嗎?
林越只等石磯滅完宗,自己收了魂魄,一切就大功告成。
道元子聽了這話,倒是想起來自己從前跟徒弟講的那個石精的故事,這石磯師叔莫非是那石精?
“師叔,弟子實(shí)在不知那一帶有師叔道場所在,還望師叔寬恕,弟子愿奉上本宗半數(shù)資源以補(bǔ)償師叔?!?p> “呵呵,把你宗門滅了,你宗門的資源全是貧道的,還用得著你給?”石磯冷笑一聲。
“還望師叔看師尊的面子上放弟子一馬?!钡涝釉侔?。
“文殊師兄他有幾個面子,能說得動貧道?”
“師叔,闡截本是一家,還望師叔看在同是道門的份上繞了這一次吧。”
“闡截本是一家?可這大劫將至,你闡教上下也沒干什么光彩事啊,怎么現(xiàn)在說起闡截一家了?”石磯在老師身邊聽道的時候,經(jīng)常會聽到闡教滅了截教的一些仙宗,說是這些仙宗罪孽深重,應(yīng)當(dāng)被用來填劫灰。
道元子看見無法勸服石磯,就對旁邊一直看戲的林越說道:“這位道友,不知你可否幫忙勸一下石磯師叔,貧道愿奉上厚禮。”
林越擺擺手,這事自己不想摻和,也不能摻和,畢竟是闡截兩教的事。
看到林越也不愿意幫忙,道元子也是心一橫,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和師叔做過一場,看師叔也不是很強(qiáng),說不定有老師賜下的道袍,自己也未必會輸。
道元子對石磯拱了拱手:“師叔,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弟子對師叔動粗了?!?p> 石磯淡然道:“有什么招式就使出來吧,貧道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