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夫人和幾名直系親屬,以及幾名丫鬟位于邊上觀看,以示公正。在此之前,有經(jīng)驗的差人已經(jīng)和她們交流過,雖然驗處這一關(guān)這也會讓死者家屬難以接受,但這是法典流程有利辦案,必須遵守。
座婆將中指插入Y道,途中似乎受到阻礙后繼續(xù)前探,過了會慢慢抽出,絲棉上沾有血跡,她干咳嗽兩聲,嘶聲道:“稟大人,死者仍是處子?!?p> 看樣子坐婆也要換了,這些日子,座婆的聲音越來越嘶啞,腰也更彎,整個人老態(tài)盡顯……縣太爺聞言轉(zhuǎn)過身,點點頭。
秦頌看著坐婆中指上的紗布,沒有說話,有血跡就說明丘青檬依然是處子,這也說明死者的致命傷沒有不在腹部。
縣丞看著秦頌:“秦仵作,可有定論?”
秦頌低頭沉思數(shù)秒:“大人,小人查遍死者全身皮膚,沒有發(fā)現(xiàn)致命傷。這起兇殺案和前三起如出一轍,又是死者滿身牙痕死后卻依然保持處子的詭異案件?!?p> 縣太爺臉色鐵青,又是一起無法判斷死因的疑案
秦頌彎腰道:“二位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跟隨縣太爺,縣丞,宋捕頭來到一間屋里,見四下無人,秦頌道:“大人,本案和前三起兇案一樣,丘青檬的身上也是布滿牙痕,牙痕雖深但都不致命,我可以斷定,其真正的致命傷在何部位?!?p> 這是有突破了……縣太爺?shù)热寺勓灶D時精神大振,一起看著秦頌。
秦頌道:“小人認為,這起案件中,坐婆和檢驗前三起兇殺案的仵作周錘有捏造,歪曲事實真相的作弊行為,請大人捉拿坐婆和周錘。”
“坐婆和周錘二人符同捏合?”
縣太爺又驚又奇地說道,然后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頌。
如果說在無賴斗毆,鄰里糾紛輕傷等案件中,周錘和坐婆會合伙符同捏合收取好處他是相信的,這種撈取好處的勾當衙門里的差人誰沒干過,但要說在這種人命大案中二人敢逆天妄為,他是絕對不信的。
縣丞和宋捕頭也是一臉不信的表情看著秦頌。
這怎么可能?
周錘年近六旬,光棍條子一個,身無牽掛,外表看似兇徒,實際內(nèi)心軟弱且正義善良,平時偶在無關(guān)緊要的鄰里糾紛等小事上撈點酒錢,大事絕不含糊,每天身上充滿酒氣,那也是為了掩蓋身上的尸臭味,一旦做起事來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有半點馬虎,不然的話,三次驗不出兇殺案死者的死因,縣太爺早就讓他走人了。
至于坐婆,就更不可能了,仵作還能立于公堂下為差,位置且比白差靠前,她一個身份低微的接生婆連站堂為差的資格都沒有,她家中有老有小,平時唯唯諾諾,低頭做人,怎敢做這種殺頭的勾當。
見三名上司不信的表情,秦頌說道:“出于對死者的尊重,剛才坐婆驗處的過程我沒有看,但她手纏的棉紗上有貓膩?!?p> 縣太爺聞言,眉毛一挑,圓臉上充滿期待:“你且說來!”
“大人!丘青檬的遇害到現(xiàn)在已有數(shù)個時辰,雖然尸體尚未僵硬且沒形成尸癍,但人死后不久,身上的血液就漸固不再流動,由鮮紅變凝烏,而坐婆驗處時,她中指上纏著的棉紗上的血跡是鮮紅的,這不合理?!?p> “嘶......”
縣太爺?shù)谋砬轭D時凝固,似在回想剛才坐婆中指上棉紗。
縣丞和宋捕頭皺眉眨眼,也極力回憶上三次驗尸時,坐婆中指上棉紗的顏色。
當座婆驗尸時,三人也是背過身去的,座婆驗好后他們也只是掃了一眼其手指,并未在意中指上的面紗顏色鮮紅或紫暗。
縣太爺沉思半晌后面帶疑狐,看著秦頌問道:“此次驗尸,周錘并不在現(xiàn)場,你又如何會懷疑到他?”
秦頌道:“丘青檬的致命傷應該就在腹部內(nèi),小人為了穩(wěn)住坐婆,所以才故作不知?!?p> 縣太爺三人聞言同時身形一震,死死盯著秦頌。
“歹人故意在死者的身上咬出很多牙痕,是用青紫的牙痕痕跡掩蓋死者腹部內(nèi)的致命傷痕,而這種傷,換做經(jīng)驗尚淺的仵作也許看不出,但周錘是有經(jīng)驗的老仵作,如何不懂只需要用藤條紙和幾種藥物放在死者的小腹上,就能呈現(xiàn)出致命傷,驗出被害者的真正死因。因此,小人可以斷定,周錘和這幾起兇殺案必有關(guān)聯(lián)?!?p> 驗尸還可以這樣驗?用藤條紙……縣太爺面色激動,伸手抓住秦頌的手:“你的意思是說,丘小姐的致命傷是在腹內(nèi)?”
“大人真乃神人也!”秦頌又是一記十分過分,但老爺聽著舒服的彩虹馬乎了過去。
“本官判斷,這丘小姐是被先奸后殺的?!?p> 縣太爺擼著短須點頭,嘴角含笑,一副心有成竹的表情。
秦頌道:“大人英明!”
宋捕頭說道:“秦頌,依你之見,前面三起兇案,和這件案子是否是同一人所為?”
“根據(jù)之前的卷宗和仵作書所記載,這四起案子如出一轍,應該是一人作為。不過,”秦頌說道,“大人,小人請求開棺驗尸,才能最終確定。”
縣太爺說道:“開棺驗尸暫且放一下,當務之急是先把周錘抓來審問,此案就能大白于天下?!?p> 眼見案情即將告破,宋捕頭來了精神:“大人,是否現(xiàn)在就拿住坐婆?”
縣太爺?shù)溃骸跋确€(wěn)住,回去后再拿下,反正她一個老婆子也跑不了,免得走漏風聲,跑了周錘。”
宋捕頭:“是。大人英明!”
城東。
一間茅草屋,沒有院子,三塊石頭支起的灶頭很顯眼,看著好久沒有炊火了,土墻的竹竿上掛著幾件破舊的衣服,瞧著十分的衰敗,四周野草叢生,中間一條人跡,顯示出這里還有人居住。
“這就是周錘的家?”
宋捕頭帶著懷疑的語氣低聲問戶長。
同在一個衙門共事多年,他還不知道周錘住的地方如此簡陋。
幾名捕快和白差也沒想到,周錘家居然會如此寒酸,衙門里誰都忌憚周錘身上的那股味道,他為人倒是極厚道,卻沒人愿意跟他走近。
“是的?!?p> 戶長也低聲道,“他身上、家中味重,年輕時尚有不嫌棄他的二三發(fā)小常來吃酒,最近幾年那幾個發(fā)小都不在了,他這里就再也沒人來過?!?p> “上!”
宋捕頭揮手。
幾名捕快和白差把周錘家團團圍住,各人小心翼翼,畢竟周錘也是玩刀子的行家,而且他的那些刀子想著就瘆人。
宋捕頭也不敢大意,和兩名得力捕快做好掎角之勢,這才掩著口鼻,用腰刀輕輕推開屋門。
“吱嘎!”
木門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屋里沒有動靜。
尸味兒更濃了。
宋捕頭手按刀柄,慢慢走進屋里,在屋角的一張竹床上,躺著一個人,稻草般的花白頭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上去毫無生機......
“來啦?”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屋里響起。
回首遇青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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