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尊敬的衛(wèi)兵隊長海伍德,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這來了?!痹S言半蹲著身子。
從剛才他就感覺到四周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他們,故而讓夏珂和圖鵬戒備。
原以為是魔獸,沒想到卻是海伍德。
“你這個雜碎,你對老子做了什么?”海伍德努力抬起頭,眼神惡狠狠的,仿佛要把許言給吃了。
“別這么瞪著我,我還沒問你,你怎么會跑到這來?!痹S言伸手拿起海伍德掉在地上的長刀,隨意揮舞幾下,虎虎生風(fēng)。
只是這技術(shù)不怎么樣,有好幾次差點割到海伍德的臉。
嚇的這家伙臉色煞白。
“沃嵐山屬于銀月城,老子身為……”
啪——
話還沒說話,海伍德就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的他滿臉橫肉如波浪扭動。
許言則看著自己有些通紅右手,漫不經(jīng)心的道:“別一口一個老子,不禮貌。”
“你!老……”海伍德欲要裝狠,但看到許言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時,心里不由的一顫。
瑪?shù)隆?p> 這小子在城門口的時候,眼神沒這么嚇人啊。
異鄉(xiāng)人說過好漢不吃眼前虧,老子先忍了。
“我奉命前來沃嵐山巡邏?!焙N榈聬灺暤?。
“為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小小的衛(wèi)兵隊長,上面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p> “撒謊。”
許言眼神一變,手抬起,風(fēng)刃飛出。
“?。 ?p> 海伍德發(fā)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他的左小腿離開身體,血涌如注。
冷汗順著額頭留下,嘴唇慘敗,面無人色。
海伍德雙手抱住大腿,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么來這?”
“雜碎,老子是衛(wèi)兵隊長,是銀月城的人,你這么對老子,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銀月城也不會?!?p> 許言低下頭,對上海伍德兇狠的眼睛,緩緩說道:“聽說你最愛賭博,不如我們也來賭一次。”
“把你的雙腿雙手砍斷,眼睛挖了,舌頭拔了,再把你吊在這里,你猜銀月城找到你的時候,你是死的?還是活的?”
“我出一百枚金幣,賭你是死的,”
海伍德眼睛瞪大,嘴唇顫抖著,愣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言此刻又拿出揣在身上的半瓶水之粹,晃了晃道:“我需要你的答案,真實的答案。”
海伍德聞言,不敢再藏著掖著,將之前自己的猜測和怎么找來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
許言聽后,問道:“所以說,不是伊莎貝爾告訴你我們在這,而是你自己憑借著你的猜測找來的,對不對?”
海伍德連忙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許言再度問道:“真的?!?p> “老……我發(fā)誓,以我妻子的名義?!焙N榈鲁谅暤馈?p> “我相信你?!痹S言笑著站起,看向夏珂,“轉(zhuǎn)過去?!?p> 夏珂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了眼地上的海伍德,沉默的照做。
許言又看向圖鵬。
“他畢竟是銀月城的衛(wèi)兵隊長?!眻D鵬已經(jīng)猜出了什么,手在輕微的顫抖著。
許言微笑著搖搖頭,風(fēng)刃已然落下。
海伍德尸首分離。
圖鵬臉色一白,轉(zhuǎn)身嘔吐起來。
他來銀月城將近一年,期間也和別的冒險家組隊出城狩獵。
而且一般挑選的目標危險性很低,受傷難免,但死亡還從未出現(xiàn)過,更別提親手殺人。
“走吧。”許言沒有拿海伍德刀,這玩意屬于銀月城士兵的標配,非常有辨識度,所以盡管品秩不錯,但不值得拿。
圖鵬雙腿有些顫抖,還得許言攙扶著才行。
夏珂頭也不回的邁動腳步,逃也似的離開這里。
畢竟她在破敗城鎮(zhèn)經(jīng)歷過,已經(jīng)有了心里抵抗力。
離開沃嵐山,回到大道上后,圖鵬總算是恢復(fù)了六七分,他擺擺手,示意許言不用再攙扶著他。
至于說話,他現(xiàn)在暫時還說不出。
許言則像個沒事人。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淡定?”夏珂握住法杖的手青筋暴起,看樣子內(nèi)心還沒有平靜下來。
“那我應(yīng)該怎么樣?”許言反問。
“你都沒有一絲絲難受嗎?”夏珂都有些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心理變態(tài)。
“我為什么要難受。”許言有些搞不懂,“敵人本就該死,不然怎么會被定義成是敵人?!?p> 夏珂伸手掐住許言的胳膊,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是說你不該殺他,畢竟你放了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們?!?p> “我說的意思是,你難道就不感覺很惡心,或者說想吐?”
“沒有?!痹S言想了想,覺得自己狀態(tài)良好。
而且他肚子還咕咕的叫。
“先去吃飯,吃完飯再說?!?p> “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夏珂果斷搖頭。
“圖鵬,你呢?!痹S言問道。
“我也……也吃不下?!眻D鵬難看的臉色,表示他現(xiàn)在身心不適,不適合吃東西。
“那看來只能我一個人享受了?!痹S言無奈的聳聳肩,臉上掛著點點的笑意。
而當他低頭看向道路上的兩道明顯的車轍時,笑意瞬間收斂,化為冷漠。
這到底是伊莎貝爾刻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
盡管石像鬼的身軀很重,壓出痕跡是不可避免的。
但怕就怕你認為正常的舉動,最終卻是別人的有心算計,那結(jié)果無疑就很糟糕了。
許言思索。
伊莎貝爾應(yīng)該不知道海伍德和他有仇。
而且就憑海伍德,哪怕沒有夏珂的虛弱戒指,也不是他的對手。
掌握著空天裂的他,一擊之下,防御強的一匹的石像鬼都得一分為二,更別提海伍德。
可問題又來了,伊莎貝爾又不知道他有空天裂。
許言搖搖頭,將這些駁雜的思緒盡數(shù)驅(qū)散。
瑪?shù)?,想的有點太多太復(fù)雜了。
伊莎貝爾那么精明的一個人,不至于這么做。
現(xiàn)在得了石像鬼,她的重心,應(yīng)該放在怎么把石像鬼的價值發(fā)揮到最大才對。
“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p> 許言自嘲。
“你說什么?”夏珂扭頭,一臉疑惑。
“我說你想吃什么,我知道一家酒吧,那里飯菜的味道很不錯?!?p> “酒吧?”
“幻想的酒吧,和你認為的并不一樣。”許言微微一笑,上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