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昆蒂娜面容慈祥,聲音溫和
當(dāng)圣殿被光芒籠罩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牧師職業(yè)中,出現(xiàn)了個被神明眷顧的幸運兒。
“奶奶,我叫夏珂。”夏珂微微彎腰。
“好!好!好?。 崩サ倌纫贿B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的喜悅之情怎么也掩飾不住。
她是越看夏珂的模樣,越覺得喜歡。
“孩子,你愿意成為我的學(xué)生嗎?”昆蒂娜迫不及待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樣一塊璞玉,怎么也不能放過。
那將會是牧師公會最大的損失。
夏珂猶豫,她扭頭看向許言,眼神中帶著征詢。
昆蒂娜見狀,也看了過去,暗自點點頭。
這男孩模樣不錯,俊朗陽光,一看就是非常討女人喜歡的那種類型。
許言壓力有些大,夏珂和昆蒂娜兩人的目光,讓他瞬間成為萬眾矚目的存在,周圍人的那眼神,就好像要把他里里外外看透。
他有些不自在。
“昆蒂娜會長在牧師上的造詣,整個王國無人能與之比肩?!?p> 夏珂眨眨眼。
昆蒂娜很滿意。
人群點點頭,深以為然。
許言則有些臉紅,這當(dāng)眾說謊的感覺,讓他堪比城墻的臉皮都有些扛不住。
其實昆蒂娜確實厲害,但王國里還是有一個人能和她比肩的。
只是那個家伙脾氣古怪至極,又是閑人一個,到處旅游,神龍見首不見尾。
所以夏珂還是跟著昆蒂娜比較好,畢竟昆蒂娜可是牧師公會的會長,哪怕只是銀月城的牧師公會。
但就算國王見了,也要以禮相待。
畢竟誰也不敢說自己這輩子就不會受傷,不會生病。
“難道我不能跟著你嗎?”夏珂有些不情愿,她還是缺乏安全感。
要是在許言和昆蒂娜中選一個,她無疑會選擇許言。
昆蒂娜于她而言,終究是陌生人,且還是本地人。
“咳咳?!痹S言看到眾人奇怪的目光,輕咳幾聲后,附耳說道:“我沒玩過牧師?!?p> “?。??”夏珂驚訝。
“我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和人組隊,而牧師又沒什么攻擊力,懂了吧。”
“哦,這樣啊?!毕溺娣藗€白眼。
惱恨許言孤僻的性格。
要是他玩過牧師,那自己不就可以跟在他身邊學(xué)習(xí)。
兩人的聲音極小,哪怕是昆蒂娜離得很近也聽不清,更何況其他人。
許言知道夏珂擔(dān)憂什么,出聲安慰道:“不論是本地人還是我們穿越者,其中都有好有壞?!?p> “而昆蒂娜會長就屬于好人那一類,不用擔(dān)心?!?p> “真的?”夏珂反復(fù)確認(rèn)。
“我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痹S言一臉鄭重。
“你有那種東西嗎?”
“哎,這就不能好好玩耍了啊?!?p> “奶奶,我愿意跟您學(xué)習(xí)?!毕溺娌淮罾碓S言,朝昆蒂娜說道。
昆蒂娜聞言,笑容滿面,連帶著看許言的眼神都溫和了許多。
要是許言真把夏珂拐跑了,她可不會答應(yīng)。
“孩子,你今后就要一直跟在我身邊學(xué)習(xí),不能再到處亂跑,所以有什么要說的,和你的這位小戀人說完吧?!崩サ倌绒D(zhuǎn)身離去,看著周圍黑壓壓的人群,不滿的說道:“都散了!”
人群剎那間一哄而散。
誰也不敢偷聽。
“奶奶,他不是?!毕溺鏆饧?。
許言也有些尷尬。
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好不好。
這要是傳出去,我以后還怎么找女朋友。
“你可別到處亂說。”許言和夏珂異口同聲的說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
“算你識相。”夏珂哼了一聲,
隨后她又低聲道:“我以后去哪找你?”
“找我干什么,你待在昆蒂娜會長身邊,比在我身邊安全多了?!痹S言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以后我要是遇到打不過的人,大喊一聲我朋友是昆蒂娜會長最疼愛的學(xué)生,對方立馬就知難而退?!?p> “渣男,滾?!毕溺娌攘嗽S言一腳,然后追上昆蒂娜,上了二樓,在即將進入房間時,她轉(zhuǎn)身橫了許言一眼。
不過許言沒看到,他的腳很痛。
離開牧師圣殿,許言開始往酒吧方向走。
“該不會是騙人的吧?!?p> “就是,這么一把破銅爛鐵,你居然要五枚銀幣,想錢想瘋了?!?p> “狗屁的傳家寶,老實說,是不是從哪個古戰(zhàn)場撿來的?!?p> “三枚銅幣,賣不賣。”
“別磨磨嘰嘰的,三枚銅幣不少了,賣了吧?!?p> 許言腳步一頓,尋聲看去。
只見水池邊有一伙人,圍住了一個男孩。
男孩頭戴一頂灰色圓扁帽,低著頭不言不語,雙手將一柄生銹的鐵劍死死抱在懷里。
許言眼睛瞇起,駐足觀看。
其中一人伸手去拿男孩的劍,男孩頓時后退,頭也抬了起來。
“住手?!痹S言走了過去。
“新來的?”有人看到許言的裝扮,頓時明白這是剛穿越來的異鄉(xiāng)人。
因為只有剛穿越過來的人,來不及、也沒錢更換成這個世界的衣服。
“你們也是?”許言問道。
“都是?!边@伙人互相看了眼,頓時笑了起來,“新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敬前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種事,你還沒資格做。”
“看你剛從牧師公會出來,應(yīng)該是成為牧師了吧?!?p> “但你知不知道,牧師這種職業(yè),我一只手可以打五個?!?p> “所以哪涼快哪待著去,先想想怎么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眾人的語氣中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味道。
許言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我應(yīng)該活的比你們要好一點。”
“知道知道,穿越過來的人都這么說?!鳖I(lǐng)頭的人毫不在意,“對這種人,我一般都去他們的墳頭蹦迪,要是他們有墳的話。”
許言沒搭理,看向男孩,“你這把劍多少錢能賣?”
“五……五枚銀幣。”男孩有些害怕。
父親新亡,母親病重,經(jīng)濟拮據(jù),已經(jīng)沒錢醫(yī)治。
他才偷偷瞞著母親,把父親的遺物拿出來賣。
要是被搶了或低價賣了,根本無法湊齊母親的醫(yī)藥費。
“行,不過我身上沒帶錢,你能不能跟我回家去???”許言態(tài)度和善,盡量不讓男孩感到懼怕。
“好。”男孩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下來。
“哎,怎么個意思,這是打算對前輩不敬嘍?!鳖I(lǐng)頭人滿臉不爽,其他人紛紛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