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響之后,天地間幾乎是一片漆黑,卡眠莎不見了?孫幻水卻握著白水鐮仍然一動不動?
卡眠莎雖然已經在我的眼中失去了蹤跡,但我卻能感受到他強烈的殺氣四處縱橫,顯然卡眠莎在進行人類肉眼無法捕捉的超高速移動!
我心中暗道,當他現(xiàn)身之時,可能就是孫幻水亡命之時!
孫幻水突然閉上了眼睛,嘴角浮起一絲殘酷的冷笑:“很遺憾,你已經進入了白水鐮的絕對獵殺范圍!”說話的同時,他極速地揮動手中的白水鐮。
一蓬夾雜著黑氣的白色強光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前,那是卡眠莎的光劍與石化拳勁的攻擊!可惜在白光與黑氣碰到雙目緊閉的孫幻水之前,一蓬紅色的血霧從白光與黑氣之間冒了出來!
卡眠莎死了!他全身的液體在一瞬間離開了他的身體,難道無論再強的戰(zhàn)士一旦進入超級兵刃白水鐮的獵殺范圍都是死路一條嗎?
妖艷的血霧很快就消失在了暴雨之中,卡眠莎從高空墜落的尸體令我想起了陳魚,這具沒有任何水份的干尸突然發(fā)出一團紅光,續(xù)而炸了開來,化為齏粉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一切歸于平靜,暴雨突然停了,天空的烏云飛快散去,如果沒有地面上那上百個圓柱形的地洞和我們身邊的數(shù)十具尸首,一切都仿似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白水鐮的絕對領域有多大?我心中開始暗自算計,這把超級兇器太厲害了,我絕不能進入它的獵殺范圍!很顯然這白水鐮的爆血威力要強過小書同樣招數(shù)十倍!
“躲在楓林中的人給我出來吧!你們的呼吸太重了!”孫幻水突然用白水鐮指向了我們的藏身之處,我和小蝶由于卡眠莎一瞬間被白水鐮獵殺,驚惶之下沒有控制好氣息,竟被孫幻水發(fā)現(xiàn)了!
沒有辦法!只能照馮德的原計劃進行,我硬著頭發(fā)走出了楓林,我一面算計著與孫幻水的距離,一在舉起了手中的西域江南國宋氏皇家金牌:“在下西域江南國,皇室特使,特來拜見幻水大人?!币驗閮刃倪^于緊張,為了避免自己結巴,我把一段話分成了幾截。
“是你?”孫幻水眉頭一動:“你不是和秋殺在一起的人嗎?什么時候成了西域江南皇室特使?”
“在下,在下和三十八皇子是好朋友,所以受西域江南皇室之托前來商談交換皇子一事?!蔽业挠沂钟昧ξ兆〗鹋?,拼命壓抑著內心的恐懼,要知道就算此時我身處白水鐮的獵殺范圍之外,孫幻水要殺掉我也不必費吹灰之力!我絕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什么疏漏!
“我是皇子的貼身待女,您在抓走皇子的時候應該見過我,我們的確是來談交換皇子一事的。”小蝶比我想像中的要勇敢,雖然同在死亡的重壓下,至少她說話比我流暢。
“我無法相信皇室會派一個無名小卒和一個待女來和我談交換條件,這豈不是太可笑了?”孫幻水殺機已起。
“這就是大人您有所不知了,皇帝派出了秘密特殊部隊三人營救皇子只是做給天下眾人看的,如果他的兒子任由大人您擄走,他不做任何反應的話,豈不是令西域江南國皇室聲名掃地,但他也知道這不成氣候的三人自不是大人您的對手,所以才會有在下這個身為皇子好友的秘使,西域江南皇宮中諸皇子費盡心機爭奪皇位一事,想來大人您是一定有所耳聞吧?”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面對強敵時,謊言成了我最強的武器?真是悲哀!
“這個倒是聽說過?!?p> “這就對了,表面上三十八皇子不是皇位的最有力競爭人選,其實他卻是皇帝私下最愛之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皇帝才沒有派出西門斷天大人正面營救三十八皇子,因為就算西門斷天大人救下了三十八皇子,事后因為此事成為焦點的三十八皇子也誓必成為眾皇子暗殺的眾矢之敵,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皇帝才派出我這個小人物前來商談此事。”
“聽著倒有幾分道理,皇帝讓你怎么和我談?”
“至于這個,就請幻水大人您先把三十八皇子帶到此處,讓小人先確認一下他是否安全才能進入下一步?!闭f著這句話的同時,我已經是直冒冷汗,幸虧我全身都被暴雨打濕,并沒有太過顯眼。
“如果我不讓你確認他的安全呢?”
“那大人就把小的殺了吧!無法完成任務,小人回去也是死路一條?!痹捨译m然說得慷慨激昂,但我心里卻暗自嘀咕,你這個老王八蛋怎么可能放我回去?
“你們二人的戰(zhàn)斗力均未達到A級,看你們也玩不出什么花樣,水兒先把皇子帶過來吧!”孫幻水沉聲吩咐道,但白水鐮卻始終握在他手中。
很快,水兒就帶著一臉興奮之色的馮德到了孫幻水身邊,馮德做出一副驚喜交加的模樣:“父皇讓你們來贖我的嗎?我就知道他不會放著我不管的?!?p> 這個王八蛋真是天生的戲子!如果不是和他有約在先,看著他那副期望又傍徨的模樣,我都幾乎要誤以為自己是什么皇帝的特使了。
“人你也看到了,說吧!”孫幻水淡淡地道。
注意力!只要完全吸引住他的注意力就行了!我點了點頭,對著孫幻水笑了,此刻我的臉上帶上了我自認為最詭異的笑容:“孫幻水,你上當了,我不是皇子的特使,我是來殺皇子的人,小蝶,把死之爐拿出來!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小蝶非常配合地道:“是!”
孫幻水面色一變,身體立即一動,準備對我出手,就在這一瞬間,一副模樣比誰都要乖的馮德無聲無息地閃電一般搶先出手了!
馮德如幽靈一般飄到了孫幻水的身后,將右掌向前一送,只聽他厲聲叱道:“劍魔吸!”在馮德射出一團黑芒的右掌貼住孫幻水背心的那一刻,孫幻水立即變得面如土色,手中的白水鐮也落到地上!
與此同時,我咬著牙向前飛縱而去,我敢說我施出了我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我只有五秒,不四秒的時間殺死孫幻水!雖然對方已被馮德制住,但他可是S級的高手!
“誰都不許動!”用右掌抵著孫幻水背心的馮德對黃衫童子水兒吼道,我已經飛縱到了孫幻水的身前,早已貫于腕間的劍玄之氣閃電一般向孫幻水心臟部位送去,一切都結束了!
突然我驚覺自己那全力施出的劍玄之氣如石沉大海一般,暗叫不妙之時,我的右腕已經被臉上帶著詭異笑容的孫幻水牢牢地扣住了,在孫幻水身后的馮德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我們失敗了!
“你們的配合相當默契??!可惜,最關鍵的地方你們出了錯,他吸收我戰(zhàn)斗力的招式很厲害,但我的身體卻不會因此而失去自控,我身體中的戰(zhàn)斗力是自然的水元素力量,除非這個世界毀滅,否則自然的能量永遠不會枯竭,所以我的戰(zhàn)斗能量的流失并不會影響我的身體控制,只因為我是操縱自然能量作戰(zhàn)的人,看來你們是逼我大開殺戒了!”孫幻水縱聲狂笑!
完了!現(xiàn)在才是一切都結束了,這個看似完美的作戰(zhàn)計劃原來在還沒有開始之前就已經注定失敗了,二人聯(lián)手擊殺孫幻水成為了泡影。
“如果我揮動手中的白水鐮會是什么情景呢?”一身黑衣的小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將超級五行奇兵白水鐮操在了手中!孫幻水為了吸引我上當,故意將白水鐮脫手落下,但想不到隨后而至的小蝶竟然將白水鐮拾在了手里。
“沒有用的,你控制不了白水鐮!”孫幻水臉上的表情卻又變了,變得陰沉起來。
“我已經將我的真氣注入白水鐮之中,如果幻水大人不放過主人的話,我只有冒死揮動白水鐮了!”小蝶咬著牙道。
馮德立時面露喜色:“小蝶,干得好!雖然妳沒有辦法完全控制白水鐮,但你還是可以將白水鐮百分之一的威力發(fā)揮出來,現(xiàn)在我們都在白水鐮的“絕對獵殺領域”之中,只要你注入真氣后一揮動白水鐮,除了你自己,包括幻水大人在內的所有人都會死去!”
情形竟然出現(xiàn)逆轉?小蝶操縱著白水鐮,而我們所有的人都在白水鐮的“絕對獵殺領域”!孫幻水一下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能和幻水大人同赴黃泉真是一件開心的事!”馮德也放聲大笑:“怎么樣?幻水大人,我們現(xiàn)在都是同命相憐??!您就算是現(xiàn)在出手殺死小蝶,她在臨死之前也會發(fā)動白水之鐮!您要慎重考慮??!在下建議您還是先替我解除“死亡水封印”吧!”
“休想威脅我!誰敢動一動,我們就一并死?!睂O幻水露出猙獰的眼神。
我們都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氣氛當中,大家相互僵持著,沒有一個人敢動彈!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幻水大人,您冷靜一點,看來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了!”馮德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看來這個老狐貍準備利用這個機會逆轉形勢了。
“沒有什么可談的。”孫幻水怒吼道。
“看來,大人是真準備和我們共赴黃泉了,幻水大人死在洪幻國鎮(zhèn)國之寶白水鐮之下,不知道邪都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會有多么高興?!蔽伊⒓磁浜像T德擾亂孫幻水的心理防線。
“幻水大人,我們好好談一談吧!我相信您也是一個胸襟寬大之人,不會跟我們這些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兒計較的吧!”馮德笑道。
“幻水大人如果死在A級都未到的人手中,這種事情一旦發(fā)生了,幻水大人恐怕永遠都會被后世恥笑。”我故意嘆道。
“我死都不會受你們威脅的!”孫幻水的臉始終都陰沉沉的。
“我們怎么敢威脅幻水大人,我們現(xiàn)在只是求大人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罷了!您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們的一片苦心?。 瘪T德又道。
“我們早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前來,大人您這樣死去恐怕不值呀!”我和馮德左一言右一語,一個卑微哀求,一個視死如歸,只為了一個目的,讓孫幻水的精神松懈下來。
孫幻水眼中的殺意不住反覆,顯然他也在思索下一步應該怎么走!
就在這時,我們卻都聽到了一聲慘叫,慘叫聲中小蝶握著白水鐮的雙臂竟然齊肩從她身體上斷了開來,沒有一滴血,因為傷口已經被冰封住了。
黃衫童子水兒站在她的身旁,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由空氣中水份凝結而成的冰刃!
小蝶與我們一樣,全神貫注于孫幻水身上,卻沒想到會被水兒偷襲。
當小蝶的雙臂與白水鐮落到地上的同時,那冰刃從她的背心刺入透胸而出,只是電光火石之間,她就死在了水兒的偷襲之下,局勢再度逆住。
孫幻水瘋狂地咆哮道:“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兒!”
我與馮德對視一眼,死亡再度降臨了!
“誰也不許殺人!”突然一道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的優(yōu)美聲線傳入了耳中,我抬頭望去,一個身著艷紅如火的寬袍的光頭美女踏著楓林朝我們這個方向如飛而來,這個絕色佳人難道是個和尚嗎?
這個身負一把長劍的絕色紅衣麗人并沒因為光頭而使美貌失色,倒好像因為光頭的緣故,憑添了幾分英氣,她一身寬袍在風中舞動飄飄如仙,她的秀美的眉目之間竟流淌著說不出的威嚴,只是一瞬間,她就掠到了我們身前,這時我才看清楚她寬袍的前后都印著一個大黑字,孝!
正準備拾起白水鐮的孫幻水竟然著了魔似地望著她,不敢有所動作。
“諸葛先生請幻水大人暫時不要殺生?!奔t衣絕色麗人向孫幻水微微一躬。
“諸葛先生有令,我自不會違抗?!睂O幻水嘴角不斷抽動,一副心有不甘但又不敢發(fā)作的模樣。
諸葛先生?難道是“文劍圣”諸葛撼野到了?我曾聽小書提過,文劍圣諸葛撼野有兩個貼身待衛(wèi),一個是忠,別一個則是孝,二人的戰(zhàn)斗力具說因為諸葛撼野指點的關系,都已經超越S級!
諸葛撼野是傳說中的超級傳奇人物,也是徐命懸拜托我將“死之爐”托付之人!
楓葉亂舞,兩個男子緩緩楓林中走了出來,左邊身材高大魁梧的負劍黑衣男子也是個光頭,身著一襲寬大的黑袍,胸前與背心都印著一個紅色的大字,忠!此刻的他沒有任何表情,兩道濃濃的劍眉之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高挺的鼻梁與厚厚的嘴唇都讓人覺得他是那種永遠都不會說謊的男人。
右邊的男子我敢說是我有生以來看到過最美的人,他的美勝過了英氣逼人的四大美人之羅雁,也蓋過了美得令人神魄飛散的商嵐妍,就連徐命懸打造的“完美少女”余帆與他相比也要遜色一籌!我做夢也想不到,天底下最美的人竟然會是一個男人!
他的美可以說已經到了一種白壁無瑕、渾然天成的程度,一頭黑色的長發(fā)飄散在風中,潔白的雪袍散發(fā)著一種圣潔的氣息,他精美絕倫巧奪天工的五官在他驚世駭俗的氣質襯托之下,令他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我相信天底下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抵擋他的微笑!我無法從他的容貌中分辯出他的年齡,他怎么看都像是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年青男子?但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卻像包含了無盡的滄桑,他比他身旁的個高大的黑衣男子稍稍要矮上半個頭,他的身高似乎與西門斷天一致無二?這樣的絕色美男子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文劍圣諸葛撼野?
此時我想起了小書對他的評論--“文劍圣”諸葛撼野,這個人目前只能列于F級,但他對劍理的理解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想象境界了,他自己從生下來都沒有接觸過武器,可以算是個弱不禁風的文人,但由于他對劍理透徹的理解,學劍之人,傳說中就算是潛質再低的,經過他點拔個一兩句話,也可以成為一流的高手,當然據說他只肯點拔有緣之人,這個人同時還是在世界各國共擁有上百萬教徒的“原教教主”,他可以算得上全方位的宗師了,他雖然沒碰過劍,沒習過武,但大家都認為只要他自己肯學,一個月之內他就完全可以由弱不禁風的文人轉眼變成西門斷天那樣的絕頂高手,所以他也算是半個SS級人物。
“希望我的到來沒有令諸位產生困擾。”諸葛撼野的聲音充滿了魅力,一種俯視眾生卻又讓人由心底生出親近感的領袖魅力。
“諸葛先生肯大駕光臨,在下是求之不得,能目睹先生風采,小老兒真是三生有幸?!睂O幻水這個身為超級五行水術士的老頭子竟然對一個看起來比他兒子年紀還小的人如此畢恭畢敬!可見諸葛撼野在當世的影響力與份量有多重!
“幻水大人過謙了!”諸葛撼野淡淡一笑:“我冒然前來才是望幻水大人能夠見諒?!?p> 孫幻水也滿面堆笑:“諸葛先生這樣說真是折殺小老兒了,諸葛先生前來所為何事?”
“我此番前來,只求幻水大人能答應我兩件事?!币黄t如火的楓葉飄落在諸葛撼野的肩頭。
我和馮德對視了一眼,諸葛撼野十有八九是作為說客來勸孫幻水放馮德的,孫幻水現(xiàn)在看來要頭大了。
孫幻水竟然毫不猶豫地道:“有什么事先生請講,幻水老兒一定照辦!”
怎么可能?孫幻水連對方提出的條件都沒聽就一口答應了?
“幻水大人果然干脆!”諸葛撼野朗聲笑了起來,無數(shù)的楓吹被秋風卷起掠過他的身前。
“因為幻水知道先生辦事的原則,據說先生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出過令人為難的要求,無論做什么事,先生都會考慮到各方的利益與因素,偏但任何一方的事先生是從來都沒有做過的,先生如此光明磊落的品格,小老兒自然不能不信服?!?p> “既然幻水大人如此信任我,那我就說了!”諸葛撼野的深邃的目光停在了馮德的身上:“我肯請幻水大人再多給三十八皇子十日的生命,十日內我一定會說服西域江南國的皇帝,一年之內不對洪幻國出兵,當西域江南國皇帝宋朝澤頒下罷兵圣令之后,再請你放了三十八皇子?!?p> 孫幻水面露喜色:“多謝諸葛先生,洪幻國上下對先生的恩情一定會銘記在心。”
“你不必謝我,西域江南國不對洪幻國出兵,對各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西域江南國老三界之亂雖已平息,但作亂的天鷹騎士團團長王白帝并沒有死去,據說他已經進入邪都,與“十邪帝”密議,準備借邪都的力量東山再起,野望大陸國的南部連續(xù)三年爆發(fā)百年難遇的旱災,因為水源問題,野望大陸國也一直在找尋找機會入侵水源豐富的西域江南;西域江南內憂未平,外患猶存,他們實是不該在這數(shù)年之內出兵,一但點燃戰(zhàn)火,恐怕諸國都會涉入其中,介時天下大亂,是世人都不愿看到的?!?p> “當世有諸葛先生這樣的圣賢,真是天下之福?!睂O幻水由衷地道。
“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一切,幻水大人言重了,第二件事,我希望能帶走那位黑衣小哥,希望不會令幻水大人為難?!敝T葛撼野的目光掃到我的身上,我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流。
“小老兒怎么會為難!”孫幻水陪笑道。
“孝,妳把周兄弟請過來,我有幾句話想對他說,那我就先向幻水大人告辭了!”
“小老兒靜候先生佳音?!?p> ※※※
滿山的紅色楓葉猶在飛舞,諸葛撼野一襲白衣飄飄獨立崖前:“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要把你叫到這兒了?”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蔽逸p道。
“其實是我應該多謝周小哥,謝你一直誓死護住死之爐?!彼剡^頭來淡淡一笑。
“你說是死之爐的事?那東西我沒帶在身邊?!蔽覔现^道。
“死之爐我去拜訪白龍大人時,袁茵小姐已經將它交給我了,你們保護死之爐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周小哥真是一個守信之人?!?p> 袁茵這死丫頭倒是會獻殷勤,不會是見到超級帥哥,恨不得把自己都獻上去了!心里想的我卻不敢表現(xiàn)在臉上,我道:“先生已經收到死之爐,那我也就放心了。”
“現(xiàn)在你已經完成了你對命懸大師的承諾,那我也就完成我對袁茵小姐的承諾吧!”
他微笑道。
“這個死丫頭不會用死之爐勒索您吧?”我驚道。
“你不要誤會了,你們千辛萬苦從大漠將死之爐帶到瓦崗堡,我自然應該回報你們的?!?p> “我不要,您就當哪死丫頭什么都沒說過。”我連連擺手。
“承諾就是承諾,我既然已經向袁茵小姐承諾了,我就一定會信守的,周小哥不希望我變成一個失信之人吧?”
“這……”
“她希望我能救你一命?!敝T葛撼野朗聲道。
“原來,剛才諸葛先生出現(xiàn)是受小茵之托?可這丫頭怎么知道我有難的?”我迷惑地道。
“你誤會了,剛才我只是找到你罷了,袁茵小姐拜托的是我替你破解劍玄錄,讓你能活下去!”諸葛撼野的目光很溫暖。
“可是……我只有二分之一本劍玄錄,連半部都不是……”
“你所有的情況袁茵小姐都已經向我說過了,你無意中突破劍胎之變,已經進入第二階段劍珠狀態(tài),對吧?”
我連連點頭。
“如果你能信任我的話,你現(xiàn)在就把你所掌握的劍玄錄全部內容背出來讓我聽聽!然后我再替你想一下解救之法?!彼氐?。
“多謝先生?!蔽伊⒓撮_始將我所掌握的劍玄錄內容全盤托出,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信任這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我輕易地就將自己費盡心機得來的劍玄錄毫無保留地大聲背誦,也許是因為他那令人心生親切感的氣質,也許是他那一雙飽含了無盡滄桑的智慧雙目!
不知不覺,天近黃昏。
“……破繭劍出,裂地憾天?!?p> “背完了?”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劍玄錄內容?!蔽尹c頭道。
“嗯,這樣?。课矣涀×?,你讓我回想一下?!彼谙﹃栂戮従彽亻]上了雙目,并不算少的內容,我只背了一遍,他就已經完全記住了嗎?
一分鐘不到,他就睜開了雙眼,雙眉深鎖:“周小哥,對不住了。”
“沒關系,就憑這些破爛內容,誰也沒法子的?!蔽颐Φ?。
“唉,根據你所提供的內容,我只能令你突破到第四階段劍玄之心,目前來說,后面我就實在沒有辦法,不過,再給我些時間,也許我還是可以辦到的?!?p> 我驚喜交加:“多謝先生?!?p> “不用謝我,我并沒有絕對的把握讓你完全突破玄劍錄,這本傳說中的劍書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難解?!彼麌@了一口氣。
“先生肯如此替我費心,在下真是感激不盡?!?p> “承諾就是承諾,這次我未必能完全兌現(xiàn)對袁茵小姐的承諾,不過事不遲宜,我們還是開始吧!你把手腕伸過來?!?p> 他輕輕地將手搭在了我的脈門上:“你因為強形突破劍胎,已經傷到了經脈,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突破了劍胎之變的你,只能發(fā)揮出第二階段的三分之一威力,首先你得用先天真氣慢慢地修復氣脈,如果現(xiàn)在強形讓你直接突破到第四階段劍心狀態(tài),恐怕你的身體會因為劍玄之氣無法控制崩潰而亡,所以我看,目前只能替你溶解劍珠,先到達第三階段劍核狀態(tài),半年之后,你再到野望大陸的首都霸京去找我,我們再突破劍核至劍心狀態(tài),你看如何?”
“多謝先生。”我除了這句臺詞,好像什么都不會說了似的,我可沒有某些傳說中受前輩高人恩惠的男主角們那么勇猛,說出“我拒絕”三字,自己的性命畢竟是不能用來開玩笑的,那些白癡男們雖然表現(xiàn)得很個性,如果沒有死氣白賴自甘墜落硬要將恩惠強施給主角才罷休的前輩高人配合那就慘了!玩火的下場很可能會隨時*,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腦部退化哭著向人施恩的前輩高人!
“忠,先用你的“大地真氣”替他修復受損的氣脈,然后再將“天水真氣”注入他的體內,以“腐蝕”的方式去溶蝕他氣海內的劍玄之珠,當將劍玄之珠外殼腐蝕到最后一層時,再將“靈人真元”注入他的體內,包裹住外殼將要溶解的劍玄之珠,這樣他的劍玄之珠在三個月左右,就會在“靈人真元”中轉化成劍核?!?p> “忠知道了!”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光頭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我的身后。
“那周小哥,我們就半年后再會了!”諸葛撼野微笑著與著紅衣飄飄的“孝”一并消失在了楓林之中。
忠將他的大手放在了盤膝而坐的我的頭頂:“我的“大地真氣”進入你的體內時,你可能會有一些不適反應,但你千萬切記不要運氣抵抗,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了?!蔽揖従彽亻]上了雙眼。
一股暖流緩緩地從頭頂注入了我的丹田,過了片刻,恍恍惚惚的我意識漸漸朦朧,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厲吼:“姓周的小王八蛋,齊丫頭和羅雁那個賤人現(xiàn)在躲在哪兒?”
這發(fā)出猛虎般咆哮的聲音不是西域猛虎齊虎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