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噙笑走進院門的薩拉昂,穆涯面露疑惑之色,這個欠揍的家伙是誰?他為什么要抓自己。
只是疑惑歸疑惑,這并不妨礙穆涯做出動作。他的右手在身后用力握住向外拔出,手上已然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夜幕鋒刃,長一尺,弧形的刀刃,完美的將力與美結合在一起。
整個匕首包括刃鋒都是漆黑的色澤,沒有一絲光亮反射出來,在黑暗之中如同隱匿了一般,一看就不是凡品。
看著這把隱于夜色中的匕首,薩拉昂的目光中露出了震驚與貪婪。
他下意識的舔了下干澀的嘴唇:
“竟然是傳說級的武器,不愧是九黎族的余孽,好東西真多啊?!?p> “九黎族?”
聽著這個名詞,穆涯愈發(fā)的疑惑,他半蹲下身體,將匕首橫在身前,警惕的問道:
“你是何人?”
看著一臉懵逼的穆涯,薩拉昂張狂的笑了起來:
“別裝了,如果你不是九黎族的余孽,怎么會小小年紀便擁有堪比黃金段位的戰(zhàn)力,又怎么會有傳說級別的武器?!?p> 說到這里,薩拉昂懶得再廢話了,率先發(fā)難。
只見他大步跨出,對著穆涯悍然出手,鉑金段位的強大氣勢爆發(fā)。
一記瞬發(fā)的牧師高階技能——源力灼燒侵入了穆涯身體。
緊隨其后的便是牧師高階技能-心靈震爆與暗影牧師的標配技能-暗言術·殘,薩拉昂打算速戰(zhàn)速決,一擊建功。
穆涯的體表泛起淡淡的白色虹光,擋住了心靈震爆的攻擊。
丹田中的靈氣在源力灼燒的影響下出現(xiàn)了輕微的紊亂,動作也受到暗言術·殘的影響顯得僵硬起來。
看著二話不說就發(fā)起攻擊的薩拉昂,穆涯的眼神變的越發(fā)冷厲起來。
初來乍到就遇到了個不問青紅皂白動手的家伙,換成是誰也不會感到高興。
被薩拉昂搶占先機,穆涯顧不得反擊,伸手一揚,一件黑色的披風罩住了他的身影,讓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在披風的保護之下,穆涯迅速的向著一側閃開,躲過了薩拉昂接下來的連招,暗道一聲好險。
薩拉昂的貪婪之色更強烈了幾分:
“竟然還有一件隱匿圣器,不愧是九黎族的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p> 聽著薩拉昂的話語,穆涯心中的疑惑越發(fā)的旺盛。
九黎族的名頭穆涯自然聽說過,可是這個人為何會把自己當做九黎族的人?
借著夜幕披風的藏匿效果,穆涯躲避到了一個安全距離,默默地觀察起了薩拉昂,想要弄清前因后果。
薩拉昂看著靜悄悄的院落,對那件隱匿圣器更加的眼饞起來,手中的權杖在地上一頓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牧師高階技能-圣火之環(huán)發(fā)動,一圈暗金色的火焰環(huán)從牧師杖的頂端向周圍擴散,籠罩住了整個院落。
暗金色的火環(huán)從穆涯的腳下劃過,讓他的心頭警鈴大作,下意識的向著一旁閃開。
在穆涯剛才站立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道爆裂的暗影能量將地面炸出了一個深坑。
看著得勢不饒人的薩拉昂,身懷任務不欲惹事的穆涯改變了主意。
他從匿蹤狀態(tài)下退出,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薩拉昂,氣息愈發(fā)的冰冷,夜幕披風無風自動,手中的夜幕鋒刃變的更加漆黑起來。
看到穆涯露出身形,薩拉昂森然一笑,抬手又是一記暗言術·殘打出,順帶著還給自己套上了個暗影護盾。
穆涯在護盾剛剛升起的時候就動了起來,靈氣在他的丹田中運轉,腳踏迷蹤步,在原地拉出一道道殘影,迅速的逼近薩拉昂。
薩拉昂不驚反喜,一道道暗影護盾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時將急速,鼓舞,庇護,荊棘等等增益與反傷加持給了自己。
暗影牧師最不怕的就是貼身,雖然輸出比不上戒律,恢復比不上神圣,但是暗影牧師有著自己的優(yōu)勢。
神圣教廷供奉圣光,而光暗相生,暗影牧師的力量便來源于此。
從暗影中汲取的力量,極大的增強了暗影牧師的近身作戰(zhàn)能力,各種狀態(tài)的加持,能把人活活惡心死。
看著薩拉昂把自己包裹成了一個蛋,那蛋上還不斷的冒著暗金色的火焰。
穆涯沒有畏懼,他的眼神格外的冷靜,手中的夜幕鋒刃微微顫動,仿若一個看見了獵物蓄勢待發(fā)的豹子般興奮難名。
穆涯的神色變的認真起來,視野中只剩下了那個散發(fā)著暗金光芒的蛋殼,他在心中默默地念出了招式的名稱。
極道·虛空破!
那比夜色還要漆黑的夜幕鋒刃在這一刻吸收了院子里的所有光線,就連那暗金色的光蛋都變的黯淡了許多。
作為傳說級別的夜幕鋒刃自帶撕裂,破甲,破魔等等被動能力,在極道招式的加持下,攜帶著破碎虛空之勢。
因速度超過音障而產(chǎn)生的氣爆聲朝著四周震蕩不休,那如黑洞般的夜幕鋒刃一往無前的刺向了那個各種護盾構成的蛋。
薩拉昂看著這聲勢駭人的一擊,又一次加固起蛋殼。
暗影牧師是用不了天使之翼這種技能的,不過暗影牧師有著其他的方法,暗影牧師專屬技能——暗影無形!
他的身體變得虛幻起來,極大地減免接下來受到的傷害。
黑暗與光明碰撞,笑容凝固在了薩拉昂的嘴角。
咔擦的輕響里,暗金色的護盾破碎,虛幻的薩拉昂重新變得凝實。他的胸口一痛被貫穿,各種技能的加持消散一空。
穆涯強忍下反噬之苦,趁著薩拉昂重傷之際,借助夜幕披風跳出院墻向著城外快速逃去。
薩拉昂呆呆的立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胸口寸深的傷口。
一股暴虐的能量正在傷口中不斷肆虐,不是神圣牧師他只能不間斷的使用治愈術,才勉強維持住了傷勢。
想著剛才的那一瞬,薩拉昂的臉上涌起了后怕之意。
若是一個鉑金強者在沒有提前防備的情況下,在剛才那一擊之下恐怕將難逃一死。
穆涯逃出了院落,將悶在胸口的那口血吐了出來,一路朝著城門飛奔,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一路飛奔了數(shù)分鐘,城門終于出現(xiàn)在了穆涯的視線中,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在穆涯的耳畔響起,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年輕人,你這么著急是要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