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師傅,你是哪個國家的人?。课腋杏X你有點面熟啊?!毙锌虜[弄著手中的手槍,將保險一開一關(guān),嚇得前面這位出租車司機一身冷汗。
“額,羅蘭克薩斯人啊。誒!你小心點啊,保險不能亂玩啊。怎么了嗎?”
“是嗎?我怎么感覺你是雇傭兵呢?”
“哈?怎么會呢?”
“正常人怎么會知道保險打開是什么聲音呢?”
“額……”
“開玩笑的,其實我在你的手機里面安裝了定位,你這種敢往交戰(zhàn)區(qū)里面開出租車的司機多半有問題?!?p> “是那次!”
“是的,快說吧,星辰在哪里?”
“誒,那艘游輪上面。就是那艘散客游戲的那個嘉年華。”司機似乎被嚇到思維混亂了。
“是嗎?”行刻瞇著眼睛,冷冷地看著對方,露出了冷漠和執(zhí)著并存的笑容。
“當然?!焙怪椴粩嗟貜乃緳C的臉頰上往下淌。
“我看不在游輪上面吧?”行刻看了眼身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在學校?!?p> “切,去死吧!”司機一腳油門往旁邊的墻上撞。
出租車狠狠地撞在了那個水泥墻里面,油箱漏油,燃起大火。
“這么急干什么?趕著去投胎啊?!毙锌膛牧伺纳砩系幕?,看了眼手,很大一塊都擦傷了,衣服的話還行,并沒有擦破,只是擦裂了一點。
“真疼啊?!彼谥車啡梭@悚的注視下,慢慢地走向那輛隨時會爆炸的出租車。從里面拿出了他的包,背上,往學校方向走去。
“攝像機擺好了嗎?”琦人看向身后的同伴,不停地問著。
“快了,別急啊?!?p> 看著昏迷的星辰,琦人若有所思。
“隊長,你不跟我們?nèi)ヂ铮俊辈祭士怂剐袆咏M的狙擊手看向式鬼。
“不了,我感覺不對勁,再說了,不是有你嗎?記得帶著隊友好好回來啊?!?p> “拜拜。”
“再見?!痹捯魟偮?,式鬼的電話響了。
“行刻?”
“你怎么知道?!?p> “我的電話就你……”
“ok,我知道了,我覺得星辰大概率不在那艘船上?!?p> “我們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你覺得在哪里?你的直覺不是一向很穩(wěn)的嗎?”
“再穩(wěn)不是還是晚了,我覺得應(yīng)該在這個學校里面,地址給你了?!?p> “你怎么不去嘞?”
“我走過去太晚了。”
“好吧,這是最后一次了?!笔焦頀斓袅穗娫挕?p> 希望吧,最后一次。
“你個混蛋!”星冕沖到了學校的天臺,一拳打在了琦人臉上。
卻被琦人格擋了。他一腳踹在了星冕的腳踝上,身體向星冕身上靠去,就像那鐵山靠一般,將失去重心的星冕撞倒在地。
這是致命的。
“你這樣浮躁怎么做好事情?!辩藢⑿敲嶂品诘?,淡淡地看著他,“現(xiàn)在也用不到你了。死吧?!?p> “砰——”一聲槍響,星冕睜著雙眼,倒在了地上。看向昏迷的星辰。
抱歉……妹妹,我又沒能……保護好你。
行刻也好,神明也好,誰來啊!快來啊——
記憶似乎漂泊著,回到了那個平凡的午后。
“哥哥,如果有人要殺我,怎么辦?”
“我保護你,安心吧妹妹,不會有人能夠殺你,除非我在你之前倒在了地上。你哥哥我很厲害的,你看我的肌肉!我要成為……”
正義的伙伴!
因此……我當上了警察。而你,我的妹妹,你進入了十一區(qū)。那是個出生入死的地方,最接近死亡的地方。我在那時沒有保護你……但是,這一次,我遵守了約定……抱歉妹妹,先你一步。
星辰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第一眼,看見的是晴朗的天空。
第二眼,看見了琦人……那個惡魔。
琦人笑著:“行刻不會來了,在這之前,我們要不要先玩一點,好玩的?”沒等星辰回答,他就自顧自地坐在了星辰的旁邊。當然,如此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考慮她的感受了。
“比如說,卡牌?!彼α?,卻是苦澀的。
星辰復(fù)雜地看著琦人,嘆了一口氣,“你最終的結(jié)局不會好過的。”
“如果這次的生活是一本小說,你以為這本小說會有g(shù)ood ending?”琦人苦笑著,“復(fù)仇真的是美好,但是復(fù)仇之后帶來的是冷靜的沉思?!?p> “你現(xiàn)在還有機會后悔。”
“不,沒機會了?!辩藦目诖锾统隽艘恢?,點燃,站了起來,“從我加入雇傭兵開始就沒機會了。”
“你不會以為我會對你這種高中生有興趣吧?那么緊張?!辩送鲁隽艘豢跓煟毖劭聪蛐浅?,自顧自道,“抱歉,蘿莉更好。”
“我覺得如果這場鬧劇的結(jié)束是一場《刺客與騎士的往事》般的結(jié)局,我也能夠接受?!辩苏f著,看向星辰,話語中是一種譏諷。
“兩個人都死了嗎?看來你是不打算反悔了。”
“廢話太多,行刑開始,希望行刻會喜歡。”琦人看了眼時間,10點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是十一區(qū)增援到來之際。也是希望來臨的時間。”
琦人擦亮了手里的槍,示意著旁邊的人把攝像功能打開。
“敬我死去的戰(zhàn)友,我將用仇人的鮮血送你們完美的歸宿?!辩伺e起手槍。
星辰閉上了眼睛,咬緊牙關(guān),不甘的淚水涌了出來,在10米之內(nèi),手槍確實是必中的,基本上沒有什么可能躲閃,何況旁邊的其他持槍的人。
“砰——”一聲沉重的槍聲打破了此時的寧靜。琦人只覺得自己身上似乎沾上了一些粘稠的液體,那感覺就像是有人把熱乎乎的玉米糊里面加了點胃液吐在了你的身上。
琦人看向自己未開保險的手槍,又看了眼一旁頭部爆炸的一名隊友。
“狙擊手!所有人隱蔽!”琦人拉著星辰向天臺樓梯口跑去,那里是狙擊死角。
隨著槍聲的不斷響起,天臺上面的人逐漸減少。琦人意識到,在那種反器材狙擊步槍面前,在那種很薄的混凝土后面,完全沒用。至于為什么不朝自己開火,是因為對方怕一槍殺了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