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搭一下車
容珂莞爾,“小九,你這是在關(guān)心本王?嗯,看來本王的魅力還是對你有吸引的?!?p> 米九翻了一個白眼,也懶得繼續(xù)話題。不說罷了,還這么自戀!
退朝之后,秦相面色有些慘淡,連連嘆了幾聲氣,想不到自己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竟然被一個黃口小兒算計。失策呀失策,如今他也怨不得別人,若非外甥多生事端,又豈會被容珂將了一軍,這筆賬秦相狠狠的算在外甥的頭上,果然都是個不靠譜的,次次讓他臉面盡毀。
秦巡上了馬車氣得牙齒咯咯作響,熟不料簾子此刻被人掀開,進來的人委實想秦相驚了一驚,而后恢復(fù)神情,冷冷注視來人。
“王爺這是何故?”明明自己有馬車,為何偏偏要上他的馬車?秦相忍著氣,一動不動。
容珂歉意的笑了笑,毫不拘束的坐了下來,“抱歉,抱歉。本王的馬車出了一點事故,丞相府離本王王府甚近,故而搭一下車,秦相不會介意吧!”
秦巡很想介意來著,只得憋著氣客套一句,“不介意,不介意?!?p> “本王就知秦相不會介意的?!?p> 馬夫掀簾一看發(fā)現(xiàn)攝政王竟在自家丞相馬車中,頓時嘴中的話一下子卡在喉嚨里。
秦相甩了一個眼神給馬夫,重重咳了一聲,語氣甚為不好,“還不快走?!?p> “是是是!”馬夫又看了一眼容珂,立即點頭稱是。
在馬車中容珂一路優(yōu)哉游哉,時不時跟秦相拌幾句過過癮,好不瀟灑自在。他手中搖著骨扇,笑得風(fēng)華絕代,“明日秦相將要出發(fā)前往杞縣,本王不如去送送秦相?!?p> “多謝王爺一番美意,下官看還是不用了?!?p> “用得用得。秦相乃我朝的忠臣,如今大義滅親為我朝緝拿要犯,其做法實在令人欽佩。本王不過送送秦相罷了,這又有何難。”他頓了頓,噙著笑睨了一眼秦相又道,“就怕秦相夾在中間為難??!”
秦相嘴角抽了抽,心道我在中間為難還不是你攝政王一手操縱的。面上笑笑并不說話。
馬車中一下子寂靜了起來,秦相倒有些不適應(yīng)了,不禁抬眼望了一眼容珂,發(fā)現(xiàn)容珂正看向馬車外,半瞬他將目光收了回來轉(zhuǎn)向秦相,“秦相有話說?”
“沒有!”
話音剛落,就在眨眼之間,一支羽箭疾馳而來,危險的擦過容珂的臉面直插在秦相身后的簾子上。
秦相委實被嚇了一驚,但也很快恢復(fù)過來?!巴鯛斂煞駴]事?想來定是有人想殺了下官呀!”他冷哧一聲,立即叫馬夫快快趕回去。
容珂搖了搖頭,示意沒事。但唇角的笑意卻是越發(fā)的深了,“哪是刺殺秦相呀,明明是想殺本王,不過好在那人箭法不準才沒要了本王的性命。啊,本王能躲過這劫還是真是多虧秦相‘手下留情’?!?p> 一早上早朝的時候他便覺得不對勁,一路上被人盯著馬車行駛。他在心中猜想了一下,大概也明白了過來,若是猜的不錯定是秦相所為,誰讓自己推薦他大義滅親呢。退朝之后便直接上了秦相的馬車,順便看看秦相,但是這一箭的襲擊,并非是秦相的人射的而是容珂想給秦相一個驚喜安排好了一切。不過從剛剛的情況來看,秦相確實是驚了,想必回去之后定會審訊一番。
秦相臉色鐵青,又不能發(fā)作,只得訕笑幾聲作罷。
到了王府,容珂道了一聲謝,慢悠悠的下了馬車。
果然,回到丞相府,秦相雙手負立怒氣沖沖踹門而進書房,不到片刻時間,屋中已是跪滿了黑衣人,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誰讓你們射箭的?”秦相靜默片刻,語氣森冷。
一名作為頭子的黑衣人沉聲道,“稟告相爺,容珂坐在您的馬車中,屬下未敢動手?!?p> 聞言,秦相已然知曉自己是著了容珂的道,不由得一張拍在桌子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喝叱一聲,“都給本想滾出去?!?p> 黑衣人頓時撤走,腳步快而慌亂。
經(jīng)過幾日的調(diào)查,朔蘭發(fā)現(xiàn)書房是個重點地方,周圍有侍衛(wèi)看守想來進去是不易的,除非是容珂允許進去的人。她藏身在暗處,思索著怎么進去書房中。其實朔蘭并未中劍,這一切不過是她事先準備的道具,從而達到她進入府中,但是她是有目的來王府又豈會那么容易出去?微微思索了一會兒,身影慢慢融進黑暗之中。
看來一切得從長計議了!
杞縣來報,陸子俊與其母親的蹤跡還未找到!容珂的眉頭皺了又皺。
秦相一早便出發(fā)前往杞縣,出發(fā)的時辰并未叫人通知容珂相送,想來定是被容珂設(shè)了一計氣得不清。
望著秦相絕塵而去的隊伍,容珂站在城樓之上微微勾了一個弧度慢慢擴散,對容珂吩咐道,“派人好好跟蹤秦相,還有加派人手尋找陸尚書與他母親?!?p> 蒙秋的體質(zhì)極好,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便恢復(fù)了崗位,其實是怕有人搶他飯碗罷了。
“是,王爺!”
“王爺,這件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突兀的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聽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容珂忍不住扭頭看去,米九一臉慍怒與容珂對視,一步一步靠近他,“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非得讓我偷聽?”
這時,玉米氣喘吁吁的爬上樓,見這情況已知道自己來晚了一步,正躊躇間,蒙秋已經(jīng)上前向米九解釋道,“米九姑娘,王爺不想你擔(dān)心他們才未告訴于你,你何必怪王爺!”
“下去吧!”良久,容珂對蒙秋與玉米二人擺了擺手,目光一直看著米九。
二人識趣的離開,玉米本想勸著米九一兩句,但這話委實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只得在米九耳邊低語,“小九,王爺對你如何你亦是看在眼中的?!?p> 米九咬著唇瓣不語,垂眸看不清任何情緒。我并沒有怪他,只是——只是想與他一起分擔(dān)罷了。況且如今陸子俊與陸母生死不明,我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那都是她的家人??!這樣的話,她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小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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