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賽花站在門口眼光如毒蛇一樣盯著慕容雪。
“小姐,要不您先回去,這里交給我和二牛?!焙蓛阂哺杏X到何賽花是針對小姐的,不禁低聲提醒了一句。
慕容雪淡淡一笑說道:“沒事,有救兵來了?!?p> 話音剛落,就見張大娘被張玉拉著走過來,一見到慕容雪立刻滿臉堆笑的湊上前。
“慕容小姐,這孔夫子搬家怎么能不讓告訴我們一聲,看看還是來晚了?!?p> 慕容雪看了一眼張玉,心里的厭惡簡直是快掩飾不住了,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本來不想驚動公子,不過這何小姐她……。”
何賽花一見張玉來了,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站在門口冷冰冰的盯著這幾個人。
“賽花啊,怎么能這么不懂事呢,再說這孔秋既然已經(jīng)被張員外趕了好幾次了,難不成你還要留下他們?”
張大娘為了兒子只能厚著臉皮走過去,拉著何賽花的手輕聲勸說了一句。
何賽花收回目光,盯著張大娘半天才問道:“大娘可是要問問這是為何?”
張大娘哪里想問為什么,就是不問也知道和自己兒子有關(guān)系,急忙擺手拉著何賽花往一邊去了。
“賽花啊,你和玉兒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不過姻緣的事情又怎么強求的來呢?”
“大娘,你有所不知,玉哥哥與我海誓山盟在先,而且、而且我們……?!?p> 何賽花難以啟齒,心里一橫綱要說明白,就見張大娘抬高聲音說道:“喲,何員外竟然也沒休息,這么晚了竟也幫著孔秋搬家不成?”
慕容雪看著氣沖沖走來的何忠奎,再看跟在他身邊的二牛,暗挑大拇指。這二牛的機靈勁兒還真用對了地方。
張大娘把手背在后面一個勁兒的給慕容雪打手勢,二牛早就拉著荷兒從旁邊溜了進去。
“張大嫂這么晚不也是沒休息嗎?只是我可沒看出來這慕容家的丫頭還真是讓您很上心啊?!焙沃铱缇吐犝f自己的女兒喜歡張玉,可是剛才聽二牛的話著實吃驚。
此時的張玉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何忠奎的眼中釘肉中刺了,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慕容小姐宅心仁厚,再者這也是體恤了何伯伯的心思,我們也樂得其成?!?p> “呸,張玉你跟我進來一趟?!焙沃铱揪褪菫榱藦堄駚砹耍缃襁@小子要另攀高枝自己的寶貝女兒的清白怎么算?
“爹爹,玉哥哥和我……?!?p> “閉嘴,不知道羞恥的丫頭,我何忠奎是白養(yǎng)活了你了,趕緊給我回屋去!”何忠奎見何賽花還要給張玉說情,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慕容小姐,你們忙活著搬家,我去去就來?!睆堄竦故且膊慌?,對慕容雪笑得格外溫柔。
“不行,我看慕容家的人誰敢進這個院子!”何賽花繞過張大娘直奔慕容雪,橫在門口卻發(fā)現(xiàn)不見了二牛和那個叫荷兒的丫頭,頓時氣急。
“何福,給我進去把他們揪出來!”
“賽花,還不給我回房?張大嫂既然來了想必也是知道一些了,還是進去一起說說吧?!焙沃铱辉诤蹩浊锛业氖虑?,此時也沒心思和慕容雪糾纏,倒是自己的女兒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可是要丟大人了。
慕容雪站在門口一副看戲的架勢,自認(rèn)為不壞,不過若是何賽花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找麻煩,自己倒是也不在乎在張玉的身上動動心思,這世上沒有可憐的人,因為可憐的人必然是有可恨的地方。
張大娘老臉一紅,心里這個后悔,要不是自己多嘴說今晚慕容雪要去給孔秋搬家,自己這個混賬兒子也不會借機來獻殷勤,這下好了,可教她怎么和何忠奎說啊。
何忠奎帶著張家母子和何賽花去大廳說話,慕容雪在門口等著二牛和荷兒。
不一會兒,二牛和荷兒抱著竹篾腳步匆忙的出來,后面跟著孔秋也抱著竹篾。慕容雪知道竹篾里裝著的就是蠶繭,心里也就踏實了。
“小姐,還有點兒零碎東西,我馬上就過來拿?!焙蓛赫f了一句腳下不敢慢一丁點兒,此時的蠶繭若是照了月光或者被風(fēng)吹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快回去吧,剩下的我和師娘就行了?!蹦饺菅男渥永锬贸鰜矶摄y子遞給何福,何福立馬知道該做啥了,帶著慕容雪到孔氏房間里幫著收拾起來。
孔氏見到慕容雪來了,急忙攔住她。
“小姐千萬別動手,家里的東西臟亂不堪還是我自己來吧?!?p> “哎呀我說孔氏,你可就快點兒吧,要不是這會兒老爺在處理家事我還不敢過來幫忙呢。”何福拿了銀子嘴上卻是另外一套說辭。
慕容雪也不理會這樣的勢利小人,柔聲說道:“師娘不要見外,以后咱們可是一家人了呢,這點兒活雪兒還是做得來的?!?p> 三個人收拾妥當(dāng),二牛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扛起了桑葉和一些雜物,剩下的孔氏和慕容雪拿了一下就沒有什么了。
“可惜了先生的那些書,我看是帶不回去了?!笨资峡戳艘谎蹓菍Ψ降臅?,心疼的說道。
二兩銀子甩出去,何福急忙撅著屁股抱起來那堆書籍跟出來。
“小姐,這些書不值這么多銀子的?!笨资弦娔饺菅┙o何福銀子,想要阻攔已經(jīng)是遲了。
“師娘這是哪里話,千金容易得,先生的書籍可是無價之寶?!蹦饺菅┬α诵?,幾個人走出何家。
站在門口,孔氏回頭看了一眼何家,曾經(jīng)他們是如何被風(fēng)光迎進門的,卻不想此時卻如同做賊一樣半夜搬家,忍不住鼻子一酸。
“師娘,人往高處走,相信雪兒不會虧待你們的。”慕容雪小聲安慰了一句。
事隔多年之后,孔氏再回想起這晚的時候心里還是感慨良多,任何事情當(dāng)時一個心情,多年之后回憶又是另外一種心境,至于是福是禍倒是沒人看的通透罷了。
第二天,二牛小聲和荷兒說何家和張家鬧翻了,而何賽花要死要活的鬧騰了一夜。荷兒癡癡的笑了。
慕容雪卻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爹,難道就這樣便宜了張玉?”何賽花眼如爛桃躺在床上。
“我看張玉也是色令智昏,看來慕容家的人咱們的提防點兒了?!焙沃铱劬镩W過一抹冷光。
“爹,女兒、女兒已經(jīng)珠胎暗結(jié)了?!焙钨惢ㄖ酪膊m不住了,只能說出口。
啪!何忠奎拍案而起,怒聲說道:“放心吧,張玉一定會迎娶你過門的?!?p>